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弟,你不要疑神疑鬼了。”
乌笃禅师指着开辟出来的洞府,说道:“赶紧收拾洞府,这神鸟若来,贫僧今日就将它当场超度了……嗯?师弟你这是什么表情?”
就在乌笃禅师疑惑,为什么平日里嬉皮笑脸没有什么正形的师弟会把嘴巴张那么大,眼睛瞪那么圆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到天色似乎阴暗了下来,
乌笃禅师本能的一抬头,只见瓢泼一般的豪雨正朝着自己的大光头上落下。
“师兄快跑!”
耳边传来宝树惊恐无比的吼声,乌笃禅师这才看到,自己头顶上的哪是什么豪雨,而是一只巨大无比的神鸟,从嘴中滴下来的唾液。
“吾命休矣!”
乌笃禅师大惊失色,根本来不及躲避。
好在宝树活佛反应及时,拿出那把体毛编成的刷子,朝着远处一丢。
神鸟虽然巨大无比,力量非凡,但脑子似乎不太灵光。
它被刷子吸引了注意力,扇着翅膀猛的朝着刷子啄去。
巨鸟一煽翅膀,便遮天蔽日,猛烈的罡风差点将乌笃禅师吹飞。
好在他被巨鸟的唾液沾在了原地。
“师兄,忍一下!”
宝树连忙运起火决,两团火球朝着乌笃禅师飞来,将他身上的唾液烧干。
“我……你为什么不用风决?烫死贫僧了!”
乌笃想要骂人,但是眼前的一幕让他没有了心思。
只见巨鸟的鸟喙与大地相触,泥土翻飞,烟尘四起。
在乌笃和宝树看来坚固无比的大山巨石,在鸟喙的作用下,都被震动得歪斜了。
啄了一嘴奇怪的毛发,巨鸟显然愈发愤怒,它转过头来,死死的盯住乌笃、宝树二人。
“师兄,你快去超度它吧!”宝树活佛给了师兄一个“我看好你哦”的眼神,然后连忙撒丫子跑路。
“佛度有缘人,这巨鸟既不是人,也不与贫僧有缘,度不了,度不了!”
乌笃禅师哪里还敢装逼,连忙跟上师弟一同狂奔逃窜。
可怜两位高僧,辛辛苦苦飞升,这十年里也没享过什么福,甚至连腾云驾风都没学会,只能用着粗浅的轻功朝着石头缝里钻去。
毕竟十年时间,若是放在下界,用来习武修真,算是一段不短的时光了。
可放在仙界,用十年时间来修仙,那真是皮毛都悟不出来。
鸿钧道人用了十万年,才堪堪有了那副仙祖风范。
此时的乌笃禅师,是远远无法与之相较的。
当然,这不是说,所有后来者也必须花上十多万年,才能达到如今鸿钧的高度。
毕竟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总是最难的。
这十万年中鸿钧上体天道,下修仙胎,着实走了不少弯路。
后来者,若是能得到他的指点,就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可惜如今的乌笃禅师并没有人来指点,修炼上完全是处于夏姬八修的状态。
不过歪打正着,正如他所扯的,徒手挖洞确实暗合天道。
伟大的一代宗师武天老师曾经说过:“好好活动,好好学习,好好游玩,好好吃饭,好好休息,这就是龟仙流的修业。”
如今,乌笃禅师和宝树活佛,在结束了挖洞的修行后,又走上了每天被恐怖巨鸡追杀的逃亡生涯。
这,其实也是一种修行。
……
公鸡汤虽然寡淡少油,但比起母鸡汤,确实别有风味。
只是少了一味老山参,张子凡始终觉得不美,向伙房提出了抗议。
虽说有小小遗憾,但总的来说,这一次用餐体验还是很不错的。
张子凡和跛脚老道就着老酒吃着鸡,度过了一个惬意的中午。
一老一少都吃饱喝多了。
出去散步了一会步,借以消食醒酒。
张子凡这才打着饱嗝回到自己的住处。
“嗯?”
张子凡看见大门上贴着一张纸,凑上前去,借着夕阳的微光皱眉一看,只见上面写道:
“凡子哥:
今天我来ox,不巧你不在x,小o只好送上一只大ox,小小oo,不成xx!”
这么丑的字,不用猜,张子凡就知道是王富贵那货写的。
这家伙就一文盲,大字不认识几个,却爱附庸风雅,有了点地位之后就愈发变得喜欢舞文弄墨起来。
好在张子凡是一个聪明人,一眼就看懂了这封信。
原来是给自己送礼的。
这小王也真是的,给领导送礼,怎么能这么光明正大的写在门上呢?
这不是给领导添堵吗?
还好这狗刨字和通篇的ooxx一般人看不懂,否则可就影响自己光正伟岸的形象了。
说起来,这一点也是张子凡最近的苦恼之一。
人哪,一旦有了偶像包袱,想要再放下来,那可就难了。
作为从草根到金领的成功典范,张子凡如今可是整个白鹤门外门弟子心目中的传奇,就是内门弟子,见了他,也得恭敬的喊一声“张司祭好”。
张子凡知道自己再也不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养鸡童子了,再也不能肆无忌惮的吃自己养的鸡了。
如今他只能以那些贡品,也就是那些没有灵魂的山珍海味为食,就连吃鸡,也没有从前那么香了。
啧了啧嘴,伸出舌头把唇边的油腻舔掉,张子凡揭下字条,推门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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