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讯的个子真的很小,贺新目测顶多也就一米五几,绝对不超过一米五八。但这时的周讯真的很漂亮,贺新脑海中印象最深的《风声》,那时的顾小梦已经偏成熟了,现在应该是她颜值最巅峰的时刻。
尤其是她那双眼睛,扑霎扑霎,真的很大,真的会说话。这年头大眼睛已然成为了美女的标配……等等,冒似自家女朋友,呃,追求中的女朋友的眼睛好像并不是太大,但这不重要,因为在贺新的眼里那依旧是最迷人的。
陈昆很帅,但个子一般,大概跟贺新差了半个头。三人如果按身高站在一起,会出现一个诡异的阶梯状。
所以在镜头里往往周讯站在中间,高低错落,画面便变的格外和谐。
一个星期后,剧组移师大坝上的小屋。按照剧本上的描述,这里原本是猪圈,后来改成了生产队的库房,罗明和马建铃来了之后,便成了他们的住所,兼仓库保管员。
一大清早,小屋里乱哄哄的,摄影师忙着架设机位,灯光师在调整光线,副导演赵春林则喋喋不休的跟从当地剧团请来的临时演员说着戏。
贺新没事可干,索性跑到水库边练琴,他早已有经验了,这顿忙活没有两个小时拍不了。
一方面从开机到现在,整个拍摄过程缓慢而散乱,听上去似乎挺矛盾的。《巴尔扎克和小裁缝》是戴斯杰的青春怀念,大多是他经历过的。
贺新原本以为马建铃大概就是他本人,但自从看到王红伟之后,感觉他应该是四眼。因为他们两个人长的实在太像了,咋一看,还以为是失散多年的亲兄弟呢。
当然这是玩笑,客观的来说罗明、马建铃和四眼的身上应该都有他曾经的影子。
唯一让贺新不适应或者说感觉戴斯杰不靠谱的地方,就是这货的灵感太多,时不时的就会突然冒出来,让大家很不适应,尤其是演员,压根就没有准备啊!
比如昨天他不知道从哪里听说这里曾经有个治疟疾的土方子,就是把发高烧的病人扔到水里激一激,然后用艾蒿杆子不停的抽打病人的后背,得见血,才能好。
贺新不知道这种土方子有没有科学根据,但戴斯杰却因此得到了灵感,他要在戏里加上这么一段,说是得了疟疾的罗明以为自己要死了,豁出去了,于是他和小裁缝的关系迎来了突破。
有关罗明和小裁缝之间关系发生质的变化,原本在剧本里写的有些平淡,戴斯杰觉得加上这样一段,能起到一个小**的作用。
这就苦了陈昆,从昨天晚上开始就神神叨叨的揣摩得了疟疾应该是一个什么状态,他该如何表演。
搞的跟他同一房间的贺新睡不着觉,便教给他一个自己的独门绝技——不睡觉,饿肚子。未曾想陈昆居然听进去了,于是今天大伙就见到了一个黑眼圈一脸憔悴的陈昆坐在那里背台词,却很长时间不见他翻动一页,突然头猛地往下一沉,敢情是在打瞌睡呢。
另一方面贺新是受刺激了。前两天他正在练琴,那个们,对他进行拍摄,反正贺新也习惯了,没在意。但那哥们拍着拍着,忽然皱起眉头,疑惑地跟他道:“贺,你好像有几处拉错了。”
“是吗?”
尽管那哥们说的是法语,但剧组这么多法国佬,时间长了贺新也能听得懂几个常用的单词,比如说错。
听到那哥们这么说,他同样疑惑,但同时又有些不服气,要知道进组前他可是进行过突击特训的,虽然谈不上拉的有多好,但至少能够把《莫扎特奏鸣曲》完整的拉一遍。
“y……这个,?”
贺新指指手里的小提琴,用结结巴巴的英语问道。
“!,le!”
那哥们也用结结巴巴的英语指指自己手中的摄影机,示意自己是学摄影的,音乐只懂一点点。
贺新听懂了,心中不屑,只懂个皮毛,装什么大尾巴狼啊!索性把手中的小提琴递过去,比划着手势道:“you,试试?”
“ok,i 试试。”
那哥们在剧组混久,也同样听得懂几句中文,放下手里的摄影机,接过琴,还真的拉了起来。
等这货完整地拉完一曲《莫扎特奏鸣曲》,居然还一脸谦虚的比划着。
“a little,一点点!”
贺新当时感觉整个人就不好了,开玩笑人家拉的那叫一个流畅,比他不知道强多少。
一曲拉完,贺新长长出了一口气,总算比之前流畅了些,应付拍戏应该没问题。
这时身后传来鼓掌的声音,他回头一看,就见周讯一边拍手一边从大堤上走下来。
“真好听!”
一身红褂红裤,扎着小辫的周讯歪着脑袋一脸笑眯眯。
“马马虎虎吧。”
自从上次被那法国哥们吊打了一通之后,他可不敢在装逼了,随口问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导演跟雨果大叔又吵起来了。”
雨果大叔就是法国来的几个摄影师中的头,五十多岁,平时很和蔼,大伙都叫他雨果大叔。不过当涉及到他的专业时,和蔼的雨果大叔就会变的极其强硬,常常会为了机位和拍摄角度、方法,跟戴斯杰吵起来。
时间长了,大家也就见怪不怪了,顶多他们吵架的时候躲远点。
“哎,你这个是现学的呀?”周讯问。
“导演要求的,我学了一段时间,只是我对这个实在没有天分,学的很慢,要不你试试?”贺新把小提琴递过去道。
“我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