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实说,刘稷并未想到自己仅仅只是斩杀一只怨鬼而已,便能如同风暴般,在南王城内造成如此大的风波,他的心中忽然没由来的有点担心起来。
正当他在修炼时,他的身后忽然传来了战甲摩擦的声音,他转身望去,便看到刘恒身着黑色战甲走来。
刘稷疑惑不已。
刘恒昨天不是连夜带人去南州边境视察镇南虎骑分营的情况了吗?怎么今日一大早便又回府了?
战甲都不脱?
他还注意到,在刘恒的脸上,不知为何却是一片沉重之色,来到刘稷身前后,刘恒直接开门见山道:“你昨天夜里暴露实力,斩杀了一只怨鬼?”。
“......是啊。”刘稷点头。
“糊涂!”刘恒冷喝一声,“你可知你斩杀怨鬼是小,暴露实力是大?!你在把你自己推向危险境地啊!你知不知道整个帝国有多少势力在盯着咱?!”。
“......当时护卫不在身边,加之情况紧急我也只能无奈出手。”望着发火的刘恒,刘稷老实回答。
“你!”
刘恒伸出手颤抖着指着刘稷,却是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他身边的一个光头中年男子帮忙劝说道:“大哥,世子也是无奈出手,这事怨不得他啊!”
他笑道:“再者,世子不就暴露实力杀了一只怨鬼嘛,这也不算多大事吧?南王城毕竟是咱的老巢,外部势力的手,还能伸到咱们家里不成?”。
他是跟随刘恒一路征战过来的,与刘恒是关系莫逆的兄弟,名为阎烨,大家都喜欢称其为光头阎。
“你懂个屁!”
刘恒骂了一声,他叹息:“也罢,当你决定你要踏上修炼的那一刻起,我就该想到这样的事迟早会发生,但你记住,以后万不得已切不可再暴露实力!”。
“是。”
刘稷点头,他也不傻,刘恒是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发这么大的火,当今局势必然没他想的那么美好。
刘恒冲着阎烨说道:“把昨夜的那个几个护卫全都给赶出府吧,另外,给我好好调查他们的底细,几个大活人都能跟丢,他们都是一群饭桶吗?!”。
“是!”
阎烨点头,转身离去。
刘恒望着刘稷,他背负双手沉思,良久之后这才叮嘱道:“这样,日后你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
他一脸郑重:“但务必要记住,不到万不得已切记不可能再暴露实力!自明日起我会加派人手暗中保护你,还有,你的活动范围尽显南王城内!”
他告诫道:“稷儿,你记住,当今局势便如同被一片灰雾笼罩,谁蹦跶的越欢,谁就会死的越惨!”。
“我记住了。”
刘稷脸色认真的点头,他当然也知晓猥琐发育别浪的道理,昨天晚上,那当真是他迫不得已才出手。
他也没想到那怨鬼是冲着他去的,难道说他半个月前去王麻子府上,抚摸王麻子的小妾的尸体,所以被怨鬼记恨上了?但不是说怨鬼没有意识吗?
他想不明白。
刘恒点了点头,他说道:“你手里光有至圣天罡诀还不行,赶明天起你去和你大哥刘明学点招数,他整日泡在武学馆里,府上的武学他都学了十之八九。”。
随后他转身离去。
望着刘恒的背影,刘稷暗暗叹息,他感觉他这一次似乎是闯祸了?不过,虽说刘恒平日里冷着一张脸,但一到关键时刻,他还是挺关心他儿子的危险。
刘稷伸了一个懒腰,浑身的骨骼都如同炒豆子般噼里啪啦的响,他向练武场走去,他也觉得他的确得学点招数了,不然真要斗起来他难免不占优势。
......
夜色再次降临南王城,作为城内有名的百年老字号酒楼,这里的热闹比起白天来那是有增无减。
“你们说那刘世子也真能忍的,算起来他可是足足忍了近十年啊,啧啧啧,这般心性真是厉害啊!”
“就是啊,谁能想到平日里就是一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突然间展现实力?当时我都吓了一跳!”
“是我等有眼无珠呗。”
“倒也不能算是咱们的错,要怪那就只能怪人家刘世子能隐忍啊,这就叫什么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
刘稷斩杀怨鬼一事,依然被大家给津津乐道的讨论着,看这架势,似乎不讨论个四五天便不罢休似的。
在酒楼二楼,有着七八位穿着华丽腰束锦带的年轻男子坐于那里,他们都是南王城各个家族的少爷。
其中自然也包括孙子昂。
听着下面的那些议论声,被一众少爷拥簇着的一位穿着黑色秀金花、华丽奢侈无比的衣衫的男子轻笑道:“呵呵,看来刘世子又要在城内出名好些时日啊!”。
孙子昂撇嘴道:“切,张大哥你这话说的就有些不对了,人家刘稷在南王城,什么时候不出名?”。
大家闻言微微一怔,而后哈哈大笑。
有少爷跟着附和道:“说的也是,人家刘世子在咱们南王城什么时候不出名?莫说是在南王城了,便是在整个帝国,那都比咱们有名多了啊是不是?”。
众人都是摇头轻笑。
那位穿着黑衣的少爷名张一涵,是南王城内除却刘家外的第一大家族张家的大少爷,在南王城的年轻一辈中名望不低,便是孙子昂也得恭敬地叫一声张大哥。
张一涵说道:“孙兄,不管如何,刘世子终究是镇南王府的世子,我知晓你与他之间有些许仇恨,但是听我一句劝,你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