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临曦,太子都露真面目了,你还要装傻?”汪姝颖沉下面色,“你刚刚同我,太子与你是同榻而眠的关系,不就是想让我认定,你身后那不是太子?!”
“哼,为了让我放松警惕,你还真是什么都能。”
“算你厉害!”
苏临曦带个不吭声还遮着脸的人进来,问的还是铜币案,她当然有理由怀疑,那人是太子!
只是苏临曦那一席调侃的惊人话语,让她完全否认了这种可能。
当着太子的面,跟人是与他同榻而眠的关系?
她认定,不会有人做这种事情的!
可苏临曦...
汪姝颖咬咬牙,可恨!今日居然栽在个姑娘手里了!
苏临曦:“...”
其实她没有那么深远的算计,她的本意,就是调侃一句,气气她...
结果被汪姝颖这么一,她好像还成了个深谋远虑的人了?
江暻泞:“...”
在听到汪姝颖那番分析后,他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接话才好。
他当然是了解自己身边这姑娘的,她那番话...大抵只是随口的吧?
能被想象成谋略,真是...不知该事情巧,还是该那位想法太多?
“你先起来吧,蹲久了腿会麻。”江暻泞将手递给苏临曦,把她拉起。
随后,才转眸看向汪姝颖,“你方才,理由确实都找得不错,但有时候,太完美本身也是会让人察觉到不对的。”
“首先,关于‘遇刺’和‘同榻而眠’两件事的比较,你本没有必要解释的。每个人对事情的关注点都不一样,这并不奇怪。”
“可你却强行找了个历朝历代位高权重之人大多会经历刺杀这样的理由,来为自己做掩饰。”
“这很突兀。”
稍微一顿,他又道,“再本宫微服消息走漏的那件事,确实,当时的你作为侯门夫人,要想办法打听本宫的行踪,不算太难的事情。”
“但把这行为放在当时的环境,事情就显得不对劲了。”
“铜币案是你犯下的,你打听我的行踪,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这事你只会在背地里进行,绝不不敢大张旗鼓。”
“你的描述与正常行为不符,是在谎吧?”
江暻泞弯弯嘴角,“消息应当是别人告诉你的,只是你想要伪装成自己打听的?对吗?”
“起来,你跟齐安王府的那位王妃,是姐妹吧?本宫微服出行的消息,是她告知你的吗?”
闻言,苏临曦惊愕抬首。
原来是这样!她就觉得哪里怪怪的,听他这么一,她就全明白了!
而汪姝颖则是冷笑一声,“呵...太子不愧是太子,这一番分析得真是精妙。”
“可是这又如何呢?”
“不管你我那消息是从别人那儿听来的,还是我自己打听到的,结局不都只会是一种吗?”
“我提前把青石镇的人撤走,然后藏匿起来。”
“藏起来就能解决的事,我为什么要冒险派人刺杀呢?难道我不知道,太子身边高手众多,刺杀极难得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