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过是知晓了皇上想要杀我而已,这件事,恐怕不会就只有你一人知道。”戚渊嗤笑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李丘洛想问题过于简单,一朝天子,怎么会受人如此的胁迫?
“等到了京城,你自然知道我会怎么做。”李丘洛一甩袖子,不再去戚渊,扭身寻田秋月去了。
“太子……李丘洛对我有知遇之恩。”李诗雨紧咬着嘴唇,怔怔的看着戚渊,眼神复杂,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明白。”戚渊笑了笑,眼底并没有多少怒意,反而欣喜的在四周转悠,既然现在要返乡,戚渊自然是高兴的。
“你一点都不担心李丘洛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要知道,李丘洛一旦继承帝位,你们父子可是……”李诗雨见状,连忙上前劝告着戚渊。
“那我又能做些什么呢?着急也是没用的,现在也只能及时行乐罢了。”戚渊脸上浮现一抹隐忍,想不到当今太子,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现如今也会流露出这样一副无奈的表情。
“若是到了柳州,有机会,你就跑吧。”李诗雨长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她内心也在挣扎,几日来的相处,加上戚渊曾经对自己乃是救命之恩,李诗雨也不想戚渊身陷囵囤,可自己都自身难保,又怎么去管别人呢?
“你不用担忧我的事情,李丘洛不会这么快就攻打京城,皇上也早有准备,既然皇阿玛将我抛尸荒野,我也就不用再念旧情。”戚渊苦笑一声,生在帝王家,连生死都不能由着自己。
“我的命或许早就该没了,现在能活到这,就已经是老天开恩了,你们的竹贤楼可是谋划了许久了吧?竟然连六爷都是你们的人。”戚渊紧紧的盯着李诗雨,面无表情,像是能看穿一切一般,李诗雨静谧的呆坐在那里,也不言语,只是安静的听着。
她原本以为,戚渊会指责,会愤怒,这样,也足以证明戚渊或许对自己有些真情实感,但戚渊就是那样一副不温不火的样子,让李诗雨琢磨不透。
“再过两日,我到了柳州,便与田秋月订婚了,尚书大人会为我们见证。”
过了半晌,两人都不搭话,终于,李诗雨耐不住性子,开口说道。
“莫非是刑部尚书?”戚渊微微颦眉,上次在大理寺将尹清绮关押于此,戚渊早就怀疑上面会有人支持,原本一直以为是六阿哥的人,没想到,李丘洛的人竟然渗透的这么广。
“正是,刑部尚书……原本是淑妃娘娘的哥哥,这件事,您还不知道吧?”李诗雨缓缓的抬起头,眼底竟然泛起了泪光。
“也就是李丘洛的舅舅,李师易。”
好一个李氏宗亲啊!
戚渊不禁感叹道,难怪淑妃娘娘自从母后死后,便可呼风唤雨,在京城之中,御史和刑部尚书都是她的人,也难怪会如此的积攒人脉。
“好大的一盘棋,不过,你与我说这些做什么?”戚渊现如今已经不关心江山究竟会是谁的天下了,他更想在弥留之际,见一见尹清绮。
“你难道一点都不会心痛吗?戚渊,你有感情吗?”李诗雨一把拽住了戚渊的袖口,略带哭声的说道。
“你怎么……这话是什么意思?”戚渊皱了皱眉,难道又是李丘洛的计策不成?
“太子爷,我原本以为,你救我是因为……喜欢我。”李诗雨目光低垂,面色红润,两枚柳叶弯眉紧紧的颦起,朱红色的嘴唇犹如雪地中散落的梅花一般迤逦动人。
“李姑娘,我早就说了,你这招对我没用的。”戚渊嗤笑一声,难道李丘洛觉得,自己真就是只是个肤浅的好色之徒,为了美色而放弃江山?
可是又有几个人,能像尹清绮一样,永远的刻在自己的心头呢?
与此同时。
“小姐,小姐。”青红一路小跑,紧跟在尹清绮的后面。
“青红,我都说了,让你回去。”
尹清绮一身雪白的裘毛披风,扭过身,一脸严肃的盯着青红。
“小姐,我早就发过毒誓,会随小姐一生,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青红执拗的拽着尹清绮的缰绳,不肯让其离开。
“青红,你这是在胡闹!”尹清绮大声呵
斥了一句,眼底也泛起一阵泪光。
“你以为我回京城是去做什么?是去请罪,你原本就与这些东西无关,为何要白白送了性命?”尹清绮皱了皱眉,焦灼的拉扯着缰绳,想要从青红的手中夺回来。
“小姐,这件事我知道,奴婢都懂,奴婢愿意跟着小姐去死,奴婢从小就无亲无故,是薛坛将军将我从灯红苑赎了出来,也是您一点点的教会我这世间的道理,您对我那么好,我不能看您一人去面对危险。”
说话间,青红松开了缰绳,不知从何处弄来的一把小刀,抵在自己的玉颈之上。
“小姐,今日若是您不同意我随您去返京,我就自我了断,日后您是您,我是我,我们来生再见!”青红手稍加用力,一股殷红的鲜血瞬间沿着脖颈淌了下来。
“慢着!”尹清绮连忙伸手阻拦,无奈的叹了口气。
“行,我听你的,让你随我回京,但有一件事你必须清楚,一旦发生危险,若是我让你走,你必须听我的!”尹清绮怒目而视,训斥着青红。
“可是小姐……”青红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尹清绮连忙打断。
“青红,要知道,你可是我的手下,我若是连自己的手下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江山社稷,谈什么天下苍生?你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