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是侧妃黄锦书的生辰。白芷华认真地帮黄锦书筹办了家宴,并送上了生辰礼。
这是孟云衣入睿王府后第一次参与生辰宴。虽说她不甚喜欢黄锦书,但考虑到日后还要长期和黄锦书相处,仍是精心挑选了贺礼送上。
家宴规模不大,就楚琮、白芷华、黄锦书和孟云衣四人。规模虽小,却挺热闹。府里的乐师和歌姬舞姬专门为黄锦舞助兴,接着楚琮等人便依次送了贺礼。
黄锦书高兴地一一打开礼盒欣赏。
因为这段时间着实忽视了黄锦书些,为了补偿,楚琮送了黄锦书一支灵宝斋出品的金凤点翠步摇,做工精致,翠色莹润,黄锦书很是喜欢。
白芷华送的是苏绣大家林秀屏绣的蝶恋花双面绣宫扇,花样栩栩如生,果然名不虚传。天气炎热,这个宫扇送得也是应景。
孟云衣从北武送来的嫁妆中挑了一对羊脂玉手镯送了给黄锦书。那手镯温润光滑,色若凝脂,最妙的是上面还晕着一小片红,犹如雪地里开了一朵娇艳的花。这羊脂玉镯不算很名贵,但却清新可爱。礼物不轻不重,却也用了心思,送黄锦书正合适。
这礼物似最得黄锦书的欢心,黄锦书将玉镯在手上把玩了好久。
见黄锦书喜欢,白芷华笑着说:“妹妹既然这么喜欢,为何不干脆戴上试试。”
为了缓和黄锦书和孟云衣的矛盾,楚琮也附和说确实很漂亮,爱妃肤色白皙,戴这个玉镯会很好看。
黄锦书爱不释手地把玩了一会儿玉镯后,看孟云衣的眼神就没那么敌视了些。
在众人的起哄下,黄锦书摘了自己原先戴的翠玉镯,换了孟云衣送的羊脂玉镯上去,果然很合适。于是席间气氛便更是融洽起来。楚琮对此很是满意。孟云衣也松了一口气。
这场生辰家宴办得还算其乐融融。渐渐的,黄锦书开始时不时地抓起手腕来。
白芷华注意到了,问起黄锦书,黄锦书尴尬地说许是被蚊子咬了。
白芷华看了看挂了网纱的窗和门,抱歉地说:“因着我有孕在身,不能熏艾草驱蚊,倒连累寿星妹妹被蚊子咬,真是罪过。”
黄锦书赶紧摆手笑说:“不防事不防事,区区几个蚊子而已,待会我回了长宁殿,上点清凉膏就好。”
可是事情似乎渐渐有些不对。黄锦书不光抓手腕,还坐立不安,开始在身上抓挠起来。
一开始还顾忌着形象,只是拿手蹭蹭,后来便忍不住直接到处抓挠。
众人都觉出不对,看了过来。
白芷华就坐在黄锦书的旁边,见状拉起黄锦书的手,将她袖子撸了起来查看。
只见黄锦书的手臂,密密麻麻起了红色的疹子,尤其是手镯周围,更是密集,上面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抓痕,已经红成了一片,看得人瘆得慌。
白芷华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松开了黄锦书的手,拿袖子捂住口鼻,离黄锦书远了点。
黄锦书看见自己肌肤的惨况,吓得跳了起来,惊声尖叫。边叫边惊恐万分地喊:“怎么会这样?我的手怎么了?”
楚琮皱紧眉头,叫侍者赶紧去传御医。
孟云衣问:“侧妃可有头痛发热,或是困倦恶心等症状?”
黄锦书摇摇头答道:“只是身上痒。没有其他症状。”
孟云衣走过来,扫了眼黄锦书的手说:“侧妃莫慌。这疹子起得急,又没有其他症状,不太像风疹,倒像是受了什么外物的刺激。侧妃可愿让我看看?”
黄锦书厌恶地后退一步说:“不敢劳烦你。御医马上来了,御医会帮我诊治的!”
孟云衣不愿招惹是非,见黄锦书不愿,便退了回去。
出了这桩意外,生辰宴也没法继续下去了,楚琮便陪着黄锦书回了长宁殿。白芷华不放心,远远跟在后面一起过去。孟云衣知道黄锦书讨厌自己,跟上去也是自讨无趣,便告了个罪回自己的风荷苑了。
黄锦书的病情发展得很快。到了长宁殿,红疹已经遍布了黄锦书的全身,露在外面的手和脖子都是,连脸上也开始起了红疹子。
爱美的黄锦书照过镜子后,直接扔了镜子,惊恐得一直尖叫哭泣,边哭还边挠个不停。怕黄锦书弄伤自己,楚琮只好一边抓牢黄锦书的手,一边耐心安慰。
好在过不多久御医便来了。
看过了黄锦书的红疹,搭了脉,翻了眼皮,舌头,问了一些情况后,御医说:“王爷不用担心,侧妃这不是得了什么病,是受了某些东西的刺激,才突然起了疹子。待下官开些祛热祛湿的药内服,再敷些清凉止痒的药膏,养个两天就好了。只是,这几天需得控制住不要抓挠,否则若是抓伤了肌肤,只怕会留下伤痕。”
黄锦书听说不是生病,只是受了些刺激,刚刚安心些,听到可能会留疤,又开始哭闹起来。
听说黄锦书不是得了传染病,白芷华便走近了些,疑惑地说:“好端端的,怎么会受了刺激呢?先生还得帮忙查找下原因。否则源头不除,若再次受到刺激可如何是好。”
御医仔细观察了一下,说:“侧妃手腕处红疹最是密集,都有些肿了,似乎是发病的源头,之前碰过什么东西了?”
“手镯,先前我戴过一对手镯!”黄锦书愣了一下,随即尖叫说:“一定是那女人!我就说她哪那么好心,送我礼物,原来是想害我!”
楚琮闻言眉头一皱。
白芷华唤人将适才摘下的那对羊脂玉手镯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