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场中气氛看似融洽。
“尘,且让我敬你一杯!”北芒获举起酒杯,向着尘敬酒。
此种气氛之下,尘也不好表示不快,举起了桌上的酒杯。
两者碰杯,各自饮酒入口。
北芒获悠然的将酒杯递到嘴边,却并不喝下,而后笑吟吟的看着尘将杯中之酒一饮而下。
“尘兄弟当真是豪爽,可我还没饮那,嘿嘿。”
河源将酒杯拍在桌上,酒液跳撒而出,他冷着脸看向尘,开口:“获公子还没饮酒,你着什么急?是在轻视北芒氏的下一任族长吗?”
端的脸色冷了下来,神色不善的对着河源道:“河源人王又是在闹腾什么?一杯酒的事,就够你看得出尘轻视我北芒氏的下一任族长啦?”
北芒获哈哈一笑,道:“对,确实没什么,河源你不要那么大惊小怪的嘛,毕竟今日是我的宴会,宴会之上嘛,不开心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
尘脸色难看,眸中散发出冷幽幽的光,看向河源。
他自顾的斟了一杯酒,对着河源举起,道:“素闻河源人王修为高强,有人皇之资,今日得见不胜欣喜,在这里我夏族尘,祝河源人王将来能够斩获人皇位,一杯薄酒,先干为敬,您请自便。”
喝了这杯酒后,尘笑了笑,道:“我先干为敬,河源人王不会觉得我对你不敬吧?”
“你……”河源人王正要发怒,对方竟然如此受不得激,那么也正好随了他的心意。
“唉,河源,尘这是在敬你酒那,不干岂不是说不过去。”
北芒获开口,却是与河源交了个眼神,暗示其暂且不要发难。
尘放下了酒杯,瞥了一眼北芒获后复又坐下。
端的脸上挂着莫名的笑意,似乎是觉得见到平时沉稳淡定的尘生怒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他知道尘已怒,只是也在引而不发。
“尘,你若真是忍受不住,那就毫无顾虑的闹一场吧,闹得越大越好,再一次将北芒获这个白痴推到风头浪尖,届时我必将站在你这一边,扶你为王,只是,你真的敢一怒拔剑斩向北芒获吗?我准备看你的胆色了!”
北芒端内心喃喃自语,他没有将这些话透露给尘,他要好好看看,尘是否真的有那个气魄。
北芒端内心一直有一个人皇的梦,但十族共商定下的规定不是他可以违背的。
也因此,他意欲挑选出一位真正的人皇,气魄、胸襟、实力,样样都不可输于自己。
如果尘真能直面北芒获,那毫无疑问,将得到自己的肯定,那么自己将会全力助他夺人皇位!
北芒获并不知道坐在他旁边的北芒端心中想法,在他看来,尘就是属于北芒端一系的,最近族中传出的风声已让他对于这个平日里在族中话不多的北芒端起了戒心,他认为,打击了尘,可以达到间接打击北芒端的目的。
也因此,他很容易的就被河源说服,决定打压尘。
北芒获又自饮了一杯酒后,微微一笑,而后开口。
“对了,今日宴会,我还为大家准备了一个小节目,全当为宴会添几分乐子,诸位请随我一观。”
众人跟着北芒获行走,不多时来到了似乎是演武场的地方。
只见这里有一个巨大的石台,周围陈列着各式的兵器。
北芒获跳到石台之上,对着台下众人说道:“本公子平生一喜明月,二喜弓箭,今日,为了给诸位助兴,我特地为大家表演一番我的箭术。”
“哈哈哈,能够有幸见识到少族长的箭术那是我等的荣幸啊。”河源击掌叹道。
而台下众人也都纷纷附和。
“少族长前些年闯荡大荒,曾以一箭射落一只高飞在天的玄级飞行荒兽,有人曾说,北芒氏的统治地界里,年轻一辈论箭术,少族长当属第一。”
“听说少族长当年就是以箭法横压了北芒氏的年轻一代,从而成为北芒氏的继任者的。”
“传闻少族长这些年勤修不辍,已经将箭法练到了一个恐怖的地步,据说不弱于北芒氏中有箭神之尘的北芒羿老前辈了。”
“……”
台下众人的吹捧让北芒获极为满意,随后随后说了一些无营养的谦虚之语,便准备开始自己所谓的节目。
“好了诸位,还请安静些,我出箭时虽不受外界影响,但吵吵闹闹的影响了其他客人岂不是不太好?”
北芒获抬手一招,演武台周围的木架之上一大弓便向着他飞来,旋即他看向尘,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传闻夏族族长尘来自于大荒之中的山林部落,一身箭法想必定是不俗,一会儿还要请你多多评鉴才行!”
尘微皱起了眉头,感觉到什么地方有些不对。
北芒获也不多管他,旋即下令:“来人,将那群畜生赶出来!”
言罢不多时,演武场远处,一群骏马奔腾而来!
“诸位,今天我为大家表演的是,两箭齐出盲射奔马双目。目标,那匹蓝色的踏月驹!”
北芒获在演武台上接过侍从递过来的布巾,将自己的双眼蒙起,而后从另外一个侍从捧着的箭筒之中摸出两只就搭在了强弓之上。
旋即,其缓缓的拉开了弓。
台下,河源脸带微笑看向尘,带着挑衅之色。
尘终于知道,这北芒获要耍的是什么把戏了,那头踏月驹正是自己骑来归月府的那头!
挑衅至此,尘觉得,自己如果再不做点什么,那么枉为一族之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