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事,那都过去了,现在我们都有各自的生活,其实这样也挺好的。”
“就不要互相打扰了。”
……
江宴廷看着她,“那你还喜欢我吗?”
“心动这种东西,完全就是荷尔蒙作祟,就算以前喜欢,这种状态,也不可能持续这么多年,况且……”
沈知闲话没说完,江宴廷就往前一步,直接捧住她的脸,低头,便狠狠吻了下去。
她脑袋嗡地一声。
好似有什么东西瞬间炸开,一片空白。
可即便她再挣扎,也无法撼动他,直至她下了狠心,狠狠咬住他,尝到了血腥味儿,他也没松开。
“沈知闲,你看着我的眼睛,再把刚才的话说一次!”
他的手指紧紧抓着他的肩膀,力道大得,甚至有些疼。
沈知闲也是被逼急了,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力气,直接把他推开,“江宴廷,那天你也在医院,我得了什么病,你心底不清楚吗?我以后没办法要再孩子了!”
“你已经为我生过了……”
他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他早就没了!”她声音很轻,似乎在说一件无关痛痒的事,“没了,一出生就没了,我没保住他……”
她冲着他,轻松一笑,倒是刺激得江宴廷心肝都疼。
“我就匆匆看过他一眼,皱皱巴巴,还挺丑的,出生时候怎么拍他屁股都没哭,没想到后来还是没能留住他。”
“我连他声音都没听过!”
“我觉得自己挺没用的,生个孩子吧,把自己折腾得半死,连孩子也没留住,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看到你,我总是回想起以前的事,我这里就疼得翻搅,根本睡不着……”沈知闲伸手捂着心口,“我没办法,你懂吗?”
江宴廷没作声,伸手把她搂进自己怀里,她这次没挣扎,只是低低笑了声。
“就算我喜欢你,我也没办法面对你……”
“你现在也有自己的孩子了,没有哪个孩子,希望父亲给自己找个后妈,我也没办法面对他。”
“我们就各自安好,放过彼此吧。”
沈知闲原本觉着,说出某件事,可能会是天崩地裂那种,没想到会以如此平静的语气告诉他,压在胸口那块大石搬开,她倒是轻松了些。
可江宴廷听得出来,字句背后,是悲痛后的绝望无力。
所以她说得每个字,都好似千斤重一般压在他胸口,让他喘息艰难,只能哽着嗓子说道:
“孩子……真的没了?”
沈知闲苦笑着从他怀里挣开。
“对不起,当年我……”
“算了,这都过去了。”
“谁告诉你孩子没了?”
“这重要吗?”沈知闲耸了耸肩,故作轻松。
“闲闲……”
“我先上楼了,估计再迟一些,我的粥都要糊掉了,那以后……”她笑道,“还是别联系了吧。”
最后几个字,她说出口,连声音都是颤抖的。
江宴廷看着她与自己擦肩而过,缓缓往楼上走,约莫是到了二楼,上面忽然传来她崩溃的哭声……
竭力得隐忍,此时此刻也伪装不下去了。
她紧咬着唇,哭声还是从她嘴角不断溢出,江宴廷抬脚往楼上走时,她却动作更快得狂奔上楼,飞快开门。
“嘭——”门又被重重撞上,好似将他们隔绝在了两个世界。
江宴廷看着紧闭的房门,隔了许久,低声说了句,“今天别出门,晚些我会再来的。”
沈知闲靠在门后,崩溃至极——
**
江宴廷并没直接驱车离开,而是去一侧超市,买了包烟,抽了大半包,直直嗓子都呛得疼了。
手指扔紧紧捏着烟蒂,手背青筋乍起,烟头被捏得变了形。
当年到底是谁骗了她!
他与江江是做过亲子鉴定的,自然确信这是他儿子,可沈知闲的故事里,他却早就没了,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当时他想告诉她,那孩子活着,只是她崩溃的模样,好似一句话都听不进去,空口直言,只怕她会觉得自己在糊弄她,更难受。
这事情乱得很,她心底认定的事,只怕不见到孩子,她根本不会信!
手机忽然震动起来,江江的……
“喂,爸爸,你怎么还不来啊?”江江声音压得很低,此时比赛马上开始了,他借着上厕所为由,偷偷打了个电话,毕竟他不上场,教练并没紧盯着他。
他此时坐在马桶上,晃着小腿。
“我马上过去。”江宴廷将烟扔掉,抬脚碾灭。
眸子阴沉,寒光毕现,饶是控制着,可嗓子嘶哑,情绪显然不对。
“爸爸,你是不是知道我打架了?二叔已经教训过我了,我也认错了,你不会生气了吧。”江江以为他情绪不对劲,与自己有关,况且打架的事,本来就瞒不住,他也没想藏着掖着。
“不是,比赛结束,我带你看妈……”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带你看个阿姨,好不好?”
“阿姨?”江江手指不停抠弄着衣服,“什么阿姨啊?”
“你见了就知道了。”
“爸爸……”江江还想说什么,支吾半天,却没说出半个字。
“怎么了?”
“没事啊,我就是担心阿姨不喜欢我。”
“不会的,我马上就到那边了,你好好比赛。”
江江挂了电话,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