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镇南王府半个月后,忽然有一支靖安帝派来的队伍到访镇南王府。
穆重山闻讯出来接待,却被这支队伍团团围住。
陈季楠大怒抽剑,王府侍卫们反过来将这支队伍围了起来。
这支队伍人数不是很多,也就百人,领头的将领旁边站着道玄。
“奉陛下口谕,镇南王涉嫌勾结他国,出卖本国宝藏,召镇南王即刻回京待查!镇南王,请跟我们走吧!”道玄微笑着说。
“说本王勾结他国,出卖本国宝藏可有凭据?”穆重山肃容问道。
“无凭无据怎敢攀诬镇南王。既然陛下下旨,自然是有充足的证据!”道玄冷笑说。
“那你现在拿出来!”陈季楠喊。
“这是镇南王的地盘,不方便。等镇南王到了上京,自然会出示给镇南王看!再说,镇南王到底有没有做这种事,想必镇南王心里是清楚的!”道玄寸步不让地说。
顾远亭闻讯赶了过来。
“拿不出来就休想带我们王爷走!”陈季楠咬牙道。周围的王府侍卫杀气冲天,步调一致地举刀向前一步,气势震得道玄的队伍往内一缩。
道玄厉声道:“这可是陛下的口谕!镇南王可是要抗旨?还是说,镇南王心虚,不敢到上京自证清白?”
道玄冷笑道:“镇南王要是抗旨,我领比今日多百倍的人也带不走镇南王!只是,镇南王若不敢跟我等走,那就是心虚!不光勾结他国的罪名要落实,还会多个抗旨不尊,意图谋逆的罪名!”
穆重山盯着道玄看了好一会,举起手摆了摆。王府侍卫们不甘心地收起了刀。
“本王光明磊落,没什么不能对质的。既然陛下相召,本王跟你走便是!不过你得等一会儿,王府事务繁杂,本王离开前,需稍作安排,免得府里生乱。”
“王爷!”顾远亭和陈季楠一起喊道。
道玄开口说:“抱歉,陛下口谕是即刻请王爷赴京,不得耽搁!”
“你们太过份了!”陈季楠悲愤地喊道。
穆重山又举手止住了陈季楠,低声对他说:“慎言,免得惹祸上身!”
顾远亭冲进包围圈,凑近穆重山低声问:“王爷,您真的要跟他们上京么?”
穆重山叹了口气说:“天子相召,怎能不去。”
顾远亭着急地说:“这不是普通召见,这是押解犯人的架势,分明已经认定了您有罪!”
“我是一方诸侯,国之重臣,没有充足的证据,陛下不能如何重地处置我。你们放心!”穆重山宽慰他们道。
顾远亭肃容说:“他们敢光明正大地上门拿王爷,看这架势,说不定真是掌握了什么证据。王爷此去是羊入虎口啊!不能去!”
陈季楠也附和说:“对!不能去!”
“有没有做过,我们心里都有数。若陛下真掌握了什么证据,我也无话可说。该担的责任本王不会躲!”
穆重山沉声说:“凉国是集三国之力一起灭的。宝藏取自东昊,也是凉国皇族留给孟云衣的,还给东昊无可厚非。就算陛下怪罪,以我镇南王府对武国的功绩,陛下也不能就因此杀本王,顶多是贬黜本王。”
“靖安帝想杀您由来已久,暗地里不知道动了几次手,只是一直没能成功!想明里杀您又找不到机会!如今正是绝好的机会,他绝不会放过您!必会借此机会杀了您,并将镇南王府一并扫平!”顾远亭急道。
“那就看看天下人平不平,他杀不杀得了我吧!”穆重山傲然说。
“王爷!”顾远亭见说服不了穆重山,急得上火。
“他要是敢杀王爷,我们就跟他拼了!”陈季楠将声音压在嗓子眼里低吼道。
“休得胡言!”穆重山瞪了陈季楠一眼。
陈季楠恨恨地跺脚说:“那也不能由着他们押犯人一样押着您过去,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在路上动什么手脚!我带人跟您过去!一路保护您!”
穆重山想了想,说:“行。”
然后又从怀里掏出一方玉玺,递给顾远亭说:“我被押走,王府必定大乱!你虽来自江湖,却胸有丘壑,极有帅才。王府暂时交由你管制,万不可让众将乱来!”
这是象征镇南王府最高权威的镇南玺!与穆重山给孟云衣的私人令牌不可同日而语。
顾远亭神色复杂地凝视穆重山好久,慢慢接过镇南玺,说:“你放心吧!”
顾远亭目送穆重山被带走,陈季楠也率兵跟随而去,神色严肃。
王大壮欣慰地说:“布局良久,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王大壮没等到顾远亭的回应,奇怪地看向他,研判了一下他的神色,不解地问:“少主在担心什么?”
“靖安帝手里的证据应该够了,过了这么多天才动手,朝中该布的局肯定也已布好,不然他不会公然对穆重山下手的。此次抓他回去,定会将罪名坐实,将他处死!靖安帝杀机毕露,他却依然选择束手就擒。我担心就算走到绝路,他也不肯反!”
王大壮不以为然地说:“虽然与原计划不符,那又怎样。没想到他这么信任少主,会将王府重权交到少主手里,这是天赐良机啊!他不反,让靖安帝杀了他,我们用替他报仇的名义反,不是更好!一样能将北武掀翻,还少了掣肘之人。”
顾远亭默了一会儿,说:“时机未到。我入镇南王府时日毕竟不长。就算他现在将王府重权交到我手里,也会有很多人不服,我很难掌控这股力量。我需要他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