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书中有不有记载一些被这种矿影响的人,对他们有益的治疗方法?”彭青牛歪着脑袋,仔细翻阅手中的羊皮书。
作为小桑村的村民,他实在无法对这些村民见死不救,即使无能为力,至少能减轻他们的痛苦也行,或是让他们将来活的更久一些?
彭青牛一页一页的翻动此页书附近的几页,逐字逐句地查找书中的文字,越是了解到这种矿与症的本来面目,越是感觉到这种东西的可怕。
即使仅仅通过这些文字与记录,彭青牛也依然清晰感受到这本书的原作者,那位名叫“南岭力士”的前辈,对这种神秘矿石的告诫意味。
难道即使神通广大如这位前辈,也对这种神秘矿物束手无策?
彭青牛不由得产生了这样的想法,
“不对!如果这位前辈真拿这种矿物毫无办法的话,那他怎会对这种矿物特性如此清楚,了解得这么透彻?”
猛然一个念头,在彭青牛心头一下冲起,油然产生,按照这位前辈视矿如命的性格来看,他不可能会主动放弃研究这种矿物的。
即使它们看上去如此危险,这位前辈也势必会去寻找各种方法接近这种矿物,这是彭青牛在阅读这卷羊皮书这么久后,他所得出的结论。
那么就一定就存在安全接近这些危险矿物,或是削弱这种危险的办法,也许能从中找到关键之处,对这些村民有益处的办法也说不定?
彭青牛深黑色的眸子,映照着身旁桌上松烛的火光,熠熠生辉,似乎发现了一丝黎明的曙光。
就在彭青牛准备继续翻阅手中的羊皮书,试图去寻找什么蛛丝马迹之时,从大堂屋外的院子里,却突然传出一阵熟悉的惊吓声。
“啊!妈啊,鬼呀!”
听声音,正是自己堂兄发出的惊叫!
彭青牛赶紧扔下手中的书籍,端起桌上的松烛,就来到屋外的院子里。
屋外黑漆漆的,有几个村民刚好从院中的某个方向缓步走来,似乎是从办丧事那边前来的。
村民们手里提着一些白布、白幡,有些人还手挎着竹篮,里面装着满满纸钱,此时正一脸震惊的望着某个方向。
对于彭青牛从屋内走出,这些村民反而视若不见,神色惊恐的齐刷刷望向黑夜中某个方位。
在那里,依稀可见一个黑色的背影,立马消失在了黑夜里,一下就融入到漆黑的夜色中,不见了踪迹。
“那是……”彭青牛端着烛台,站立在大堂门边,对于那个一闪而过的身影隐隐有些熟悉。
“青牛,你没事吧!”
从人群中走出来的彭玉虎,脸色十分不好,不知是否是惊恐过度有些惨白,语带关心的问道。
“玉虎哥,你们怎么了?刚才那人是谁?”彭青牛端着手里烛台,迎向众人,和村民们聚集在一起,指着刚才那道黑影消失的方向。
“怎么?你没发现?”
彭玉虎夸张的大叫道,瞪圆了眼睛,一副活见鬼的模样。四周的村民也纷纷围了上来,均是十分奇怪的盯着彭青牛,直接把他看得内心有点发毛。
见彭青牛确实是满脸不明所以,似乎当真不清楚刚才情况,彭玉虎才一五一十的解释起来。
“刚才我们从灵堂那边走来,就看见你屋外蹲着一个人,本以为是哪位同村的村民,走近才发现,那人……”
彭玉虎吞咽了一下口水,似乎不知道如何措辞刚才的那人。
“那是个人吧……”彭玉虎心有戚戚的拍了拍他胸脯,和身旁的村民们对视了一眼,似乎想确定他们的看法。
“那人脸上没有一块好肉,本来应该长鼻子的地方长着一张嘴,两只眼睛还高低不齐的挂在脸上,十分惊悚,真是把我们一群人都吓坏了!”
彭玉虎继续大声抱怨道,说出了他刚才见到的一切。
“那人可有做什么吗?”彭青牛也是心中好一番震动,他在屋里呆了这么久,竟然没发现屋外还蹲着一个人。
一想到被这么一个鬼模鬼样的人,不知不觉地盯着瞧了一个晚上,他心里也不禁感到有些发毛。
“这事我们还想问你呢!那人一看见我们,扭头就跑了!”彭玉虎心有余悸的质问彭青牛道。
“不过,那人全身套着一件黑袍,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夜里确实不易发觉!”
周围有村民开腔,为彭青牛辩解了一句。
“黑袍?”
彭青牛眉头微皱,有所意动,似乎发现了什么,又深深望了一眼刚才黑影消失的方向。
“怎么?你认识那人?”彭玉虎瞧见彭青牛的表情变化,疑惑地问道。
“没有,最近小桑村发生的怪事还不够多吗?这些突然出现的人,需要加倍留意,没准儿,他们就是造成这么多村民惨死的元凶!”彭青牛收回目光,装作咬牙切齿的狠狠道。
“这倒也是,不行!我得赶紧通知李村长他们去,没准儿这人就是那藏在藤蛇窟,会邪法的妖道派来的!”
村民们一经彭青牛提醒,立即醒悟过来,就有人朝他们来时的灵堂方向赶去通报消息了。
“对了,我就说以前怎么没见过这号人物呢!还以为是哪个被山里动物啃了脸的可怜猎户呢!”
“你们说,藤蛇窟的妖道躲在那里,到底有何企图,会不会突然闯进咱们村子里来,啊!这事我实在不敢想了!”
村民们聚拢在一起,有了刚才那面目被毁的黑影警醒,任谁也不敢在这黑灯瞎火中孤身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