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空中挂,水中映月影。
清泉石上流,锦鱼水中游。
临近一年一次的比武大赛,夜色下的南王城愈发的热闹起来,坐镇城中央的镇南王府却是显得安静。
府内的下人们都已经休息,唯有护院之人提着灯笼在蜿蜒曲折的走廊内巡逻,不时有着哈欠和抱怨声。
昏黄色的灯光透过窗户,形成一块块格子光照耀在屋外走廊的地面上,还有一个曼妙的影子也随着光亮,照在走廊地面上,那影子的族人似乎正在脱衣服。
萧媚脱下身上的衣衫,身上便只剩下了一件纯白色的薄衫,一头乌黑秀丽的秀发如瀑布般披散在身后。
纯白薄杉包裹下的身躯,显得修长苗条。
“嗯——”
她深深的伸了一个懒腰,嘴中不禁发出一声好似嘤咛的呻吟,但见她来到一块明亮的铜镜前坐下。
镜子中映出她那略显英气的面庞,她忽的轻轻一笑:“不管本姑娘如何看,我的都是这么漂亮嘛......”。
说完,她拿起木梳子,开始无比细心的梳理着她的一头秀发,那般专注模样,表明她很爱护自己的秀发。
房间异常安静,她手中的木梳子慢悠悠的梳理着秀发,哼着轻轻地小曲,看似好像一点也不着急。
桌子上的烛火轻轻地摇晃着,好似随时都会熄灭,散发出来的光芒照在萧媚身上,使其如披金纱。
萧媚正梳理着自己的秀发,忽然身体没由来的打了个寒颤,好似一股冷风刮过,浑身的汗毛瞬间扎起。
不过她并未在意。
如今已近冬季,加之南王城坐落于极南之地的终南山的脚下,每年来自极南之地的冷空气都会翻过终南山,提前降临,再过些时日怕是便会降雪。
这般想着,她看向面前的铜镜。
“这是......”
她忽然一愣,因为她看到,在那光滑明亮的铜镜中的“她”的身后,有一个影子飘荡在她的身后。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那影子忽然咧嘴无声的笑了起来,她怔了怔,而后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她再次看去,铜镜中映着她自己的面庞。
并无他物。
“难道我眼花了?”
她心中这般想着,并未在意,只觉得或许是这几天并未休息好,眼花罢了,想着,她梳理头发的速度快了些,赶紧梳完睡觉,晚上的确是冷了许多。
正梳着,她忽然停下动作,然后她扭头向身后看去,只见一切正常,透过窗户还能看到明亮的月亮。
她神色不解的扭过头去,继续梳着。
梳着梳着,她忽然又扭头看去,然而身后却依然还是什么都没有,她再次满脸狐疑的转过头去。
继续梳着她的头发。
“唰!”
忽然她又猛地扭头向身后看去,似乎要捕捉到一些什么似的,然而,从她那满脸的失望和不解来看,很显然,她并未看到自己所想要看到的东西。
于是接下来,萧媚一边梳着头发,一边不时回头观望着,似乎在寻找些什么,她总感觉身后有人在看着她。
就安静的、默默的,直勾勾的看着她。
这种诡异的感觉,让她心里直发毛,浑身上下都异常的不舒服,这一次,她直勾勾的盯着铜镜看。
她又看到,有一个眼珠子正透过门缝将她给死死的盯着,那眼珠子,竟然给她一种在嘲笑她的感觉!
“唰!”
她忽然一个翻身,一蹬地面,眨眼间来到门旁猛地打开门,纤细的手掌探出,在那人还未反应过来时,便死死的掐住其脖子,将其按在墙壁上。
她冷声道:“你是谁?为什么趴在门后面偷偷地窥视我?!”。
此人穿着镇南王府的下人服侍,显然是府内的下人,被萧媚死死掐住脖子的他,剧烈的咳嗽起来。
一张脸憋得通红。
萧媚略微松了松,她冷喝道:“说!”。
那下人满脸苦涩道:“萧小姐,小的就是一个巡逻的护院罢了,我刚路过这里,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你给这样擒住了,我不知道您到底在说什么啊!”。
“胡说!”
萧媚冷声道:“我明明在铜镜中看到你在门后面偷窥我,你以为你骗得了我?!若是再不如实交代,我便把你交给刘叔惩治,挖了你的一双狗眼!”。
那下人哭丧道:“萧小姐,我想您一定是误会我了啊,小的才刚路过这里而已,哪里会去偷窥您啊?”。
萧媚冷哼道:“可我刚才明明在镜子中看到有人透过门缝在偷看我,难道是我自己看差了不成?!”。
那下人都快哭了,“萧小姐,您便是再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偷看您啊?冒犯上位对于我们这些下人而言,那可是大罪,我们哪有这胆子?”。
说话时,一滴滴液体自他裤裆处滴落。
这家伙竟然被吓尿了......
萧媚见此,剑眉一皱,看此人已被吓成了这般胆魄具散、且小便shī_jìn的模样,似乎倒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那会是谁呢?
难道说是有cǎi_huā贼摸进了府内不成?
只是,镇南王府是什么地方?哪个cǎi_huā贼竟有如此之大的胆子、或者实力,敢来堂堂镇南王府cǎi_huā?
难道真是她眼花了不成?
实在想不明白后,她便将被吓得shī_jìn的下人给放下,转身进屋,将门锁好后,这才略微放心了不少。
她头发也不梳了,躺在床上,脑袋身在双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