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息总算过去,五个势力提交了自己出场人的顺序和名单。而烈火教的人全都离开了作为去到那观战台的边缘。
一个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看着那黑袍身影,谭忠鸣不由得生出一丝钦佩之感。
如果说之前他答应秦宇是因为想利用他,那么从他提出逆盟天返之时,他就不再由这种想法了。现在纵使让他投归麾下,他也不会有所犹豫。
秦宇静静的站在场中,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就像那藏在面具下年轻的脸一样看不到一点波澜。
落场的人还是那一战四胜的东爵,这是逆反的第一个对手。三十息时间也是给他恢复用的。
“我现在有些佩服你了,到了这时候还能如此的镇定。”
东爵捋了捋自己的袖口,站在他对面的秦宇让他有种琢磨不透的感觉,所以他没有第一时间出手。
“我手中还有剑,一切都可能发生。”秦宇淡淡的说。
“你是一个真正的剑修,没想到西洲还有你这样的人物。”东爵的口吻很奇怪,带着一丝欣赏?
秦宇自己不肯定,“既然你不是西洲之人,就不该趟这趟浑水。”
“你听过骨家吗?”东爵继续问,压根没有要打的意思。
“现在似乎不是聊天的时候吧。虽然来自洲外,但这一次你最好用尽全力,否则我的雷鸣出鞘,你可能会没有机会再聊。”
秦宇握住了雷鸣剑,对于秦宇略带狂妄的话倨傲的东爵出奇的面无表情。他也听了秦宇的话直接开了七个气窍和九魄灵身。
除了亲王和王座,他还从气海穴中唤出了一个个阴森而漆黑的古老文字。这文字一出,秦宇立时目光一凝,自己的心经竟然被触动有所感应。
这也是一本古经吗?秦宇心中疑虑重重,不过对方既然抬出了底牌,自己也要拼一拼谁的古经更胜一筹了。
握剑之间心念沟通心经,金色的气息落在白色的雷鸣剑上。阴森的文字落在那白骨亲王身上化成一件漆黑的披风,在这漆黑的披风展开的
刹那,它的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化。
更为阴森的气息降临,王座变得更加高大,扶手变成了两个龙头骷髅木。它的身躯膨胀了石碑,巨大的躯体拔地而起屹立在斗武场中央。
身上的铠甲化作了华丽的黑色骨架纹路的袍服,面具变成了漆黑的王冠,那原本应该是白色的骷髅骨骼漆黑如墨。手中的长枪化作了一枚漆黑的印玺。
“出剑吧!”东爵沉声一喝,带着王冠的黑骨亲王拖着印玺一跃而起。
半空中它一手托印,黑色的骷髅口中念叨着谁也听不懂的话语,另一只手中一个个阵势重重叠叠,尽数的落在那印玺之上。
无比可怕的威势从那印玺之中散发,秦宇虽然面无表情,但是场外看台的谭忠鸣的等人早就吃惊得嘴巴可以塞下一个鸡蛋了。
“这是伪玄尊的气势!”谭忠鸣心中惊骇,东爵只有七个气窍,却能散发出八窍的气息。
他不由得看了看麟兹一眼,这样的人绝不会是他火麟山能够招揽的。这下所有人都替秦宇捏了一把汗。
那重重阵势加持的印玺被黑骨亲王重重的拍落下来,一直握着雷鸣剑的秦宇终于拔剑出鞘。
刹那之间无数金色的剑芒宛如惊雷一般四散,长剑出鞘的瞬间剑意暴涨,以百米计的大长剑从脚下斜向上的挑出。
长剑和那印玺在半空中交汇,雷霆的浩然正气与那漆黑的阴森之息也在同一时间碰撞交织。
气势碰撞不分伯仲朝四周四散,但是想象中长剑与印玺碰撞之后磅礴的能量倾泻却并没有发生。
在雷鸣剑触碰到那印玺的一刻,剑中的雷霆暴涨,银色的长剑被跳动的雷霆裹住,摧枯拉朽势如破竹从那印玺中级而过。
剑弧再次暴涨延伸,连同掌控着印玺的黑骨亲王一起被长剑从中划过。无数的剑芒被封入了印玺和白骨之中。
一剑出,长剑归鞘,一道银色的剑痕留在了印玺,黑骨亲王,以及面对面而立的东爵身上。同时这剑痕还烙在了防护的壁垒上。
下一刻
剑意催发,无数的剑芒从这剑痕内激发,印玺从内到外的消散,黑骨亲王也无影无踪。站在秦宇对面的东爵也被一分为二,被剑芒直接化开。
防壁之上的剑痕同样爆发剑芒,就像是一滴滴雨水滴落湖面,所有人都能清楚的看到被剑芒击中的壁垒密密麻麻的波动,只差一点就要破碎。
“东叔!!”麟兹身后的年轻男子惊呼出声。
所有东西尽数淹没在剑芒之内,不久之后,一切归于平静,被劈开的“东爵”又重新出现在了斗武场的另一角。
还是替死符咒,他的身上也有一张。此刻的东爵面色惊骇形容枯槁,衣物头发凌乱不堪,双目之中尽是惊骇之色。
直观的面对秦宇的一剑他才明白这剑意和剑芒的恐怖不只是要破开他的体术和灵身,劈开他的身体,更要斩灭自己的意识,甚至摧毁自己体内的法诀古经。
“嘶”
所有人眼角抽搐深吸一口寒气,这可怕的一剑简直无坚不摧。特别是站在秦宇对面的人在哪长剑从上到下挑起时,他们自己都觉得自己的身体被劈成了两半,久久才回过神来。
“认输?”秦宇转身看向东爵。
东爵低垂着头浑身颤抖,死亡的感觉还在脑海内挥之不去。秦宇的声音将他从死亡的梦魇里拉了回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