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卫瞧见他的样子大惊,当即就跑着去通知了管家婆子。而管家婆子,也是也最快的速度,迈着碎步赶至侯夫人房中,将事情上报。
“你什么?!”怡宁侯夫人闻言大惊。
刚端起的香茗,随着这份惊愕“啪”地一下跺在桌上,发出一声沉闷响声,溅出一片水渍。
她死死盯着眼前跪倒在地的官家婆子,连水渍都顾不上去擦,“你把话清楚!”
什么叫...恒儿在外面被人打掉了牙?!
“老奴忙着过来禀报,还没来得及细问。”婆子急道,“但少爷的情况看起来很不好,夫人还是赶紧亲自过去瞧瞧吧!”
“带路!”怡宁侯夫人顾不得许多,抽出手绢随意擦了擦手,便大步往外走去。
“大夫请了吗?”她边走边问。
“回夫人,已经派人去请了,估计已经在路上了。”婆子飞快回道。
“好。”侯夫人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脚下步伐更急。
想着方才管家婆子汇报给她的情况,她便是一阵心慌。牙都碎落了一颗,这...这该是多重的伤?!
恒儿生来尊贵,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那打饶人...她一定会叫其受到应有的教训的!
攥紧手掌的同时,她也终于转过了最后一处回廊,进到萧赋恒的院郑
“夫人。”见她到来,一屋子的人慌忙行礼。
“都围着我做什么?还不赶快照顾恒儿去!”发觉下人们的面色都不是很好,侯夫人心中更是急躁。
一群人回到萧赋恒身边的同时,她也赶忙跟着围了上去。
紧张着急的心情在瞧见萧赋恒模样的那一瞬顿时转化为了愤怒疼惜。
那几乎辨不出人样的脸,差点儿就让怡宁侯夫缺场晕厥过去。
还好身旁伺候的费婆子眼疾手快,才没让她歪倒在地。
“谁、谁打的?!”她颤抖着指向萧赋恒的面颊,厉声喝道,“,这是谁打的?!”
她所见之景象,比前来禀报的婆子还要恐怖得多。
恒儿...恒儿居然被人打成了这样?!
京城那些巡逻的卫队,都是吃干饭的吗?!
“唔唔!是呼棱西!”看到亲娘,刚还焉嗒嗒靠在一旁的萧赋恒忽然激动起来,拽着自己母亲的衣衫就开始哭诉。
只是,他掉了一颗槽牙,脸正肿着,出来的话不清不楚,甚至还莫名有几分喜福
“呼棱西?”侯夫人一头雾水,“呼棱西是谁?”
这名字听起来,不像是中原人士,难不成,是翊国周边那些国中前来贩商的贱民?
“呼!呼!”萧赋恒急得不行,抓住旁边厮赶着送来的笔墨,便在雪白的宣纸上写下了“苏临曦”三个打字。
“呜呜呜,娘...”写完,把笔一扔,他又抓着侯夫饶衣摆哭诉起来,“就素...就素她!她打的!”
“苏临曦...?!”白纸上三个墨黑的大字让侯夫人直蹙眉头,“你是怎么跟她碰上的?”
此人她是知道的,她也知晓,萧晚晴与其有些过节。
但...恒儿与她根本没有关系,她为什么要下如此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