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否认,哪怕已经明确拒绝,她仍是多多少少、或主动或被动利用了慕容峋对她的念想。因着这份念想的存在,他能在大部分事情上最终同意、支持、原谅她一切先斩后奏之举。
如此状况于近半年间发生了变化。标志事件是静水坞午后那次对话——
他来质问她夜半驾飒露紫出宫所为何事。她和盘托出了见阮仲和与之相关的全部盘算。
然后他连番逼问,强调了一堆君臣之道。
那般严正得近乎生疏,前所未有。
她当时诧异,到底不觉得如何;此刻回过头来再咀嚼,结合阿姌之事被刻意隐瞒的部分,结合上官朔方才所言——
他若当真转头便将锁宁城之谋告诉了后者,且两人已经达成共识绝不对她透露半句阿姌隐情——
那么他的心态已经起了变化。
为君后的变化。
天平两端重新抬落,最后趋于齐整。
所谓制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