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上瞧着唐菀一个劲儿在喝稀粥,给她夹了个蒸饺放在面前的盘中,“吃点别的。”
“谢谢。”
“你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唐家是来给老爷子看病的,所有安排都是围绕着他转,压根没有私人行程,唐老如果没事,唐菀就很闲。
“今天周末,想约朋友,我有个闺蜜在京城。”唐菀低声说。
“约好了?”
“还没有。”
“待会儿抽几分钟给我,我们聊一下昨晚的事。”
昨晚?
所有人瞬间眼睛亮了下,毕竟,三楼就他们两个人,孤男寡女的,又是大晚上,难免会让人浮想联翩。
江锦上神色泰然,唐菀却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朵瞬时变得血红。
加剧了大家的想象。
加上两人看着都没休息好,大家不自觉地就想歪了,一时间,餐桌气氛变得更加微妙。
唐菀吃了饭,几乎是落荒而逃,狂奔回了三楼!
“我也吃好了。”江锦上紧跟着往楼上走。
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所有人皆是神色各异,只有江江不明所以,看向江宴廷,“爸爸,二叔和二婶怎么啦?”
“大人的事,小孩子别问那么多。”
“为什么小孩子不能问,是羞羞的事吗?”
唐云先原本脸色就不大好,一听这话,攥着筷子的手指忍不住抖了两下。
“吃饭!”
江宴廷说着,舀了一勺胡萝卜丁放在他碗里,江江小脸瞬时就垮掉了。
……
另一边
唐菀知道江锦上随着自己上来了,两人在房间门口停住了脚步,四目相对,气氛微妙地有些诡异。
江措和江就站在不远处。
“爷和唐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早上也是从各自房间出来的啊?”
“房间互通,从各自房间出来,不等于昨晚就在各自房间休息。”江就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镜,黑色镜片,似乎还有些反光。
江措张了张嘴,“我去,江就,真没看出来,你居然是这样的人。”
“客观分析。”
……
唐菀站在房门口,对面的人不说话,让她显得有些局促。
“其实我知道昨晚的事,只是一个意外,你不用放在心上,我们就和以前一样相处就行。”唐菀率先开口,她觉得作为女生说这样的话,已经足够大度了。
“你的语气这么随意,是经验很多?”江锦上挑眉。
说起来,他从未过问唐菀的过去,他没参与的二十多年,是否有男人曾介入她的生活,他并不知道。
他们有些事,并不会如实告诉长辈,所以唐老的话,有可信度,却并不一定百分百准确。
“经验?”唐菀声音略显诧异。
“对我来说,你是第一个。”江锦上敛着眉眼,认真看她。
“初吻?”唐菀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按理说,发生这样的事,通常女生才是吃亏的那方,怎么他俩的处境正好颠倒了?
“你不是?”江锦上反问。
“我……”
唐菀刚想回答,江锦上猝不及防得靠近,吓得她呼吸一沉,“在我之前,你还有别的人?”
“没有!”唐菀心头一跳,脱口而出。
“我也是。”江锦上冲她一笑。
除你之外……
再无别人。
那种感觉太微妙了,就好似有电流簌簌作响,似乎整个人瞬间就变得阳光明媚起来。
“今天本来想约你出门的,你既然约了朋友,那我也不强求,你们要去哪儿碰面,我送你。”江锦上说得熟稔又随意,好似送她出门,本来就是她应该做的。
“我们还没约,我打个电话问一下。”
两人对彼此卧室都很熟了,江锦上没回自己房间,而是跟着唐菀进了门,逗弄了两下万岁爷,只是这龟脾气着实大,躲在龟壳里,压根不理她。
唐菀电话接通后,还是有些小雀跃的,毕竟和好友上次见面,还是中秋,晃眼已有半年了。
“喂——你今天有空吗?”
“唐小菀——”那边忽然传来一声哀嚎,就连江锦上都听得真真切切,叫声凄厉,那叫一个惨烈。
“你怎么了?”唐菀蹙眉。
“你说我们老板是人吗?我去,一大早忽然通知要加班,今天可是周末啊,他发什么神经啊。他绝壁是前几天感冒发烧,把脑子烧坏了。”
“莫名其妙,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太可怕了。”
“而且双眼通红,都是红血丝,都这样了,回家休息不好吗?来公司折腾我们干嘛啊,就好像在谁那里受了虐,找我们泄火一样。”
……
唐菀听她抱怨了两句,“所以你周末是出不来了。”
“我不知道今晚几点下班,抱歉呀,下次我请你吃饭。”
“没关系,你先忙,工作比较重要。”
挂了电话后,江锦上偏头看着她,“既然没有安排,那我们出去吧。”
唐菀有些犯困,想在家休息,可江锦上却一边伸手戳着万岁爷的龟壳,一边说道,“我如果出门,你在家的话,奶奶肯定会旁敲侧击问你昨晚我们发生了什么?”
“你应该清楚老人家的想象力,我们拉个手,他们都能脑补我俩快结婚领证。”
“如果知道我们接吻了,只怕以为我俩明天就要生孩子了。”
唐菀咬牙,“你等我一下,我收拾东西,马上出去!”
惹不起还躲不起嘛!
此时万岁爷忽然将头从龟壳里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