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封信送到北营侯爷手里。”
“公主又是何苦呢?你明明是可以直接去的。”
“是,但不能不通知他一声就直接去,不太好。”
“公主,我都觉得你和侯爷都不像夫妻。”
“是吗?”
“说不像吧,公主生病的时候,将军也是守在一边,除了去找太医也是寸步不离的,所以又觉公主你们是有夫妻情分的。可是,公主你对侯爷也太冷了吧。”
“你个傻丫头,快去歇着吧。”
“公主尽知说我傻,也不知道谁傻,等我铺好床就走。公主今夜也就不用听我唠叨了。”
“半个多月公主日日都带着黎琮,侍奉老夫人,公主有这说我的力气不如多休息一下。”
“好了,别气了,嗯?”
“奴婢先下去了。”连碧还有些赌气。
第二日午时。
“侯爷,这是公主派人送来的信。”
“信?”
叶楚有些纳闷,打开信看了看,便提笔回复。
“三日后来接。”
“送回公主手上。”
“是。”
“琮儿,明天一早你爹爹就会派人来接,高兴吗?”
“嗯!”
“可不许睡懒觉哦。”
“公主,咱们也去吗?”
“把黎琮送过去就可以了,我们去昌平行宫住几天。”
“昌平行宫?”
“嗯,离北营不远。托着病出去。”
“哦。”连碧挠挠头,自己越发是不知道公主心里在想些什么了。
“琮儿,困吗?困就躺着睡会儿。”
“不困,琮儿可精神了。”黎琮头摇的如拨浪鼓一般,不时的掀开帘子,往外望着。
“公主,在下是将军的副属列风,特来迎接公主。”
“琮儿,快下去吧。到了。”
列风从马车上抱下黎琮,璇晨掀开帘子说着“告诉侯爷三日后这个时辰,我来接琮儿,我住在昌平行宫,就不给侯爷添麻烦了。”
“娘亲,不和我一起看爹爹吗?”黎琮坐在列风的马上。
“你去吧,三日后我来接你。”
黎琮失望的垂下头,嘟了嘟嘴。
昌平行宫里只有几个奴仆在这做日常的打扫。
“公主,这昌平行宫有几年没人来住吧?看着还是挺华丽的,一些竟比宫里还要好上许多。”
“你的眼睛专会看宝贝。”璇晨打趣着连碧。
“你等会儿命人收拾东苑的主屋出来就可以了。”
晚间一点点的风也吹得烛火摇曳。
“公主画可画的好。”
璇晨知是叶楚的声音,有些惊讶,但还是没有抬头,继续写着。
“还好。黎琮怎么样?”
“很好。”
叶楚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静静的看着璇晨画着玉兰。
“好看吗?”璇晨笑着问。
“好看。”叶楚有些痴迷这个笑容。
“画了这么些年,也没有画出他的五分风骨。”
“谁?”林楚最开始以为璇晨是在问自己人好不好看,有些尴尬的转了转脖子。
“国师。”
“国师?”
“嗯。国师的擅画,最擅玉兰。”
“我来是想问你些关于王上对于北营的看法。”叶楚随口一说。
璇晨停了手中的笔,拿起画来靠近烛火仔细凝看,又放下画仔细铺好,弄着彩墨。
“侯爷,明知王上心意,又何须来我这儿多此一言?”
“王上的心思我怎么知道?”两人打着明语,却都不捅破。
“北营乃侯爷亲率,近年征战,世人皆谓虎狼之师,铁骑纵横,可若兵不知何为上,上又不能知兵,侯爷懂这用兵之理,为何又要我说?至于帝王心事,神鬼不言,璇晨不敢妄加揣测。”
“天热了,好好养着,秋哨不能缺席。”说完,便潇潇洒洒的走了,留下在空中传着的朗笑声。
第二天,叶楚便向上表奏,北营改革之事顺顺利利的进行,林楚将改革之事交由他人,借着陪璇晨养病的借口,王上允准了叶楚时秋鹿哨后上朝,让叶楚陪着璇晨在昌平住下,好好养病。一时林家的威望由鼎盛慢慢的缓了下来。秋哨前一个多月,都同璇晨住在昌平行宫。做起了避世闲人,只是每日还是免不了有些军务政事要处理。
“公主,可也不能白白的不惜自己这身子,穿这么单薄巴巴的坐在这吹夜风。”连碧拿着一件淡绿色绣着玉兰花纹的披风给璇晨披上,“瞧,这手都是凉凉的。”
“是你的手太热了,你一天尽在我耳边叨叨了。回去歇着吧,我就在这儿赏赏夜荷,不用陪我在这儿干熬着了。”
“回去吧,我陪你家公主。”叶楚的声音悄然出现。
连碧看了看叶楚又看了看璇晨,璇晨笑着点了点头,才放心离开。
“侯爷安好。”
“公主可真是有闲情。”
“无聊罢了。”
“我看琮儿近几日投壶也投的很好,功课也很是长进,公主想是费心了。”
“琮儿很听话。”
“嗯,嗯,咳咳,那个”
“侯爷想说什么?”
“没什么,多注意身体。”
“多谢侯爷挂怀。”
“你我还要如此客气吗?叫我叶楚就好。”
璇晨淡然的笑了笑,点点头,“好。”便没有再说什么。
“那个,那个,琮儿这几日睡觉前总是哭闹,嚷着要见你,我,我想,能不能劳烦你,睡前来看看他。”
“也,也不远,就在你屋子前面,几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