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哎,淘气的东西,吓师父一跳!哈哈哈哈,今日怎的得闲,来找师父?”
“师父,这是师娘喜欢的苏锦,我没多少钱,只买来能做三件衣服的。”
“哎呦,三件衣服还少吗?”甄霸道也不客气,把锦缎随便丢到座位上,道:“怎么样?不良人学院待着还习惯吗?有没有人欺负你?”
“没有!”
“哦,那就好。否则为师一定要为你出气。”甄霸道端详祁琪一番,突然啧舌道:“上次我给你介绍的公子,你看得如何?”
“哎呀,师父,别提了。”祁琪不满意地说:“我才多大,我才不想结婚。那个人我压根就没看。”
“哎呦,那可是大理寺少卿的儿子,你怎的好如此对待哩。而且他可是如今太子面前的红人儿。将来太子登基,那可是前途无量啊。”
与师父闲聊一会儿,祁琪又撒娇耍赖,让甄霸道带着她去金吾卫衙,调取死者刘铭的详细资料。通过资料,祁琪确信刘铭身上确实没有打斗伤,而且他身上只带了一张素描像。
祁琪忙了一天,而此时魏昶却闷在屋里,看着一封信,信竟然是父亲从家里邮寄过来的,信中内容是:洛阳威武镖局招聘镖头,听闻岑郓将军介绍,说魏将军如今境况不妙,特邀来任,月薪一百银,每次出镖另有酬劳。从现任其他镖师每年收入来看,出镖酬劳不在月薪之下。望公速来。
这封信上开出的条件十分诱人,而且还是老上司岑郓介绍的……
可是他想了想,突然觉得这是一个陷阱,如果自己离开长安,去往洛阳,恐怕一路之上非被人害死不下手的机会太多,自己也不好以身犯险。
这些还不是让他感到最担心的,敌人既然能把信邮寄到自己家中,这本身也是一种恐吓,将来自己办起事来,也是畏首畏尾。
“教头大人。”魏昶来找史进通,行礼道。
“什么事?”史进冲四仰八叉倒在床上,看着手中报纸。
“弟子有个不情之请。”
“讲。”
“想把父母接来学院保护起来。”
“哦?”史进冲突然坐起来道:“怎么?对方开始骚扰你父母不成?”
这时魏昶把那封信掏出来,把自己的想法与史进冲说了一遍。随后史进冲派人把魏昶父母接来,安置在学院空房之中。
安排完父母,回到寝室,却见到李冼鼻青脸肿地倒在床上,唉声叹气。
唐虎气呼呼地走来走去,陈豹看书,默不做声。
魏昶走到李冼面前,仔细看了看李冼的脸,惊奇道:“老四,你这脸是怎么搞的?”
李冼摆了摆手,不想说话。
“你瞅瞅,还不好意思说了。”唐虎大声道:“他让赖大彪子给打了!我要去给他报仇,他却不让我去。”
“哎呀,三哥。”李冼着急地坐起来说:“学院里有规定,不良人之间可以举行挑战。挑战输了,十日之内不许报复性挑战,你又不是不知。”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再说那小子下手也太他吗狠了,这是要往死里打呀?”唐虎气得不行,大踏步在屋里踱着步子,瞪着一双虎目,来来回回走个不停,大口喘着出气,仿佛一个困在笼子里的猛兽一般。
“他为什么挑战你?”魏昶沉声道。
“不为什么。”李冼不抬头地说。
“别他么打输了还装好汉。”魏昶掏出几片薄荷叶子,发给大家,“这挑战,表面上是不良人的传统,是为大家泄愤的一种手段。可问题是,他赖大彪子挑战你,明显就是欺负人。”
“对!”唐虎道:“老魏说得对,你俩差距太大,他如此打你,明摆着就是欺负你。他奶奶的,欺负我们寝室的人,就是欺负到俺的头上了。不成,我现在就要去找他理论。不给俺服个软,看我不拍死他个狗酿养的!”
说着,唐虎愈发怒不可遏,拎着横刀便冲了出去。
魏昶陈豹赶紧追出去,拉住唐虎胳膊。
魏昶瞪视道:“要去也不能你自己去,另外你把武器给我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