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先把药喝了吧。”何清洵温声相劝的同时,也将盛药的汤匙送到了何夫人唇畔,“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您的身子,都是最要紧的。”
“我…”闻言,何夫人的眼泪,便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泪珠一颗接一颗地从她苍白的面上滚落,虽无抽噎,但也足可见其心塞。
有儿子温柔相劝,何夫人这碗药,最终还是喝了下去。
但喝完,她便忍不住掩面痛哭起来,“清洵,你说咱们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娶了安巧栖那样一个儿媳回来?!她…她与人斗气,在外轻飘飘落下几句话,咱们家这日子,便要难过三年!”
这一刻,何夫人对安巧栖积压的那些不满,顿时全数爆发。
一通数落出口,弄得何清洵都没了话说。
无奈,何清洵也只得顺着母亲的话,宽慰她,并向她保证,自己有办法把这窟窿给补上。
“你能有什么办法?”何夫人蹙眉,“难不成你也要学你表叔,纳个商人家的女儿为妾,为家族敛财?!”
没等何清洵应声,何夫人便当先否决了这个可能有的提议,“不行!我不答应!这样不仅会把家里搞得乌烟瘴气,还会委屈你,我绝不可能答应!”
光看齐安王府的现状,她便知,这种捷径,是不能走的!
想着,何夫人又咬了咬牙道,“实在不行,母亲便把给你妹妹存的嫁妆拿出来一部分。三年时间也不算太长,总是能撑过去的!”
“母亲,此事无需你受这份苦。”何清洵无奈拍了拍母亲的肩头,以作安慰,“我的办法,也不是纳妾。”
“您给妹妹准备的嫁妆,都留着吧,妹妹再有两年就该是议亲的年纪了,嫁妆可不能少。”
“真要挪用嫁妆,安氏那里不是还有吗?我与她无子无女,晚两年存钱,也是一样。”
他此言一出,何夫人的面色总算是好了些许。而何清洵在安慰好母亲之后,则是匆匆离去,为家里想办法去了。
何府现在,表面尚且还算平静,但暗地里,却已波涛暗涌。
…
相比于不太平的安何两家,太子府的气氛,便称得上是其乐融融了。
没有了不想干的人打扰,苏临曦和江暻泞这段日子,过得很是不错。
再加上苏郅阳队江暻泞的态度有了转变,两人在回苏府之际,接触的,也都是一片好景象。
岁末的日子一晃即逝,转眼,除夕便翩然而至。
除夕这一日,苏临曦整日都与江暻泞待在一起布置太子府。
待到夜幕降临,天空中,也飘起了簌簌雪花。
“行了,别忙活了,剩下的事情,交给卫浔他们就好了。”眼看天色已晚,江暻泞便直接动手抽了苏临曦手中剪到一半的窗花,拉她去了饭厅,“先用膳。”
“用完晚膳后,咱们上街去玩儿。”
“上街?”苏临曦夹住排骨的手顿了顿,目光也在江暻泞身上掠过一圈,“街上人那么多,你…”。
上回谢家庄园的事,她可还记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