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亦寒冷着脸,愣是半天没说话,看着明然不解得表情,明亦寒内心其实是崩溃的。
最后,明亦寒试探的问道
“你给父亲那个药……呃……是不是只是……调养身体的?”
“是啊。”明然眨巴眨巴眼睛,无辜的点了点头,又疑惑的问道
“父亲吃了,是哪里有不舒服么?”
“没……没有。”明亦寒连忙否定,又暗自懊恼,觉得这种事找自己女儿说,确实不妥,但出外找别的太医大夫,对于自己的声誉又有些有损,明亦寒一时烦躁不安!
“父亲若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跟女儿说。”明亦寒看着明然认真得表情,心里拧巴的那个难受。
“没事,可能是父亲这几日公事繁忙,无碍。”
“嗯,既然这样,刚才女儿请脉,父亲身体很好,可能是父亲给自己的压力过大,还是应劳逸结合。”明然劝解道。
明亦寒点了点头,明然见饭菜已经摆好,便请明亦寒就坐。
“把太后娘娘赐的玉酿拿来,我与父亲要喝点。”明然入座后,吩咐桃喜去取上次太后随着嫁妆一起送来的几瓶好酒。
又对明亦寒说道
“父亲,若是无事,就陪女儿喝几杯?”
“然儿盛情,父亲怎会拒绝。”明亦寒笑着,“父亲还不知,然儿还能饮几杯。”
“女儿从小与师父走南闯北,饥寒交迫时,喝几杯酒下肚,能顶不少事。”明然说到这,想起已逝的师父,和那些和师父在一起的日子。
明亦寒听了,却眼神一暗。
两人心知肚明彼此的关系,点破后又糊上的纸,薄而透明。
桃喜已经将酒拿了过来,借着情绪,两人对饮数杯,都有些微醉。
最后,明亦寒不知是因为对明然的愧疚,亦或是自己的情绪导致,还是玉酿太好喝,竟是醉的有些糊涂。
还好,明亦寒酒品不错,醉后也只是昏昏欲睡的样子。
明然喊来桃喜,贴着耳朵吩咐了她几句,桃喜看了一眼明亦寒,笑着告辞。
明然又喊来辛嬷嬷,带着几个婆子,将明亦寒扶出松苑,坐着步辇,送回主院。
明然站在楼上,看着远去的明亦寒,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一阵晚风吹过,吹起明然额角几缕发丝,因为醉酒,明然的脸颊袭上丝丝红晕,煞是好看。
望着夜空中,逐渐亮起的星星,明然心情大好!
她万分期待明日的朝阳,以及明日将要发生的……事!
第二日
明然是被清晨得鸟鸣声唤醒的,阳光早已洒进窗棱,桃喜已经打了温水,食盒里温着早饭,等在外间。
明然想等得消息没来,来的却是别的消息。
明然一切收拾妥当,正用着早饭,辛嬷嬷急匆匆的进来,一脸慌色。
“怎么了?”明然抬起头,问道。
“宫里来人说,”辛嬷嬷说到这,停了一下,仿佛在组织语言,明然一听,是宫里得信,也坐直了身子,她脑中也在不断思考会是什么事。
这个时候谢嬷嬷从门外走了进来,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扶在门框处喘气。
“谢嬷嬷!”明然很意外,平日里传话,带东西,从来没派过谢嬷嬷,明然突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老奴心急,没等谢嬷嬷一起。”辛嬷嬷连忙解释道,并过去扶着谢嬷嬷过来,安排座位,并递上了茶水。
谢嬷嬷谢绝茶水,对明然行礼问安。
“嬷嬷不必拘礼,有什么事但说无妨。”明然有些心慌,她急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劳动谢嬷嬷过来传话。
谢嬷嬷喘匀气后,说道
“早上边境战报,说边境犬戎突然夜里偷袭,太子失踪!”
此话像一记响雷一样,震得明然头昏眼花。
李澈失踪?李澈失踪!
这个信息在她的脑中反复回响,她猛的站起身,却一阵眩晕后,险些跌倒。
“姑娘!”桃喜连忙扶住明然,“姑娘?”
明然强自站定,不断告诫自己要冷静。
“还说了什么?”明然又问谢嬷嬷。
“别的倒是没什么,只是太后娘娘嘱咐您宽心,别乱想,安心备嫁。”谢嬷嬷想了想,说道。
明然细细品味,总觉得太后娘娘这话,话里有话。
明然坐回座位,分析眼下局势。
自从李澈出征,李泽在朝廷上越发活跃,皇上也委派了很多重任,加之皇后助力,李泽做事稳健不少。
朝堂上,皇上也亲自表扬过几次。而大皇子李沫,隐形人一样,安心处理京城大小事物,从不过问不该他管的事。
而李澈去了边境数月,捷报频传之后,却是再无什么好消息,犬戎纠结外部势力,强大了内部,再次对李澈所带部队反击,两方相持不下,又值仲夏,天气炎热,士兵难耐当地气候,局势恶化,迫在眉睫。
而最近皇后一派,动作频频,笼络士族方法频出,朝堂上对李泽的呼声悄然兴起。
而如今李澈突然失踪,明然怎么忽略不了李澈得老对手,皇后和李泽!
明然想到,李澈身边还有姜文,心稍稍放下,但不安的情绪却一再蔓延。
到了中午,明然都无法安下心来,她在卧室里来回踱步,桃喜和辛嬷嬷,谢嬷嬷自然能看出明然得不安。
“小年呢?叫他过来。”明然突然想到留守的小年,走到门外,对着外面胡乱的喊着
“年侍卫!年侍卫!”
不等在喊第三遍,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