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一顿,他又道,“不过逼死她们的齐安王和何清洵,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今儿个上朝,我便也找他们算算账。”
“利用这件事情?”苏临曦侧目。
“嗯。”江暻泞微微颌首,“齐安王为什么要灭许瑜的口,我们都知道。无非就是为了南祁那件事情。但是何清洵为什么不要安巧栖活,我们还没摸清线索。”
“肯定跟她嫁妆钱的去向有关。”苏临曦眯眸,同时咬牙暗恨,“只可惜上次跟丢了,没查到钱最后流到哪儿去了。不然,咱们现在还可以玩一次瓮中捉鳖!”
“天高地广,人心难测,不可能事事都被我们掌控在手心之中。”江暻泞笑着重新帮她夹起一只包子放在碗中,“能知道大致方向,已经很不错了。”
“那你要怎么办?”被他一安慰,苏临曦遂也静下心来。
“何清洵灭安巧栖的口,极有可能是为了那批嫁妆。而他网钱,肯定不是为了存着。”江暻泞弯弯嘴角,“我猜,那钱花得跟城北那支精兵有关。”
听他这么一提,苏临曦也想起来了,“对,何家除了在五城兵马司说话格外有分量,在城北那支精兵中,也是头一份。”
苏家主守卫疆土,何家则是多把持着这些守卫之事。
调去镇压北冥山匪患的,便是听从于何家的军队。
如果何家有助齐安王谋反的想法,便很有可能会打那支精兵的主意。
“但钱也有可能是花在五城兵马司身上。”思索一阵,苏临曦又道,“那支精兵是兵,得到皇族的关注度要大些,而五城兵马司里有不少权贵子弟,鱼龙混杂,不好盯。”
“你说的也有道理。”江暻泞想了想,“但还有一种可能,是两者都有。”
喝下最后一口粥,漱了口,他又道,“不管他们到底是怎么计划的,现在借着安巧栖的事迁怒何清洵,总没错。”
“先把他职务停一段,找几个人代替他,如此,也好安插一些咱们的人进去。”
说罢,她便跟苏临曦道了别,大步踏上了上朝的路。
因为没了顾及,朝堂之上,依旧是一幅吵吵嚷嚷的模样。哪怕是一件小事,也能让双方唇枪舌战半晌。
这样的情况下,都不需要江暻泞可以提出,昨晚宫宴的事,便被拿出来说道了。
“所谓子不教,父之过,孩子犯错,做长辈的总是该承担一些责任的。何少夫人做出那样的事情,何大人有责任。”
“没错,这明显是因为何大人这长辈没有约束好晚辈,才出了这样的事。”
有人赞成就有人反对,不一会儿,以何尚书为首的一群人,便迅速拉起了反驳的旗帜,“那是儿媳不是女儿,平日见到了都要避嫌,何大人如何约束?”
“刘大人说得没错。”何尚书本人也道,“本官的衙门一点儿都不轻松,时常得忙到太阳落山才离开,哪有功夫纠正儿媳?”
“没错,你们想要拉人下水,还是找些可靠理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