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嗣恶寒,最近连晚上有野猫叫春,她都能扯到自己找对象的问题,看样子,这个家是待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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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祁氏集团
祁则衍刚准备搭乘电梯下去,就接到了江宴廷的电话,“喂——”
“她在哪儿?”
“好像在负二楼的停车场,我马上就……”祁则衍话没说完,就听到一阵盲音,“喂,江宴廷!”
我去,居然挂他电话?
此时的停车场内,那些记者不敢近前,却又不甘心就这么让她离开,而此时陆续有记者闻风而来,周围更是被挤得水泄不通。
祁氏集团的保安已经过来了,可势单力孤,根本无法挤入人群,更遑论解救沈知闲了。
又一阵急促得刹车声,大家原本以为,估计又是记者之类,沈知闲拉着唐菀,倒是紧紧把她护在了身后。
“喂——”祁则衍已经搭乘电梯下来,只是他要开口,就听到有记者惊呼一声,“二爷来了!”
众人循声看过去,就看到车门被一个助理打开,一个身材高大气场,面容冷若冰霜的男人从车里下来。
一身黑色西装,眉眼之间,萧瑟肃杀,内敛的气场全开,黝黑的眸子,黑得更是惊心动魄,阴沉诡谲。
他来得匆忙,一身风尘,满目萧瑟。
淡淡环视了一眼周围那些扛着摄像机的记者,那眼里射出的刀子,比凛冬寒风还要锋利,像是能把人割裂开。
“居然真的是二爷?他来这里干嘛?到祁氏开会,还是……”江宴廷素来低调,加上家里有个小祖宗,京城的晚宴应酬,都极少能邀请到他。
“我去……真的是真人!”
“还不赶紧让开,唐菀在里面,这可是他准弟妹。”
混乱的人群瞬时自动分开了一条道。
周围静得可怕,底下车库,本就是个自带混响的地方,他走得很稳,一步步朝着沈知闲走去。
沉稳的脚步声,就好似踩在冰面上,重得仿佛能听到冰层割裂的碎响。
“二爷,您怎么会来!”有个记者忽然喊了声,江宴廷倏得看了他一眼,四目相对,那眼底的冷漠肃杀,好似能将人浑身的血液冻结。
精英作派,却风骨桀骜,这就是江家的二爷。
阮梦西此时也追了下来,瞧见江宴廷到了,便安心站在祁则衍身后,“老板,对不起,这件事……”
“嘘——”
祁则衍站在人群外,想近距离吃瓜看戏,又不好意思挤进去,毕竟他在社会上,也是有头有脸的人……
然后阮梦西,就看到自家老板,踮起了脚……
您就这么八卦?
众人都以为江宴廷此番过来,若不是来谈生意,就是奔着唐菀来得,他在沈知闲面前停下来,脸色仍旧沉得可怕。
……
整个地下车库,寂静无声,所有人都屏着呼吸,静等着事态的发展。
唐菀瞧见江宴廷到了,悬着的心才放下来,略微挣了下,“沈老师,您可以松开我了。”
她没想到,那种时候,沈知闲会把她护在身后,其实两人相比,唐菀面对媒体的经验更丰富,沈知闲是第一次面对这么多镜头,攥着自己的手,手心俱是热汗,却仍没松开。
“嗯。”沈知闲应声松开手。
“没事吧。”江宴廷声音本就是少见的低沉音,在空旷寂静的停车场,嘶哑,带着一点混响。
只是方才眼底那抹肃杀冷厉,似乎在看到眼前之人,瞬时化为了片片温柔色。
众人还以为他是对唐菀说得,毕竟那两人站得很近,只是下一秒,他却干哑着嗓子,低吟出了一个名字:
“闲闲?”
“我没事……”沈知闲没想到他会过来,而且速度这么快。
“真没事?”
“你怎么会过来?”
“接你下班。”
江宴廷的确不是看到新闻才来的,江家公司距离祁氏集团,不堵车都要半个小时,况且是午高峰。
只是他这话,却把在场大部分人都吓懵了,压抑沉闷的两秒后,地下车库瞬间爆发出一片错愕的惊呼,“什么情况——”
江宴廷朝她又靠近一步,伸手,轻轻扣住了她的,周围都是人,沈知闲指尖稍微一动,就被他扣死在手里。
“我一直在等你打电话给我?”
“照片都被人拍到了,我在你心里,就这般见不得人?”
“宁愿别人叫我小白脸,说我吃软饭,你也不想给我一个身份?”
……
“卧槽——我特么听到了什么,二爷是在求身份认证?”记者一脸惊骇。
人群短暂诡异的静默后,陡然爆发出了巨大的惊呼声……
“所以那个小白脸是二爷?看背影,的确很像啊。”
“这特么要不是他,他会跳出来承认?”
“是二爷在追谢家的姑姑,她还不承认他的身份?二爷这是趁机来宣誓主权了?”
“这是什么魔性的操作,二爷在追她?她还不同意?”
所有人:“……”
“所以二爷,您今天过来是……”记者不死心,又问了一句。
他们绝壁是幻听了……这可不是旁人,是江宴廷啊,他什么时候有过绯闻,更别提主动去承认一桩绯闻了。
江宴廷瞥了他一眼,“下班了,接我媳妇儿回家,有问题?”
众人懵逼:没问题,您都主动敢承认自己是小白脸了,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回去吧。”江宴廷拉着沈知闲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