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这个人情我还欠定了,也罢,既然是他们的造化,那我说几句话也不费事儿。”
“可不正是,师弟金口玉言。”
“师兄啊,你看你小小年纪,怎么也学会挖苦人了?”
“师弟怎么跟师兄说话呢?”
“师兄还有事吗,没事的话,去帮我安排一个房间如何?”
云清这才看到莫凌空身旁的老婆婆有些面生,看那气态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可跟师弟的关系明显不一般,看着莫凌空,眼神中有些求教。
莫凌空哈哈道:“辛苦师兄了,这位婆婆得在山上住几日!”
云清“哦”了一声,回山上去了。
其实这些事原本劳烦不到他,只是这山上,还是掌门师尊说了算,云清这算是递个信儿,毕竟邀请客人上山,没有不让主人知道的道理。
只是木成清亲自来观云台接老人家上山,把莫凌空都惊讶到了,而老婆婆更是受宠若惊,看到笑意盈盈以晚辈自居的仙长,她感觉像是做梦一般,激动的说话也结巴了。
木成清倒是善解人意的问起老婆婆衣食起居的情况,家里有什么人,身体如何,老婆婆那激动的心也就平和下来,开口说话也就行云流水,木成清爽朗的笑声是听了精彩的故事。
老婆婆把一辈子有趣的见闻都大概说了一下,这种机会,天下没有第二个老婆子了。
莫凌空和青衣跟在身后斗气,一路打打闹闹而去。
……
有人在过节,有人就在过劫,不说现在见不到天日的蒋耀,就是那行军途中的宋文熙一行,就完全没有过节的气氛。
沿着大都河扎营,河对岸就是赵国,三万步兵,两千骑兵,都是要从船上渡过去的,这沿岸的渔船,自然就被征用了。
为了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大军的行踪都掩藏得很好,此刻,河对岸的欢乐气氛还能透过河水轰鸣传到这边来。
宋文熙一袭便衣,带领着巴长城以及祥云,正在检查这两天征集来的渔船,基本上都是些小型渔船,每船每次最多也就载得下十人左右。
巴长城吩咐书记官,将船只数量报上来,一位中年文官急忙跑过来禀报道:“启禀元帅,此次共计征得渔船三百五十八首船,船均能载人十一,我军步兵三万,渡河得八趟,加上两千骑兵,还得两趟,平均每趟渡河时间为两刻钟,算下来得两个半时辰!”
宋文熙道:“时间太长了,若要悄无声息渡河,起码也得子时过后,瀚城有早哨,一个不小心就会暴露!”
巴长城道:“这渡河的时间能否再快一些?”
那书记官道:“河面过宽,水流也急,再快也得一刻半钟,而战马重,是快不起来的!”
宋文熙邹眉:“这沿岸的渔船都征用了吗?”
书记官点头:“基本都在这里了,只是,东头马家和村西张家有大船,可人家不买账,若是那六首大船能为我所用,那就有把握在一个时辰内渡河!”
宋文熙道:“这两家是什么来头?”
书记官道:“本地巨头,都是大家族,根基深厚,朝廷和江湖都有势力,同时还操控着两岸的运营生意,听说还走私盐铁丝绸?”
一旁的祥云先是大怒,随后就喜上眉梢道:“这么看来,真是天助我也,这两家都是好人啊,最是能解燃眉之急!”
宋文熙转头,一脸不解:“我们不能去抢吧?”
祥云坚定道:“就是去抢!”
于是,这两家地头蛇在中秋前夕,妙遭了灾祸,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们还为了自己的傲慢付出了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