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是在质疑我的能力?”掌试先生看着那出言不逊的考生冷冷问道。
“当然是有点质疑了,总不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却让我们没有一个心服口服的理由……”那强壮考生,也许觉得反正自己已经被淘汰,本也就没有了希望,自然对那掌试先生不必顾忌,更没有再恭敬的意思。
掌试先生听罢,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这些我倒是不想和你计较,你服不服毕竟都没有什么关系,因为我堂堂一个贺兰院的教习先生自是没有必要向你证明什么!”
说着,竟是直接叫了下一个考生的名字:“张小闲!”
张小闲听到掌试先生叫到自己的名字,顿时精神一震,稍显紧张的整理一下为了这次初试,特意穿上的一身崭新的青白袍子,迈着阔步走向屋舍。
可是刚刚走至门口,就看方才那刚刚被淘汰掉的强壮考生,竟是一个飞步,挡在了那屋舍的门前。
背对着张小闲,面朝了那坐在屋舍中间的掌试先生道:“先生,你这次说什么也要给我们一个明确的交待,要不然我们不服……”
此话一处,也是争相引得一大批被淘汰了的考生的支持,谁被淘汰下来,也不会真的甘心,无论如何争取一下总是好的。
站在这所房舍前的考生们渐渐鼎沸起来,三位掌试先生的脸色,都变得有些不好看。
就在这时,房舍的门口处猛地传来一声惨叫,众人一惊,急忙定睛去看,却见将身体挡在房舍门口不让进的强壮考生,此时已经不知被谁踹出了有十几米远,跌落在房舍一侧的空地上,痛苦的嗷嗷直叫。
然后,原先站在那强壮考生身后的少年,则一脸平静的迈步走进了房舍。
等在外面的那些考生一时都蒙了,他们自然已经猜出是谁动了手脚,除了那个站在门口的叫做张小闲的家伙,恐怕没有别人有这个机会。
这小子,够阴险!
“考生张小闲,见过各位掌试先生!”张小闲迈步进的房舍躬身施礼。
坐在房舍正中,长桌之后的四位掌试先生,自然非常清楚的看到了方才张小闲出脚的那一幕。
他迅疾抬起的脚,和踹向那人身体的位置,极其有力量,角度也狠钻刁蛮。
这样一位少年,若说他没有和人较量过,不对,是和很多人较量过,绝对不会有这样的效果。
“你就是张小闲?”方才被质疑的掌事先生,望着面前这个眉目舒朗的少年,心里已经颇有了几分好感。
“你上前来,让我们为你看看……”掌试先生招手向张小闲示意。
张小闲恭敬的应了一声是,然后顺从的走到了四位掌试先生的面前。
有二位掌试先生,先后来在张小闲的身前,身后,各自站好,然后伸手,一个按在了张小闲的后腰部,一个将手放在了他的小腹。
静默,长时间的静默……摇头,然后再度静默……
张小闲静静的站立着,心此时却砰砰直跳的厉害。
头一次感觉时间过的真的很慢!
那做在桌旁的另二位掌试先生,此时则是好奇的注视着他两位同袍,他们的脸色为什么这么奇怪,他们这次测试的时间为何这样长?
难道这个少年体质是有什么古怪?
好奇害死猫,这两位掌试先生终于坐不住了,径直站了起来,来在张小闲身旁,示意张小闲伸出他的两只胳膊。
这两位掌试先生,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张小闲的胳膊上……
“咦?”其中一位掌试先生发出了一声惊疑,随即将目光看向了他另外的三位同袍。
四个掌试先生围着张小闲,眼神交错,里面都有同一种东西……那就是——惊诧!
看到同袍之间的目光,掌试先生们基本已经确定,自己所判没错,于是纷纷撤回了身子,四个人头凑在一起,开始窃窃私语。
“奇怪,太奇怪了,他的奇经八脉中竟然只通了五脉,这样的脉象不应该是躺在床上的一个废人,怎么这……”
“我也是这么觉得,当时我还以为我的判断出问题了,看来不是啊!”
“那这个学子,该怎么判定?看他方才对那人出脚甚是凌厉像是个好苗子,身体却是这般体质,哎!”
张小闲站在一旁,愣愣的看着四个掌试先生在那方叽叽咕咕,许久不肯对自己做出判定,也是紧张的很。
过了好一会儿,终于那个年长些的掌试先生大声说了一句,“既然咱们都判定不了,那就把其余的同袍们请过来,大家一起出出主意!”
于是贺兰院自初试以来,出现自历年之中,从来没有出现过的奇异景象。
十二位贺兰院初试的掌试先生,悉数把少年张小闲团团围在中间,竟是个个面露惊异之色。
“怎么断?”为首的那位年长些掌试先生向着众人问道。
众人再度看看场中这清朗少年,竟是一个个都没了主意。
“还是师兄你断吧,说实话我们也不知道该如何!”
“好吧,那就我来断!”那位被称作师兄的掌试先生,再度看了看张小闲,叹息说道:“贺兰院一直以来自有自己的规矩,虽然你身体实在是太过异常,让我们也难以判定你是否适合修行,但是规矩还是不能破,只有体内经脉通了九脉以上才能进入贺兰院,现在虽然你呈现异象,但毕竟只是通了五脉,道理上的确不通,我们也不想让院里冒险浪费一个宝贵学子名额,所以,对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