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那个白莲花上他家来,他没听错吧?
薛长安的眉头已经拧成一团。
这白莲花就是个不省油的灯,他看着都觉得厌烦,要是到他家来,那全家上下不都得被烦死?
再说了,他家就这一张炕,新盖的那间屋子要留给娃三个,他们自个儿好不容易腾出一间房,怎么可能便宜了那白莲花?
所以薛长安是一万个不答应,可又不能跟他媳妇正面刚,于是笑笑道:“文静,你看那个新房……”
“就这么定了,你新盖的那间房就给她住,回头咱们再做一张床,给几个小家伙使,旧被子拿到镇上弹一弹晒一晒,盖起来也怪暖和的。”
薛长安听到这里顿时乐呵起来,原来他娘子打的是这个主意,于是道:“这个倒是可以,镇子上离的实在太远,咱们村子就有弹棉花的,我拿去让弹了就成,晚上我搂着你睡。”
白文静:……
她有些无语,虽说她理解薛长安想搂着媳妇睡的心理。
可是???她不是他媳妇好不好?
所以薛长安在说完这句话后,白文静当即丢给了他一个大白眼,随后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这个男人问:“你冷?晚上想搂着人睡?”
薛长安毫不犹豫的点头。
婆娘娃娃热炕头,他搂着媳妇睡,那是天经地义的事。
哪知道白文静却淡淡道:“哦,那成,刚好也不够地方睡,这样,你搂着你俩儿子睡,左一个右一个,我带着闺女,刚刚好。”
薛长安饱含怨念的看了一眼白文静,白文静觉得这眼神像极了受委屈的小媳妇。
但是,不能就是不能,她没办法接受没有爱情的婚姻,哪怕是借用别人的身子,那也不行的好不好!
所以薛长安饱含怨念的眼神她就当没看见。
一家人围在那破木桌子上吃饭,大抵是因为长时间没有吃过排骨汤,几个孩子吃的格外安静。
突然,薛柏钧开口问:“娘,村长死了?”
白文静一愣,她好像没听说这事吧?于是问:“谁告诉你的?”
薛柏钧白了一眼白文静道:“你眼睛是不是看不见?没瞧见那刘翠香一身白的,脸蛋抹的跟鬼似的!”
“薛柏钧。”
旁边的薛长安发话了,薛柏钧浑身一个激灵,猛地站起来。
白文静暗叹,看把这娃吓得。
岂料薛长安只是放下筷子淡淡道:“跟我出来一下。”
这父子俩又要出去谈心了?
白文静看了一眼薛柏钧,薛柏钧垂着脑袋跟在薛长安后面,白文静觉得这父子俩越来越有意思了。
只是刚刚听薛柏钧这么一说,白文静一下子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
那刘翠香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身白衣服穿着,脸上就跟抹了腻子粉似的,可笑的是竟然还抹了腮红,并且还是猴屁股似的鲜红,嘴唇也一样涂得红丢丢的……
这不是……小花一开始的怪打扮吗?
想到这里白文静看了一眼薛小花,薛小花也是一脸懵逼的看着她,白文静趁机问:“小花,刘翠香那样打扮,好看不?”
薛小花忙不迭的摇头:“不好看,跟鬼似的。”
白文静点点头道:“哦,那就好,往后可别往自己脸上抹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看来薛小花已经能正确分清楚美丑了,只见着薛小花伸手一把抱住她的胳膊道:“娘,往后你咋抹我就咋抹,跟娘一起准没错。”
白文静满意的点头,小花的嘴是越来越甜了。
话刚落音,薛柏年哇的一声哭出来,白文静心里‘咯噔’一下,抬眼就看到薛柏年竟然把一碗排骨汤都打翻了,此刻排骨汤倒在桌子上肚皮上,薛柏年哭的脸都红了。
白文静来不及想太多,直接冲上去将薛柏年拉开,解开薛柏年的衣服。
虽说薛柏年穿了好几层衣服,可肚皮还是被烫红了。
白文静一看这情形,知道烫伤最好第一时间带去用冷水冲,可这是肚皮,薛柏年又是孩子,可不能直接用冷水冲,因此找了抹布弄了冷水敷在薛柏年的肚皮上。
薛柏年的哭声渐小,脸上挂着泪水盯着她,撇撇嘴一脸委屈。
“咋了?”
薛长安一个箭步冲进来,就看到薛柏年满是泪痕的脸,又看到桌子上打翻的饭碗,顿时明白了。
“爹爹……”
听到薛长安的声音,薛柏年撇撇嘴又是想哭的模样,白文静冲着薛柏钧道:“柏钧,去打一盆冷水过来,要新打出来的井水。”
“哦。”
不知道是不是薛长安拉出去谈心成功,薛柏钧的语气好了不少。
薛长安伸手抹干净薛柏年的眼泪道:“爹爹不是说过吗?男儿有泪不轻弹,我们柏年这么勇敢,虽然疼,也不会哭,是不是?”
薛柏年吸了吸鼻涕,虽说小嘴委屈极了的撇了又撇,可还是抹干眼泪点点头道:“嗯。”
薛柏钧将水打开,白文静则将毛巾又放在冷水里洗了洗敷在薛柏年肚皮上,只希望这小家伙能好受一些。
薛长安在一边看着白文静,这样看着白文静的侧脸好看极了,肌肤是健康的白里透红,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偶尔眨一下,看向薛柏年的眼神里写满了温柔。
这越看,越觉得他媳妇好看。
“来,张嘴。”
薛长安冷不防的凑上来,拿了筷子夹了一块纯瘦肉递到她嘴边,白文静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一眼薛薛长安道:“你放边上,我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