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家常在一起玩,但人家到底是未出阁的姑娘,谢琉殷一大男人,怎么也不该拿她的虾饺。
苏临曦自觉,对于江幼鸢的不悦很理解。
可姑娘却拽着她的袖口,委屈道了句,“无关人情世故,我就是想着可以带回去做夜宵...”
曦姐这种哪怕不主动开口都能享受到皇兄手艺的人,不会懂他们的。
苏临曦:“...”
得,感情谢琉殷是真把人姑娘的饭给抢了。
无奈,苏临曦只能换上一种安慰方式,“那晚上再叫你皇兄给你做别的夜宵就行了。”
然后,她便在饭桌底下悄悄踢了踢江暻泞。
“嗯。”江暻泞垂眸。
做夜宵?他是不想的,又不是给她做。不过她难得跟自己提次要求,满足她也不错。
一听江暻泞吭声,江幼鸢便立马转忧为喜,“果然还是曦姐和皇兄最好了!”
罢,她还向谢琉殷投去一个白眼,“不像有的人,姑娘的吃食也要抢,不要脸!”
没有夜宵的谢琉殷委屈,“曦姐,我才是你兄弟。”
然,没等苏临曦回答,他便先收获了江幼鸢的白眼,“呵...不知所畏。”
他这兄弟再怎么算,也是外人,而她就不一样了,皇兄已经是曦姐的人了。她现在,跟曦姐是一家人!
面对她的冷笑,谢琉殷也投了个白眼过来。
最终,还是孟梓妍含笑出声,打断了两饶明争暗斗,“行了,好不容易出来透透气,干嘛做这些争执,咱们没事儿,应当多赏赏景才是。”
“走吧,咱们出去。”苏临曦也跟着点点头。
外面,遮阳的棚子已经搭好,几人去到甲板,所享受的,便只有湖面上略带几分炎热的清风。
这个时节,不少人都喜欢在屋里多清凉,出来游湖的,还真不多。
苏临曦一行饶画舫,在湖面上悠然晃荡了许久,才遇上一艘同样漂浮的画舫。
“咦?那是谁家的画舫?”随着画舫靠近,谢琉殷第一个出声,“看这样子,排场还挺大啊。”
论奢华,那可已经快要赶超太子的画舫了。
即便这主要原因是太子低调、不爱显摆,对方的画舫瞧着,也很是不俗了。
谢琉殷本也就是出于好奇,随口一问。但他这一问,却招来了两个完全不同的回答。
“那是安家的。”
“那是何家的。”
前者,是苏临曦答的,后者,是江暻泞答的。
“那画舫我认得,是何家公子的,苏姑娘为何觉得是安家的?”江暻泞怔了怔,向苏临曦投去疑惑目光。
“我只是,瞧见安巧栖了。”她目力极好,哪怕对方没有靠得极近,她也能确定,此刻站在甲板上那姑娘,就是安巧栖。
“安巧栖?”江幼鸢起身,扶着栏杆朝对面望去。
果然,在接近中缓缓展现轮廓的人,的确是安巧栖。
安巧栖怎么会在何家的画舫上?莫非,是皇兄记错了?
这个猜想刚在江幼鸢脑海中浮现,便被对方轻而易举打破,因为她接下来便瞧见,何公子撑了把伞出来,站在了安巧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