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蔡惜文白着脸,问明然。
明然只是对她粲然一笑,收回手中的珠钗,不予理会蔡惜文,转身就对明亦寒说道
“父亲,咱们进去吧,大家站在这里也挺冷的。”
“好!”明亦寒对于明然的亲近,是非常享受的,毕竟明然所呈现的,是对他这个义父的崇拜之情。
明亦寒看了一眼跪在地上得蔡惜文,眼神平静无波,随即就将视线调离。
“大家都进去吧,进屋说话。”
众人忙簇拥着明然,进了正厅。
蔡惜文失态是一时的,她很快调整过来,看着在人群中,巧笑嫣然的明然,眼神毒辣。
“夫人怎么了?”蔡惜文身边的大丫鬟春锦和夏锦站在身旁,对于蔡惜文的异常,她们很讶异,自从她们开始服侍蔡惜文,就从来没有看到她这么失态的时候。
“母亲,”走在队伍后面的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此人正是蔡惜文最小的女儿明笑。
明笑人如其名,特别爱笑,此时也是笑着走过来,对于母亲的失态,她很好奇,在她心里,蔡惜文可是完美到和他的父亲一样。
“母亲是生病了么?怎么还摔了县主送的东西呢。”
春锦和夏锦将蔡惜文扶了起来,听明笑又提起明然送的礼物,蔡惜文甩开春锦和夏锦,四下寻找方才那个盒子。
“是这个么?”明笑突然说道。
蔡惜文定睛一看,正是。
“这个……好普通啊,我看看是什么?”不等明笑细看,已经被蔡惜文劈手夺了过去。
蔡惜文将东西拿过来,就觉得这玩意仿佛能灼伤她的手一般,然而她不想扔掉,尽管她心里发了疯一样,但她不能,扔了当朝县主赐的礼物,那可是大不敬。
“不就是一个破瓷瓶嘛!多金贵的东西,值当母亲这样嘛?”明笑不乐意了,她的母亲什么时候这么对过她,一句冷言,一个冷漠的眼神都没给过她。
“……明笑,这是县主赠与,母亲已经不小心摔了一回,不好再将她给了你,还是母亲好好保管吧。”蔡惜文强撑着说道。
“快走吧,一会儿让县主发现咱们落后了。”
“啊,对!母亲也快些吧。”明笑说着,就阴转晴,笑着跑开了。
蔡惜文看到明笑走了,忙拿起瓷瓶细看,果然……蔡惜文脸色更白了。
只见这个瓷瓶虽然乍看之下,很普通,实则是西域之物,通体白色,却有百色,尤其阳光照射下,特别漂亮!
最重要的是,瓶身处竟刻有“晴川”两字!
蔡惜文觉得自己通体如浸冰窖!
“夫人?”春锦有些担心的问道,“夫人您没事吧?”
蔡惜文一抬手,这么多年,她也不是白活的,虽然震惊于已经去世之人之物,但那毕竟已经没了的。
蔡惜文看向明然消失得方向,她咬了咬牙,心道这个明然县主有……问题……
突然有什么信息在蔡惜文脑海里一闪而过,她却没抓住。
“走吧,”蔡惜文整理好情绪,快步朝正厅走去。
到了正厅,发现大家都在,但明然却不在。
“县主呢?”蔡惜文询问道。
“云儿带着去住所歇息了。”说话的是明亦寒唯一的儿子,已经成婚多年的大少爷明熙。
明熙继承了明亦寒得英俊帅气,且明亦寒一直是明熙前进的目标,因此一直以明亦寒标榜自己,弄得性格做事各方面都算是明亦寒的翻版。
“你怎么才过来?”明亦寒有些不满蔡惜文的拖拉,这让明亦寒觉得自己特别没面子。
“你们都回去吧。”蔡惜文没有直接回答明亦寒得话,而是对着正厅里其他人说道,这里除了明熙以外,其他都是明亦寒得庶女们,大大小小七八个,走有的已经外嫁了。
明亦寒得妾室是不准在这种场合出现的,因此庶女们都走了,屋里就只剩下蔡惜文和明亦寒。
“你干什么?”明亦寒皱着剑眉,有些不耐烦的问道。
“我干什么?!”蔡惜文瞪着明亦寒,“你没觉得这个县主有什么不对吗?!”
私下里的明亦寒和蔡惜文可没有她们表现在众人面前那样恩爱有加,他们时常这样剑拔弩张,关系格外的紧张。
“我没觉的她哪不对,到是你!”明亦寒站起来,指着蔡惜文道
“疯婆娘!一天到晚,疑神疑鬼!我受够了!”
说罢,拍了一下桌子,愤怒的甩袖而去。
春锦和夏锦这种场面见多了,她们眼观鼻鼻观心的杵在那,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看着明亦寒离去,蔡惜文气的将手边的茶盏杯具全部扫落在地。
这边明然被少夫人乔云带到一处院落。
“父亲说县主是个雅致的人,我就想着这处松苑了。”乔云长相温柔甜美,声音也让人听着非常舒服。
“县主看看,可还喜欢?”明然看着院落周围,甚至是里面,大大小小,高高低低,各式各样的松柏,在冬日得暖阳里,熠熠生辉。
“我喜欢,谢谢你。”明然真心得感谢眼前这个和她差不多大的姑娘,乔云给明然得印象很好。
“县主喜欢就好。”乔云高兴得笑弯了眉眼,衬的她更是明艳动人。
明然心里有些喜欢这个乔云,但她能如此准确的揣摩出别人得心思,其实也是挺可怕的。
明然初来乍到,且,就是借个地方待一下,半年之后就要嫁人离开。宰相府伺候好了,那是锦上添花,伺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