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苏临曦又非常认真地跟他强调了一下,“真就只是亲了一下,摸了摸脖子,没别的事了!”
果然,做人不能得意忘形。
那日瞧着他丝毫没有察觉,她还暗中兴奋了许久。结果这才几日,就被他察觉到不对劲了...
江暻泞:“...”
趁他睡觉的时候亲了他也就罢了,可是那摸脖子是什么意思?
江暻泞下意识地摸摸自己脖子,并没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想着,他便不由向她投去了怀疑的目光,“当真只是摸了摸脖子?”
“脖子...下面一点。”苏临曦指指他锁骨的位置。
默了默,又强调道,“当然,主要是摸脸和脖子。”
地良心,当时她紧张得很,那襟口只扯出了一条缝隙,一根锁骨都不能看完!
这不能算是做坏事吧?
“锁骨?”江暻泞的目光在身边人面上转过一圈,“你改喜好了?现在不摸腰了?”
苏临曦瞪眼,“我以前也...以前就一次!真的!”
她当真就只做过一次那样的事情,毕竟那时候,也没想过会被发现...
早知今日,当初...当初她绝对会摸个够本儿的!
“我也没你摸过很多次,你紧张什么?”江暻泞弯弯嘴角,“不过,每次与你论到这种事都有惊喜倒是真的。”
苏临曦垂首,“那...那只能怪你太好看了...”
江暻泞扬眉,竟还有这种理由吗?
微曲指节点点额角,他又忽然弯唇展露柔和一笑,“既然这么喜欢我这张脸,不如嫁给我,看?”
“好!”苏临曦答得毫不犹豫。
能看,还能抱着睡,她当然是愿意的!
答得这般干脆?
江暻泞目光在她面上扫过一圈,发觉她当真除了兴奋和欢喜之外就没别的神情之后,他又微眯凤目,沉声提醒道,“苏临曦...你要知道,我也是人。”
“是人,就总有容颜老去的一日,二三十年后颜色不再,你还能答得这么干脆吗?”
“二三十年后?”苏临曦歪歪头,认真思索道,“可那时候,我不也老了吗?”
“听,人对美好的定义,是会通过年龄的增长而改变的。就像时候的我,觉得羊角辫是最具英啄发型,但现在,我更喜欢利落的大马尾。”
“发型随便变了,但我从始至终,都认为自己风姿飒爽。”
“想来,你也是一样。”
她弯眸,一双杏目轻易折成月牙形状,盛上璀璨光辉,“现在我十八岁,觉得面如冠玉,肤若凝脂的你是全下最好看最好看的人,二三十年后,你容颜改变,我定还会觉得,蓄起短须,两鬓微霜的你是全下最好看最好看的人。”
“我认定的事,从不轻易改变,我你是最好看的,就会一直觉得你是最好看的。”
夕阳残留在边的红霞,将整片地相接的地方染红,同时为繁华的京都度上一层斑斓色彩。
光晕透过窗纸落在他面上,打下一层斑驳碎芒,盛着笑意的墨玉瞳仁映上光彩,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