她依稀的记得,在严寒地冻的大冬天,家里所有人的衣服都是让她来洗的,而那洗衣机就那么明晃晃地、当摆设厅里。
按苗一横的话来说,用洗衣机费电,而顾晓笛就是免费的长工。
多么可笑的讽刺,她在苗一横的心里,甚至连家里的一件物件都不如。
那个时候她只有九岁,那两只小手被冻得通红通红的。
她满怀委屈地等着她出去做工的父亲顾叶盛,晚上回家后能好好地关怀她一下,说说那个一直欺负她人。
但,一次都没有!一次也没有!!
顾叶盛在那个家从来都没有为她说过一句公道话,或者又偷偷地送给她一丝一毫的温暖。
是的,从来都没有过,是从来!
顾晓旭是他们从小就被圈养在蜜罐里宠着养大的,他总是在他们的母亲面前颠倒黑白地撒谎告状欺负顾晓笛,顾晓笛也总是被欺负被谴责的那一方。
没有人知道,多少个日日夜夜,顾晓笛都是哭着睡着的。
从那个时候起,顾晓笛就发誓,她一定要离开那个家,那个从来都没有给过她一丝一毫温暖的家。
如果在那个时候,她的父亲顾叶盛能出来替她说一句公道话,或是像个男人一样站出来指责她的母亲苗一横,顾晓笛觉得,她都不会像现在这样,在她的心里对他们这般的冷漠和无情。
既然顾叶盛都委曲求全地过了几十年了,现在这是又何必要闹翻呢?
在顾晓笛的心里,对顾叶盛今天的做法和表现并没有觉得同情,反而觉得有点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