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阮雪音终日歪着倚着单手托腮俨然两般形貌。
“大半夜了,怎么在这里坐着。”他过去,对面落座,温煦一笑,“也不多掌几盏灯。”
“本就为赏月,”纪晚苓也笑,“太亮反而看不清。”
顾星朗闻言转头,“今夜这月色,不太行啊。”
纪晚苓也转头认真看了会儿,“还不错啊。”又回头看他,“景美不美,多关乎心情。是你不在状态。”
此一个“你”字出,涤砚与蘅儿对视一眼,同时退出亭间。
顾星朗不言。
“我发现,你如今说话也比从前随性。才刚入亥时,哪里就大半夜了?月色也是,”纪晚苓再笑,回味一瞬方才他语气神情,“不太行。你以往可不这么说话。”
整个人生动了许多,她心道。
“你从前也没这么多话。”顾星朗回,依然温煦。
“是你同我话少了。从前你说得多,自然显得我说得少。”
顾星朗滞了滞,便想起来相国府的紫丁香,“晚苓,”
“应该的。”纪晚苓接上,“心思在哪里,说话做事便通通朝着她的方向,想控制都控制不住。”她凝眸看他,
“所以呢,这般心尖儿上护着,还是闹别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