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所
沈疏词走出包厢时,在周围简单看了下,皆没寻见霍然的身影,虽然心底有些狐疑,却没往心里去,江承嗣的会所,也算自己人的地盘,总不至于出什么事,转身便朝着洗手间走去。
隔着一段距离,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争执声。
“你特么还逞英雄?敢踹我?我打不死你,嗝——”语气嚣张,带着酒气。
沈疏词略微挑眉,难道是有人喝多了闹事?
这种醉鬼,你也别提是否认识,可能就是一个眼神,就能酿出一起惨祸。
“别打了,够了!”有人劝架。
“敢踹我?我打得你亲妈都不认识,有本事让你那些哥哥来啊,我看他们就算来了,也不敢碰我一下。”那人似乎是捏准了什么,“妈的——”
似乎是淬了口什么,在几人的劝说下,骂骂咧咧的声音渐行渐近。
沈疏词拐了个弯,恰好与这群人擦身而过,一股酒气混杂着血腥味儿,瞬时扑面而来。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鼻子上有道血瘀,头发凌乱,衣服被拉扯得不成样子,揩了下嘴角的血瘀,正略微仰头捂着鼻子,似乎是在止鼻血。
“仰一下,别动了。”周围几个人,围着他,似乎根本没注意擦肩而过的人是谁。
“艹——别再让我碰到那小子……”
……
沈疏词打量了几人一样,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能来这里消费的,定然是家里有点小钱,又是逞凶斗狠的年纪,醉酒闹事的很多。
她抿了抿嘴,心里感慨一番,却没放在心上,只是再拐了一个弯,看到了正贴墙站着的霍然,他正抬手擦着嘴,今日为了见江承嗣,特意穿的飞行夹克上还染了些血渍。
咬紧腮帮,大口喘着气,嘴角被打出了血,侧边额角血肿一片,另一只手捂着腹部,显然被打的不轻。
瓷砖地面上,还残留着零星的血迹,想也知道,这里方才多混乱。
“霍然?”沈疏词皱眉。
霍然下意识扭头,看到是沈疏词,面色难堪,又急又恼。
沈疏词快步走过去,眯眼打量着他,抬手想帮他检查一下伤口,却被他抬手给挡开了,“你别碰我。”
霍然此时只恨平时没跟着哥哥们多学些拳脚,他怕疼,学武术习拳脚,都是要吃苦的,他熬不住,就学了点皮毛……
三脚猫的身手,对付一两个人不成问题,可对方四五个,虽说有人是为了劝架拉着他,却给了另一人打他的机会,要不然他怎么可能输得这么惨。
“你身上的伤口要处理一下,我去找你哥和四爷……”沈疏词皱眉。
“别和他们说,这是我自己的事。”霍然虽然平时浪里浪荡,毕竟是个大老爷们儿,在家里喜欢撒娇装可怜,不代表没有一点傲气。
被人打成这样,心里咽不下这口气。
不就是仗着人多嘛,算哪门子本身!
他揩了下嘴角的血渍,抬脚就朝着另一侧走去。
“霍然,你去哪儿?”沈疏词出来时没带手机,开走两步,伸手拽住他。
“你别管我!”霍然血气上头,甩开她就试图追上那群人。
只是会所很大,他一时也不知该怎么找,撞到一个送完酒的服务生,就问了句,“姓游的在哪个包厢?”
服务生直接被吓懵了,这不是整天跟着四爷屁股后面的霍家小少爷吗?他怎么……
“霍……”
“我问你,姓游的在哪里?”霍然并不认识那人,只是那群人劝架时,似乎说了句什么游少。
“您是找游少?他……”
“带我过去。”
服务生也是被吓得六神无主,几乎来不及思考,领着他到了一处包厢门口,“应该是这里,霍少爷,这游少是……”
一看霍然这模样,服务生也知道,怕是要出事了,想拦住他,可霍然已经一脚踹开了包厢的门。
“嘭——”一声,屋内众人皆被吓得浑身一颤。
“这特么是那个龟孙,干嘛呢,找死啊!”里面的人显然也不是好惹的主儿,又都喝了酒,说话更狂三分。
“是你爷爷我。”
“呦,还是你啊,怎么着,被打得还不够?送上门挨揍?”那个所谓的游少,鼻子里塞着面纸,整个身子陷在沙发上,周围还有两个小姐作陪。
“刚才是有人帮你,你有种就跟我一对一打。”
“呵——”
……
服务生见着情况不对,立刻转身准备去找经理,却迎面撞到了沈疏词,又把他吓得不轻。
怎么这位姑奶奶都来了……
“沈小姐。”他客气打了招呼,便立刻朝着一侧狂奔而去。
沈疏词知道他是去叫人的,也没阻止,待她走到包厢门口时,里面已经动上手,只是室内光线很暗,若非那飞行夹克上有类似荧光的设计,沈疏词几乎分不出谁是霍然。
“……我今天就让你输得心服口服!你们谁都别上。”那人语气很嚣张。
“游少,加油。”
“上啊,哈哈——”
周围全是起哄声。
“就你这三脚猫的身手,也配逞英雄出头?霍家怎么会养出你这么不中用的东西。”
“江承嗣连亲爹都不要,跑去舔自己叔叔,人家给他股份了吗?还是给他钱了,他和祁则衍那点破事,我都不想说。”
“你想去舔别人的屁股,那也该选二爷或者五爷才像样啊,怎么着,人家是看不上你吧。”
……
沈疏词略略挑眉,大抵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