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会议上的男人,上身穿着纯黑的衬衫,领口笔挺,衬得他五官冷峻,他带着名贵腕表的手臂搭在会议桌上,漫不经心的在掸烟灰。
听到电话里东方沉的话后,他的眸色变得幽深,菲薄的唇抿了抿。
“嗯,我知道了。”
淡淡的回了他一句就准备挂电话,东方沉反而急了。
“言一,如果喜欢她就表白,别再错过了。”
想到四年前的那三个月,要不是他偷偷晚上过去给他输安定和营养液,他可能早就把自己给弄死了。
知道他深爱的女人不回来了,对他的伤害很深。
本以为那个刀枪不入的男人,却被感情伤的那么深。
没有人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人敢去揭那块伤疤。还好时间过去了四年,再深的伤也会结疤。
虽然他不提,也不说。
可是作为他的好朋友,能看得出来,他还没走出来。
那天看到她与夏眠,两人的互换,似乎预示着他身边会多一个女人。
他也觉得言一对那丫头是有感觉的,因为他会护着她,这于贺言一来说很难得。
他不希望他错过,所以作为朋友提醒一下他。
贺言一突然起身,说了一句。
“你们继续。”
方奕跟着走出了会议室,只听到他问了一句。
“她现在在哪?”
东方沉笑了,就知道那家伙闷骚。
“她在我的医院做检查,报告会等你看过之后再给她。”
“嗯,我现在过来。”
……
夏眠把牛奶喝完,然后拍了拍还一直按着棉签的那只大手。
“陆铭,可以了,应该不会流血了。”
陆铭才松开了她的手,然后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套在她的身上。
“我们到休息室坐会,一个小时后就能拿报告了。”
夏眠点点头,把沾有血的棉签丢进垃圾桶,然后看了眼扎针的地方有一点点青。她这时才看了眼身上披着的衣服,有着淡淡古龙水的味道。
她抬手想脱掉,却被陆铭给拦住。
“披着,这里冷气太足了,小心着凉。”
夏眠忍不住轻笑一声,“几年不见,越来越会关心人了。”
现在已经秋末了,除了早晚凉,白天还是挺热的。但是某个家伙这么懂事,她就披着吧。
贺言一才下车便拨了东方沉的号码,“她在哪里?”
“你来我办公室,我把她请到这里来也一样。”
贺言一迈步往医院内走去,方奕在后面跟着,唤他一声。
“少爷,我们是来看老太爷吗?”
可是某人没有回答,而是直接进了电梯去了医技科。
他不开腔的时候给人一种无法主动说话的压迫感,弄得方奕也不敢问了。反正他跟了少爷三年了,他就是这种冷漠的性格。
方奕也习惯了不多问,听吩咐就行了。
贺言一出电梯,目光在楼层里寻找着休息室三个字,于是迈步往那边走去。
休息室的墙是玻璃的,所以他才往那边走就看到了休息室里的两人。
夏眠披着那个男人的外衣,而那小子一直在偷偷看她,然后还伸过手去摸她的头。
某个男人的五官阴鸷下来,迈进休息室。
“夏眠,前几天你帮我洗澡的时候是不是太用力了,我现在身体不舒服,你得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