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十木亥是陈风带过来踢球的,万一受伤了,且不说,对十木亥的家长怎么交代,但凡是队长那里,自己恐怕是过不去了,想到队长对十木亥的宝贝成都,陈风现在浑身直冒汗,一阵阵后怕!
一番简单的包扎,陈风把十木亥给扶了起来,关切十足,十木亥被他的热情弄的有些腼腆了,连连摆手,“没事了,没事了!学长!”
说罢,回头看向黄庭高中那人,那人还躺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脚,十木亥回忆着刚才,那人脚下的钉子虽然划着自己的腿,不过,那人脚落地时,似乎是脚尖触地,莫非崴着了?
十木亥意识到刚才这球自己有责任,一步步走过去,走过去,陈风跟了上去,眼看着黄庭高中几个人有点束手无策,陈风蹲了下去,把那人的脚踝轻轻托起,试着慢慢活动,“骨头没事,韧带应该也没事!”
陈风脱下那人的鞋子,倒吸一口冷气,果然,“大拇指肿了!”
说着,示意高个子把自己的包拿了过来,陈风把那人脚太高,给涂抹了一些消肿止痛的药,不过,那人的指甲看起来有些松动了。
“我已经抹了药了,回去后不要沾水,这指甲估计不能要了,必要的话回去看看医生吧。”
给那人稍微包了一下,陈风一边吩咐道,一边把人给交到那些人手里。
黄庭高中剩余几人练练点头感谢,十木亥上前拍了拍受伤那人,表示歉意,“没事!”
那人居然开口说话了,而且看向了十木亥,“别忘了,比赛还没结束,还差我们一个角球呢。”
十木亥愣了,随即笑道,“嗯!有机会再玩!”
看着那人被黄庭高中几个人人带走,十木亥回头看向陈风,陈风顿时笑眯眯说道,“真的没事吧!你要是有事,我可就完蛋了!”
十木亥听出了陈风学长言外之意,心里好笑,说道,“学长,还有你怕的人吗?”
“额?”陈风愣了愣,嘿嘿笑着不说话了。
今天的比赛就这样被打断了,要看天色已晚,两人收拾东西和高个子几人分道扬镳,各自回家。
走在回去的路上,陈风坚持要被十木亥回家,十木亥被陈风的热情弄的手足无措,实在退却不掉,只好被陈风背在了身上。
十木亥十分无语,踢球嘛!受伤总是难免的,更何况自己情况根本不严重,居然被陈风给安排的仪式感十足。自己只是有点怕血,怕疼,不过,面对这种伤,自己还是应付的来,不会放心上的。
自己小时候最早和爸爸老十一起接触足球,是在大学五岁时,一开始,自己的爸爸老十还把自己当成孩子,可自己十岁之后,老十完全按照成人的标准来看待自己,无论是在足球场上,还是在生活中,自己和爸爸的关系很多时候更像是朋友和伙伴。
很多时候,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还在上学,十木亥几乎不会把自己当成一个孩子,来到了明业高中,面对着爱自己大好几岁的学长们,十木亥虽然嘴上叫着学长,可心里一直把自己和他们摆放在同一水平线上来要求自己。
如今,趴在陈风学长的背上,感受着来自陈风学长的关心,十木亥突然感觉,自己其实还算是孩子吧,尽管心里不愿意去承认。
也许男人都是这样,就好像承认自己还是个孩子,就会感到耻辱一样,想到这里,十木亥又想起了左量,那个个子小小的,总是被田径部的人嘲讽是小孩子的人。
想到左量宁愿自己承受着来自田径部的压力,也不愿让人觉得他是个长不大的小孩子,十木亥心里有点明白了左量的感受。
一下午的训练也许让十木亥有点累了,顺着傍晚渐黑的夜风,舒适的十木亥伏在陈风学长后背上的头换了一侧,找准了自己最舒适的姿势,意识越来越浅,直到不动了,手耷拉了下来。
陈风感觉着背上的人似乎睡着了,托着十木亥的手用了用力,心里感慨,“好沉!”
不过,陈风庆幸的是,十木亥一开始就告诉了自己他家的位置,要不然自己现在还真的尴尬了,沿着金街一直走,拐到了京水街,一直走,陈风路过了一个小区,停了下来,抬头朝那里看了看,当中一栋楼,上下楼都开着灯,唯有那二楼黑着,陈风心里有点失落,舔了舔嘴唇继续
向前走着。
京水街的尽头,陈风背着十木亥走了足足两公里,使劲摇了摇,终于把那睡的像猪一样的十木亥给摇醒了,十木亥睡眼惺忪,揉揉眼睛,“哦!到了?”
十木亥语气很是自然,仿佛中十木亥感觉自己是在爸爸老十的背上,不过想起来,自己五岁起就再也没有被爸爸背过,十木亥突然清醒过来,忙从陈风背上跳下来,“陈风学长!谢谢,谢谢!”
陈风感觉自己后背顿时轻松了,甩了甩胳膊说道,”好了!快回家吧!别让叔叔阿姨等着急了!”
十木亥突然想到,作为基本的人情礼仪,自己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明白了什么似的,十木亥开口道,“学长,要不去我家坐坐吧?”
十木亥的邀请实在是过于形式,陈风本来眼睛发亮了,不过一想到,似乎不妥,犹豫了下,“还是算了吧,我爸妈也许也都回家了,我也该早点回去了。”
保留着孩子的天真,十木亥笑了笑,接,和学长陈风道别之后便进了小区。
陈风呆在原地,一直看着十木亥进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