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1日,周一。
至早上时,徐盛的左臂并无异样。
上午,徐盛在希凤城内买了两个金属笼子,开车将之送出城外,丢在路边的山中。随后又回家,寄念于人偶,与塔克重新飞了出来。
塔克提着两个笼子飞入深山,试验过两位老朋友后,将之关在笼子中,再将笼子放于一个树丫上,以藤蔓固定。
以此,徐盛想获得长时间的观察报告。
“阁下,我都已经很厉害了。”
“嗯。不过你还可以更厉害,也要精益求精、稳中求稳啊。”
做了这件事之后,两人便继续在山林中活动,练级中时不时练习一下技术,却是飞至了那个水电站一带,顺便观察。
这一天,塔克又发现一株灵植,卖了八万块。
晚上时,徐盛和塔克先将那两个金属笼子,提到了天府碧园九栋楼的天台上。两位朋友中途被塔克投过食,如今活得还不错。
然后,两人又来到了那个水电站。
也不是瞎等,顺便也在近处的野地上捕杀蛇鼠、虫子。约摸过了四十来分钟,远处的山路上驶来一辆汽车,亮着大灯,特别显目。
徐盛瞬间来了精神,指示着塔克飞近。
有人开了大铁门,汽车驶入了水电站中,在机房前停下。车门开启后,下了三个男人,其中一人头上蒙着黑罩,被一名大汉拖着。三人一起经大卷匣门中的小门跨入了机房,随后,小门着上。
宽畅的机房内,一角落摆放了几张沙发,一张大茶桌。
三名大汉坐在沙发上,当中是一名矮壮的男人,名叫林大鹏,正悠闲地煮着茶。他看起来三十出头,脸型微胖,白白净净。
蒙着头罩的男人,被扯开了头罩。
这人四十来岁,穿着泛皱的旧西装,头发蓬乱,脸颊清瘦,神色看起来困顿而无助,那双眼睛很无力,却透出强烈的渴望之光,骨碌乱转,鼻子不停地耸着。
一见到矮壮男人,这人惊喜地叫了一声:“林大鹏……”
“bia!”
一声响亮的耳光响起,他身边一大汉直接甩手给了一巴掌,冷声道:“鹏哥的名字是你叫的?”
这人毫不为意,翻身爬起,向林大鹏扑去,“鹏爷,求求你,我受不了,快给我一点天梦!”
又一大汉猛地一推,将这人推远,骂道:“给,给,给泥马!钱呢?”
“我……”
男人语塞了一下,叫道:“我还有车……大哥,求求你,快给我一点天梦,我明天就去卖车!不,我回去就卖!”
“卖泥马,早不知道去卖?”
一人笑道:“陈总,给你条明路。你老婆很有味,你女儿很漂亮,把她们送来,兄弟们能给她们安排一条赚钱的路子。如今世道艰难,想赚钱可不容易。”
陈总名叫陈彦平,闻音脸色微变,神色开始挣扎起来。
林大鹏从煮茶中转过头来,笑眯眯地道:“陈总,真没钱了吗?挤挤,借借?”
陈彦平急道:“我还有钱!我还有车可以卖!”
林大鹏笑道:“何至于卖车?陈总留着,总还能撑起一点面子嘛。辉仔说你老婆和女儿都很漂亮?”
陈彦平神色再次挣扎,终于变为决绝,“我等下就把她们送来!鹏爷,求求你,快给我一点天梦,我真的受不了啦……”
林大鹏收敛笑容,叹道:“看来,陈总是真没钱了。哎,我对陈总你这么尊敬,又怎么会把你逼到去卖车、卖老婆、卖女儿的地步……”
说着,他已站了起来,走到陈彦平近处,伸出手,似是想抚上陈彦平的脸颊。
陈彦平不敢躲,反而在急切中泛起讪笑,将脸凑过来,林大鹏便将手落在了他的……脖子上,猛地用力掐住,一扭咔嚓。
他的能力是身体侧的“巨力”,体质强,力量更突出,扭断一个人的脖子,显得无比轻松。
另一名大汉看着倒下的尸体,惋惜地道:“鹏哥,可惜了。”
“可惜什么?”林大鹏冷哼一声,“事不可做尽!他的钱、他的公司都被我们搞过来了,再逼下去,谁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万一嘴巴不严,将我们的事泄露了出去,等着吃枪子吧。”
“老规矩,把他丢到山上去。”
当即,有人剥去了陈彦平的衣物,又以一个大黑袋子装下尸体。随后有三人换装,做好防虫蛇的准备,便扛着黑袋,往厂房后的管道台阶而去。
主机房内只剩下了林大鹏和另一个年青人。
林大鹏坐回沙发中,从容地倒了一杯茶,轻轻啜了两口,开口问道:“辉仔,张远柏的事进展到哪一步了?”
辉仔名叫王帅辉,泛起自得的笑容,“鹏哥,快了。他老婆已经吸上了。”
林大鹏满意地点点头,又旋即一叹,“希凤的水潭终究太浅了,客户不多啊。”
王帅辉道:“鹏哥,我们得招兵买马,进军帝、海、南、荣!”
林大鹏笑骂道:“你很有志气!”
“不过那种地方,真龙太多。我们现在还只是一条蛇,进去了会被人直接踩死。希凤地方虽小,却也安全。吃完了希凤,我们还可以去大钢、永宁嘛。时机成熟了,就去闯闯大城市。”
大钢、永宁是与希凤相邻的两个城市。
旁观了全程,徐盛悟了。
……这就是“事不可做尽”啊。
听起来,这群人竟然是卖血粉的!
因为所有的植物都有机会变异,其中也包括罂粟、麻黄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