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得云衣尚有鼻息,青蘅又搭了云衣的脉搏,也还算正常,摸摸头,也没有撞破,青蘅的一颗心总算稍稍放了下来,这才想起怀中有用油纸包的用于紧急联络的信号弹,摸出来放了。
说来青蘅此时实是比云衣狼狈。云衣只是撞晕,青蘅却全身是伤,还喝了很多水。
初秋虽然日头仍毒,秋风却已开始凉爽起来。打湿的衣衫若不赶紧绞干,风一吹极易受凉。
见云衣身体问题不大,青蘅便开始解云衣的衣衫,打算帮她先把衣衫绞干换上后再背出溪谷。
待到青蘅脱下云衣的外衣,再解开云衣的中衣后,青蘅呆了呆,这云衣衣服里的都是什么呀?
青蘅掏出云衣肚子上浸湿的垫子,仔细看了看,看不出什么头绪,先放在一边。再看看云衣裹着白布的x-iong。
云逸是受伤了么,怎么把x-iong包扎起来了?青蘅很是担心,伸手想去解那白布。
青蘅的手指触到云衣的x-iong,又呆了呆,怎么云逸的x-iong这么软,不像是常年练武之人。青蘅又戳了戳那x-iong,柔软而又有弹性,手感很舒服,青蘅神差鬼使地换一边又戳了戳,嗯,还是一样的舒服。再仔细看看那x-iong,比常人要鼓出来些。
青蘅愣了,忽然想起三年前那“疑似中毒”事件,脑中灵光一现,按月发作流血的怕是女子的葵水吧!
青蘅像第一次认识云衣一样,仔仔细细从头到脚将云衣看了一遍。
只见眼前之人几绺湿发挂在细腻如白瓷的脸上,眉目如画,喉咙平滑,x-iong部丰盈,腰肢细软,骨架匀亭纤细,再回忆起云衣平时比一般男子要尖细些的嗓音,偶尔撒娇的神情,不是一位美娇娘却是什么!
青蘅像触了电一样,赶紧将云衣的中衣合拢,犹豫了一下,才壮起胆扶起云衣帮她穿上外衣。
青蘅缓缓坐到云衣边上,看着云衣,心乱如麻,思绪万千。
相处那么多年,一起长大,纵使后来云衣开始发育,潜移默化之下,也早已习惯彼此慢慢的变化。青蘅从未想过,一直以来自己当做兄弟手足一样的云逸,居然是位女子!
孟家有双生子,云逸是兄,云衣是妹。眼前这位是女子,难道就是那深藏闺中的孟云衣?
既然这里的是孟云衣,那真正的孟云逸又去哪了?孟家为什么要偷天换日?
自己无意中发现了云逸的秘密,是该问他(她)真相,还是装作不知道免得他(她)为难?而和自己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居然是位女子,忽然间兄弟变女子,自己以后又将如何与她相处?
青蘅对着云衣想着心事,凝视着眼前昏睡的美丽女子,想着想着开始出神。
云衣原本就长得漂亮,在同窗中显得有些阴柔,只是她性格爽朗大方,倒也没人说她娘娘腔,只会打趣她貌比潘郎,日后定是会惹很多桃花云云。眼前的女子没有了往日的俏皮活泼,安静的睡颜显得很温婉柔美,楚楚动人。
青蘅看着看着就呆了,忽然想起刚才帮云衣解衣戳x-iong的举动,顿时整张脸连脖子都红透了,心跳如擂,羞惭无比,极端困窘中却渐渐生出压都压不住的开心。
想起刚才的举动青蘅这才发现,刚才情急之下,忘了把云衣肚子上的垫子塞回去。如今已帮云衣穿好了衣衫,这可如何是好!云衣发现垫子不见了,定然知道他偷看过了,她该是何等的羞窘,她又会怎么看自己。
青蘅倒不介意承认,看了云衣的身子他很愿意负责。但这事对于云衣来说肯定是极为丢脸极影响声名的事。她若是不愿承认,自己也不便主动提起,不然等若用声名胁迫云衣。他不想做会伤害云衣,勉强云衣的事。
青蘅拿着垫子急得面红耳赤,手足无措。呆了片刻,正打算闭上眼睛帮云衣塞回去,却听见一声轻哼,却是云衣将要醒来。
青蘅吓得一抖,下意识地将垫子远远甩了出去毁尸灭迹。
只见云衣长长的睫毛抖了抖,睁开了眼来。
云衣迷惘了一瞬,痛哼出声,随即坐了起来,一边揉头一边问青蘅情况。
青蘅正紧张该如何回答时,候在谷外的刘虎牙等人已顺着信号寻到了此处。
青蘅一闪身挡在云衣前面。
刘虎牙自小跟在云衣身边,自是知道云衣的真实身份,看向齐青蘅的眼神一寒,随即脱下外衣,披在了云衣的身上。
待到齐青蘅的侍卫也脱下外衣递给他时,齐青蘅才发现先前心神大震下,自己的湿衣忘了绞干,心情激动之下,倒也没觉得冷。
发生了这等意外,秋游也没法继续了,两人就此打道回府。
青蘅将云衣送至定远侯府,方才一步三回头地回宫。
孟云衣回到府中,唤了丫鬟给她打水梳洗时,才发现垫子不见了。
云衣回想起青蘅吞吞吐吐的口气,躲躲闪闪的眼神,倒抽一口冷气,暗道完了,齐青蘅肯定是知道了!
这个垫子怎么没的,齐青蘅怎么发现自己女儿身的,画面太美,孟云衣简直不敢多想。这事多想无益,说穿了更是尴尬两难。眼下最要紧的,不是害羞,是怎么处理这件事。
既然青蘅已经知晓自己女扮男装的事,再隐瞒也没有必要,干脆将实情告诉他好了。青蘅一向温厚宽容,对自己尤其宠溺,肯定不会怪自己的。
只是孟云衣想起青蘅以前提起过的要娶自己“妹妹”的事,让她很是头疼。如今她的身份已经曝光,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