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器室内,杨诗袖、林玥兰在诧异之后,惊奇地看向徐盛。
偌大一个神隐会就这么屈服了?
血性呢?
徐盛耸耸肩:“全是一帮识时务的人。”
林玥兰:“小心是假意求和。”
徐盛:“不要紧,我会催眠。我也很想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朱从语:“先答应?”
徐盛:“嗯。让筱田一雄明天来秀临见我,这是先决条件。”
“对了,递话的人是谁?”
朱从语:“是本地丰林贸易公司的老板朱远林,一个50多岁的普通人,也算是我的叔伯,因为在御东有不少业务,与某人相熟吧。”
徐盛点点头。
朱从语先离开了。
杨诗袖说道:“若他们是真心,你打算接受吗?”
徐盛:“我乐得安宁,但没可能让敌人想打就打,想停就停!”
辗转全城,一夜血腥,徐盛为的当然不是杀人,而是以恐怖止恐怖,遏制住扑向自己和身边人的恶意,获得安宁。
神隐会的求和符合他的利益。
因为即使不言和,神隐会一千多人,徐盛最多只会挑一些强硬派、涉事者杀杀,不可能全去屠光,那太惊世骇俗,也会逼得许多人鱼死网破。
但言和的前提,需得看神隐会付出的代价。
杨诗袖、林玥兰先舒了一口气。
若能以神隐会的屈服为样板,警醒其他人,于己方是好事。不用继续杀下去之后,徐盛也不必再去背负血腥、恐怖之名了。
……
晚上,徐盛开始以风、土两系聚灵符阵喂养金灵珠。
这有意外成效:在风、土两大旋臂变得活跃之后,因为四系联动幅度的提升,火、水两大旋臂也相应得更为顺畅。
吞纳灵能的整体规模,提升明显更大。
第二天下午,筱田一雄来了。
不过,徐盛等到天黑后才见他。
在塔美公司,三楼一会客室。
徐盛嘴角带笑,“实际上,我很佩服筱田先生的勇气,敢亲身来到我面前。”
筱田一雄温和地笑着,“徐君是仁厚之人。”
“血净符初出世时,因为可以抗衡流感,徐君在协会的炼器室里奋战一个多月,夜以继日,救人数万。价值百万之物,仅收两万代炼费;”
“贵国噬魂蝶之灾时,徐君又义炼震魂铃、护神符,又亲身奔赴前线,出力甚大;”
“如今成立灵炼公司,大方地公开炼器之秘;面对如火如荼的疫情,徐君又捐出玉符近3万,借出12万。”
“贵国有人说徐君大发灾难财,实是天大的误解。”
“而我,也早渴望着能见徐君一面。”
徐盛:“虽然筱田先生尽挑好话在说,但这仍然打消不了你想杀我的心思,也打消不了我想杀你的心思。”
“无论我是否仁厚,对御东人是绝不会仁厚的。”
筱田一雄心情沉重了,试图拉近关系的一番话,根本没影响到徐盛,接下来的谈判显然会比较艰难。
他说道:“人生不如意事十之**,这确实令人无比遗憾。我这一次过来,便是希望能尽一切努力,与徐君化敌为友。”
徐盛:“原因呢?”
“我很好奇你们的真实想法,不讳言地说,为了得到这个答案,我将催眠你。”
筱田一雄:“徐君,杀了你,真能获得认主塔克、娜美的机会?”
徐盛嘴角翘起,微笑道:“你应该继续尝试下去。”
筱田一雄:“徐君真有信心扛下全世界人的觊觎?”
徐盛:“扛不下。”
“但正如筱田先生所说,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别人要来,我也没办法,只能无奈接着。不过,这是一场以生命为筹码的赌局,上桌可自愿,下桌就要把命留下。我想,应该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拒绝加入这赌局吧。”
“筱田先生,你该回答我的问题了。”
因为有催眠摆在那里,筱田一雄没去撒谎:“因为我认为徐君的核心能力不在精神力,而在灵魂。”
“塔克和娜美确实是徐君以分离灵魂碎片的方式赋灵创造而出,并非召唤自异世界,不可夺取。”
徐盛奇道:“为何突然这么认为?”
筱田一雄:“因为觉醒能力及在阴阳师上的修炼,我能沟通死者灵魂。我曾尝试沟通大使馆死者的灵魂,但失败了。”
“再联想到徐君精神力增长惊人,我认为徐君应该有吞噬灵魂之能。”
“而这应该源于徐君灵魂上的特异。”
“如今见了徐君,我更加确信了。”说到这里,筱田一雄目射奇光,“徐君的灵魂无比厚重、凝实,胜常人十倍之上!”
徐盛眸光一闪,心中无比奇异。
自己掩饰着不说,但别人就是厉害,竟发现了“两小无法夺取”的真相。
这叫什么来着?真相就像漆黑中的萤火虫,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
徐盛说道:“不讨论筱田先生的判断是否正确,那么,神隐会想拿回赌桌上的筹码,用什么来抵换?”
筱田一雄意识到徐盛将他承诺的“赔偿”,升级成了“买命钱”,可立即反驳的话又会加深对抗,只好在讨价还价中去计较了。他说道:“高级灵性玉材、特异陨石各近1立方;灵核百枚,阴阳师秘传一份。”
徐盛摇摇头,“不够。我要生物医学方面的技术数据,如基因、病毒、医学实验等。有效数据不得少于一千t。”
筱田一雄心神一震,发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