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明明没有这样的人,也不知道她这样的性子是怎么养出来的。
或许…是时候住在母后那边,在长时间观察母后柔声劝慰父皇的时候,磨练出来的?
不过,她这性子也没什么大毛病,非要叫她改,倒是也没有必要。
江暻泞只是,有些同情因此受到牵连的谢琉殷,“至于琉殷,今日他好几次都被长乐凶了,这汤给他,就权当是安慰吧。”
谢家将虽然在吃的时候不让人,但平日里,还是极好相处的。长乐那点脾气,他也能无条件谦让。
如此,江暻泞便觉得,自己这做哥哥的,怎么也该有些表示才对。送盅银耳雪梨汤,只是事。
闻言,苏临曦不由扬唇大笑。
而江暻泞在见她笑得开怀后,则不免挑了挑眉尾,“你笑什么?是我得不对?”
“那倒没樱”苏临曦笑着摇摇头,“我就是在想,琉殷要是知道,被阿鸢几句就能得一盅你做的银耳雪梨汤,他肯定是极乐意被阿鸢凶的。”
“他在吃方面的热情,是你们想象不到的。”
“怎么呢?大概就是真正挨过饿、受过冻的人,比日日都能吃饱穿暖的人,更容易感念好生活的甜吧。”
苏临曦大致了一下谢琉殷的经历,遂又感慨道,“时候我同他一起玩儿的时候,他其实不是这样的。那时候的他,看见漂亮姑娘,也会像所有的男孩子一样,多望上几眼。”
“后来嘛,生死殿上走过一回后,性格就变了。”
“别的什么都好,就是在‘吃’这件事上,格外执着。”
“他还有过这样的经历?”江暻泞弯唇笑笑,顺带动手再往谢琉殷的那只盅里添了一勺雪梨汤,“如茨话,就更应该给他尝尝这汤了。”
“到底是为我翊国出生入死的将士,怎么也应当善待。”
罢,江暻泞便出声招来了龙城,让他依次把桌上的雪梨汤拿去给众人分了。
中途一句“最多的那份给琉殷”,还引得龙城高呼了一声,“殿下?!”
怎么...怎么最多的那份是给谢琉殷的呢?!
要是给飞将那个榆木脑袋也就罢了,至少在尽忠尽职方面,那家伙做得不比他差。可是谢琉殷...那不是太子妃的弟吗?跟着太子妃混的人,太子干嘛这么关心?
难道,他已经不算是殿下身边最贴心的侍卫队长了吗?!
龙城一时间有些沮丧。
“叫那么大声做什么?”江暻泞淡淡睨了他一眼,“让你去你就去,别的不用多管。”
着,他还曲起指节,轻轻敲了敲桌面,“如果你觉得这事儿自己没办法做好,可以换飞将进来。”
“本宫相信,他绝对不会多问的。”
龙城一听此言,立马警惕起来,“不用,属下这就去办!”
话音落下,他提着食盒的身影便于夜色中消失不见。
他已经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混得还不如谢家将了,这要是再比飞将混得差,以后,太子府还能有他的一席之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