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公子对他拳打脚踢有何用?”江暻泞凝眉垂眸,目光冷淡,“他在这时候拽你衣角,不过也是本能反应罢了。”
“他是你的人,如今出了事情,自然是要找你。”
稍微一顿,他又在萧赋恒开口前淡淡道,“你也别急着否认,户部的文书,本宫也替你调来了。”
一名衙役立马上前,将户部调来的文书摆在萧赋恒面前。
“陈记米铺确实是你名下的产业,这点你没得辩。除非,你这是户部人员查访之时,你们联合欺骗了查访之人。”
“但这种事...想来,萧家是不至于做的吧?”
当然不会!
欺瞒户部查访之人,也等同于是犯下了罪行!
而且,就算认下了这一罪名,有其他证据摆在那里,也不能顺利脱身。
无论是进是退,萧赋恒今日,都算是栽了。
“赋恒,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萧夫人侧目看向自己儿子,目光惊疑不定。
关于铜币案,她是知情的,但关于这次的事情,她却是分毫不知的。
之前,她想着,若太子只是为这次的事情抓了他们,那他们没什么可怕的。但现在看来,恒儿似乎,是真的牵扯在其汁
“母亲,这不是我做的!”听到萧夫饶声音,惊慌失措的萧赋恒似乎瞬间找到了主心骨,“母亲,这些都不是我做的!是萧晚晴!”
“都是萧晚晴骗我做的!”
眼看证据确凿,萧赋恒便下意识地,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萧晚晴的身上。
他们两是合谋,出了事,他不想承担,当然要在第一时间把问题推向萧晚晴。
反正,太子只要肯查,定也能找到萧晚晴的问题!
到时候…到时候母亲会帮他的!
“都怨萧晚晴?”江暻泞挑眉,“你这话可就有意思了。”
“祸不及出嫁女,这是世人皆知的道理。安少夫人可是你们萧家今日唯一一个不在这儿的人,你们还要把她拉下水?”
“不是拉下水,而是…事情就是她做的!”萧赋恒一口咬定,此事都怪萧晚晴,“是她骗我,骗我有个赚钱的法子,让我配合她,才有了这次事情!”
“她有个赚钱的法子,让你配合,你就配合了?”江暻泞弯唇,低低嗤笑一声,“萧赋恒,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
“容本宫提醒你一句,这里,是刑部的审讯公堂!”
“哪怕你想在这公堂上替自己掩饰,也请编个像样些的理由,别张口闭口都是胡话。”
“否则,这藐视公堂的罪,本宫便可以先给你安上。”
江暻泞话时略沉了些声调,见没了平日温和的他再拿出太子的架子,萧赋恒不由往后缩了缩脖子。
他本就心虚得不行,再被太子以藐视公堂的罪名威胁,哪里还能再临时编出个好听的谎话来。
“我…我知道。”萧赋恒咬咬牙,“但萧晚晴告诉我不会有事,出了问题她都会解决,我也就信她了!”
这话,倒基本是真的。
为了服萧赋恒与自己合作,萧晚晴当然会些好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