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爷子没想到刚才还聊到他,这就看到本人了,他坐在椅子上,端着茶水,微微仰头看他……
这个子是真高!
“既然都是熟人,不用客气,都坐吧。”老太太倒是很高兴,一直在偷摸打量着霍钦岐。
长得是真精神。
……
只是随着客人陆续抵达,唐菀与江锦上都不得不出去帮忙,祁则衍认识的熟人太多,很快就被一堆人拉去闲聊,很诡异的,这个角落,就只剩下三个老人与霍钦岐了。
“唐菀的外公一家都来了吧,人呢?”打沈疏词主意的人不在少数,此时见不到本人,也想过去她父母面前刷些存在感。
“和唐老坐在一起的,在那里!”
众人看过去,才发现老人家身边还坐着一尊大神:“他们身边那是……霍爷?”
“不然呢,很多人都想去打声招呼,可惜霍爷在那里,谁特么敢去啊。”
“那只能等开席敬酒的时候去混个脸熟了。”
……
太多人想过去打招呼,都被霍钦岐给吓了回去。
沈家老太太一直在端详着霍钦岐,职业素养,就是坐着,也是腰板笔直,瞧她杯中茶水没了,也会主动给她添茶置水。
“我自己来就行。”老太太笑着。
“作为晚辈,应该的。”霍钦岐抬手碰了下茶壶,“水已经有些凉了,我去换一壶。”
“不用不用……”
他素来是个行动派,老太太话都没说完,他已经去换水了。
老太太看着他的背影,一脸欣慰,“这小伙子是真不错,别看他面冷,还是很心细的。”
“呵——”沈老冷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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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疏词换了礼服裙,又在更衣换装间待了一会儿,方才进入喜宴厅,打量半晌,便直奔自己父母方向去了。
打了招呼,老太太便拉着她坐下,“这是裙子啊,这天穿着不冷吗?”
“不冷,厅里有空调。”而且沈疏词还披着外套,她嘴干,打量着桌子,只有杯子,却没茶壶,“没有水?”
“不是,水凉了,有个小伙子帮我们去换热水了。”老太太拉着她的手,“你也跟着新娘跑了一天,累不累?”
“我没事,很多事都是其他伴娘做的,我就是跟着凑数的。”
“疏词,我跟你说,我觉得有个小伙子非常不错……”老太太笑着。
“别听你妈胡说,他就是帮她换了壶水,她就被哄得晕头转向了,什么都觉得他好。”沈老爷子轻哼着,“那小伙子话太少。”
“话少挺好的,总比某些嘴巴抹了蜜,就会说甜言蜜语,却不会做事的人强多了,这种话不多,却会做事的人,那才叫实在,这样的人,以后才能结婚,难不成靠着几句甜话哄着,就能过一辈子?”
其实老太太也不是说,就真的特别喜欢霍钦岐,只是觉得自家老头子总是和她对着干,非要和她唱反调,心里不舒服,就干脆一直夸他。
“瞧你这话说的,小五嘴巴就挺甜的,难道在你眼里,他就会甜言蜜语?”老爷子也不甘示弱。
“这世上有几个小五啊,你不要拿特殊例子举证,我觉得那小伙子精神又实在,你干嘛非要看他不顺眼。”
“我没有看他不顺眼。”
“你还嘴硬,我看你就是嫉妒人家年轻帅气,个子又高。”
……
沈疏词有些无奈,什么精神实在的小伙子啊,居然能让她父母“吵”成这样。
唐老知道,这两人就是斗斗嘴,怎么可能真的为了一个“外人”伤了感情,也不掺和这种事,看个热闹。
不过两人忽然就不说话了,沈疏词料想是当事人回来了,刚转头,就瞧着一只长臂伸过来,给三位老人斟茶,高大的身形笼罩过来,沈疏词都没看到他的正脸,就已经猜到是谁了。
怎么是他……
自己造的是什么孽。
沈疏词手指微微攥紧,以前不熟,不认识,总觉得这人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现在却有种,怎么都逃不开他的感觉。
“小霍啊,辛苦了,你坐!”沈老太太笑着,“对了,这是我女儿,沈疏词,你们应该认识吧。”
“认识。”霍钦岐紧挨着沈疏词身侧的位置坐下,“不仅认识,我们还……”
沈疏词瞳孔微震,直接抓住他放在桌下的手!
拜托你可别胡说了。
认识这么久,他是个什么耿直的性子,沈疏词还是了解他的,性子算是很直了,直接蹦出一句:
我们还很熟,又亲过又抱过!
她爸妈肯定受不了。
“你们什么?”沈老太太倒是好奇。
沈疏词紧紧抓着他的手,面色沉静,可内心汹涌澎湃。
“我们还都住在河西,江奶奶还曾叮嘱我,说她独居在外,多照顾她一点。”霍钦岐语气如常,只是反手扣住了她的手。
“这江家也太客气了,忙着筹备婚礼,还想着我们家,让人照顾疏词,菀菀嫁过去,是真有福气,回头我们要去给他家多敬两杯酒……”沈老太太心底自然是感恩江家的。
而沈疏词的手被扣住,几欲挣脱,逃不开,只能剜了他一眼,他却忽然勾唇,冲她笑了下。
吓得她再度傻了眼!
他在笑什么?
忽如其来的温柔一笑,若是旁人也就算了,落在他脸上,真的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