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渊皱了皱眉,心里有些泛起了嘀咕。
“梁辰山,你可知道这地牢里面还有什么其他人没有?”
梁辰山表情一愣,有些不知所措。
“不知道太子爷的意思是?”
戚渊冷眼看着,梁辰山的表情虽然有些僵硬,但却丝毫没有打算欺骗自己的意思。而戚渊心里也明白,对于一个小小盯上,实在是难以承受。
“梁辰山,我希望你知道。”戚渊凑近他的耳边,小声的说道,“无论是六阿哥还是我,你都惹不起,而我现在才是真正掌权的人。”
戚渊的眼里冒出一丝丝寒意。
而梁辰山沉吟了许久,方才开口。
“太子爷,我明白您的意思。”
梁辰山上前使了一个眼色,将戚渊带到了一处偏僻的角落。
“太子爷,您知道吗,那个牢笼里,关押的并非是和太子爷有关的人,我听说,是一个太医。”
“太医?”戚渊眉头一皱,看来真如尹清绮所说,这个淑妃,还藏着很多秘密。
“您兴许不知道。”梁辰山顿了顿,“这个太医,似乎是学术不精,将宫里的一位娘娘害死了,因为臣也是道听途说的,所以没什么根据,况且,微臣刚到京城不久,这些东西,也都是无意间听赵德成大人说的。”
赵德成吗?
戚渊冷哼一声,这个赵德成还真是会嚼人口舌。
“这里关押的那个人,不是治死了娘娘。”戚渊目光一冷,回忆如流水一般的涌了上来。
“他是治死了当今的皇后!”
而梁辰山听到这句话,也是“噗通”一声的跪了下来。
戚渊作为太子,梁辰山再笨,也知道皇后是他的什么人。
“罪臣该死,罪臣不应该乱议朝廷,搬弄是非。”
“起来吧,不关你的事。”戚渊冷眼看着,并没有要怪罪于他的意思。“不过,这个人死了,我就没有办法报复了,你说,应该怎么办呢?”
“没死,没死。”梁辰山连忙说道,但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嗯?”戚渊冷眼看着,这件事,看来梁辰山还是略知一二的。
“太子爷,我也不瞒着您了。”梁辰山一
咬牙一跺脚,猛地下了狠心。
“方才在您救出太子妃娘娘之后,就来了一伙人,我看那架势,很像是宫里的人,说是您东宫的手下,我记得,他们的装束和您宫上的这些下人们穿的几乎一模一样,我一时糊涂,也没问清楚,就让他们把对面的太医带走了。”
“和东宫一样的衣着?”
戚渊先是一愣,随后表情愈发的严肃,“你看清楚了没有?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回太子,我确确实实看的很清楚,他们穿了一身袍子,而袍子的袖口,还绣着一处月牙。”
“月牙……又是月牙。”戚渊狠狠的压着火气。
这个六阿哥,看来是想将所有事情都揽到自己的身上。
“我明白了。”戚渊长舒了一口气,尽量不然自己情绪失控。
“还有,我之前对你说的事,你考虑清楚没有?”
“回扬州吗?”梁辰山面色难堪,有些不情愿。
“太子爷,您也知道,我是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托人引荐到大理寺的,而且这份官职对臣来说也是得之不易。”
“我不是让你留在扬州。”戚渊面色一冷,他最不喜欢被别人拒绝。
“而是让你去帮我查一个人的底细。”
“底细?”梁辰山不明白戚渊的目的何在,为什么要找上自己?
“可是您知道,我原本是个武将,也很少有武将做审官这类官职的,而且脑子又不怎么灵光,做不来官场的那一套,您看,要不您换个人选?”
的确,梁辰山是武将出身,能做到审官这个职位,也算是个意外。
况且这宫中,武将原本就崇尚武力,更多的人像董钰一样,以武为尊,而拉帮结派这种小伎俩,一般的武将是看不上的。
但戚渊就是因为这个,才会让梁辰山去做这件事。
梁辰山并非是那种只会诉诸武力蛮横的人,至少,在六阿哥的这件事上,虽然并未标明立场,但戚渊还是看出了他的精明之处。
既不得罪六阿哥,又不得罪自己,也算是个圆滑之人。
那梁辰山和赵德成相处这么久,自然是不可能漫天过海。
“梁辰山,我现在可不是求你。”
戚渊的身上,一股逼人
的威严气势涌出,将梁辰山压的大气都不敢喘。
“那,太子爷您需要我做点什么?”
梁辰山眼珠一转。
“我要你去跟在扬州知府的身边,打探虚实。”戚渊冷眼看着,“打听一个叫四娘的人。”
“四娘?”梁辰山也听说过这个人。
是男人就没有不喜欢吃花酒的。
当然梁辰山也不例外。
这个四娘,是远近闻名的惊鸿楼的老板娘,梁辰山自然是知道,只是没想到,她现在竟然在扬州。
江湖上自然有很多传闻,说她勾结犯人,杀了惊鸿楼的歌姬舞姬,也有说她疯了,自从自己的惊鸿楼出了事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如今太子突然提起来,梁辰山自然是小心翼翼。
莫非太子爷和这个四娘有什么瓜葛不成?
“太子爷……”梁辰山摆出了一张笑脸,“请恕小的多嘴,您和这四娘,莫非有什么瓜葛不成?”
戚渊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吓得梁辰山寒毛倒竖。
“放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