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孟非正在废弃的石灰窑顶上趴着,听到两人的谈话,孟非已经十分肯定自己的父亲就被绑在下面的小木屋里面。
孟非此时就伤在身,就算没有伤,面对有些穷凶极恶的阿狗,他也不敢正面面对。何况还有两个人,那陈二麻混江湖的日子比陈阿狗年份多多了。
两个都是难缠的角色,既然知晓了父亲的关押地方,孟非开始思考,如何去救人。
陈二麻于陈阿狗交谈了大约十来分钟,便丢给你了陈阿狗一包生活用品,然后一个人下山去了。
从字条上面来看,陈二麻自然不能耽搁太久的时间,这个危险的时候,尽量少接触才能让人少点怀疑。
眼见陈阿狗进了房门,从房门传来了孟铁山的怒骂声,孟非心里安定些,自己的父亲中气还是很足,看来至少没有受到很严重的伤害。
孟非悄悄的摸了过去,尽量让自己不发出一丝的响动,慢慢的靠近窗户,往里面一看。
孟铁山被捆着,正破口大骂,而陈阿狗,听到怒骂声,也不回应,只在孟铁山的背后又加固了绳索。
“行了,留点力气,还要赶路呢。”说罢,推着孟铁山,正往房门口来。
小木屋窗户外面,竖着一跟装在洋铲的棍子,已经断了一头,孟非拿在手上捏了捏,山茶树做的,就算经历了不少的时间,依旧还是坚固。
孟非觉着棍子贴在房门口,等着陈阿狗出来。
一个踉跄的身影从房门里被推了出来,孟非一看,顿时怒火冲天,孟铁山此时鼻青脸肿,嘴角还残留着没有干涸的血迹。
孟非压住了心中的怒火,捏着棍棒。
一个光头,头上还带着刀疤,一脸穷凶极恶的样子,一出门,就扭头朝里面吐了口唾沫。
孟非的棍子举着高,使出了全身的力气,那山茶木的棍子带着一股冷风,直往陈阿狗那光头上招呼。
“咔擦。”棍子断成了两截,陈二哥觉得脑袋一疼,随即两眼一花,砰的直躺躺的倒在地上。
前几日的教训,孟非狠狠上前补了几脚,顾不上解开孟铁山身上的绳索,急忙的跑进小屋,从屋里拿出一卷绳子,乘着陈阿狗还没有醒过来,给陈二狗捆了个结实,困完,又踹了两脚,发现陈阿狗哥真的被打晕后,孟非才筋疲力尽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才觉察到小腹的疼痛,低头一看,伤口因为刚才的用力,迸出的血染红了衣服。
孟铁山被罩了个头套,耳朵便听到棍棒断裂的身影,紧接着又是有人倒地的声音,然后就听见一个人手忙脚乱的不知道在干什么。于是喊道
“谁啊!”
坐在地上的孟非才想起还没有给父亲解绑,于是顾不得伤口的疼痛,赶忙给父亲解开绳子。
“非子,怎么是你?”孟铁山还以为是那个英雄好汉,抬眼一看到自己的儿子,心中说不上的滋味。
“爸,你怎么样?”看到孟铁山被打成这样,孟非眼泪嗒嗒的往下掉。
“没事,皮肉伤。你爸我孟铁山不是白叫的,就陈阿狗那两下子,伤不了我。”
孟非还以为孟铁山在宽慰自己,解开绑后看到孟铁山行动自如,于是才放下心来。
孟铁山看到倒在地上的陈阿狗,惊了一跳,过去摸摸陈阿狗的鼻息,还有呼吸,于是又补了几脚,泄泄心头之愤。
“这陈阿狗怎么办?”孟铁山道。
“爸,还用说吗?弄醒送派出所。”
陈阿狗刺人事件闹得沸沸扬扬,镇里派出所已经出了悬赏告示,提供有关陈阿狗的行踪奖励2000块。
孟非要求扭送派出所,目的是通过派出所刑侦的手段让陈阿狗供出主谋。孟非虽然知道陈家两兄弟就是这个实事件的主谋,但是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派出所很难相信你说的话,更何况,陈大麻还有个罗诚副镇长这个靠山。
弄醒了陈阿狗,两人押着陈阿狗就往孟村里去,快到孟村的后山时候,孟铁森带着几十个孟村的村民往后山来。
根据最后见到孟铁山的孟铁根描述,孟铁山似乎喝多了酒,被人搀扶着往后山去了。
孟铁森知道孟铁山的性子,这种关键的时候怎么可能喝酒,而且还喝高了。简单一分析加上孟非先入为主的观点,孟铁森也觉得被人绑架了。
远远看到孟铁山跟孟非押着一个人走近,孟铁森迎了上去,看到一脸鼻青脸肿的孟铁山,又看小腹渗着血的孟非。
“怎么回事?”
“森哥,我被绑架了,幸好孟非来得巧,救了我一命。”
孟铁森看了一眼垂头丧气的陈阿狗:“就是他绑的你?”
“是的,他就是目前在逃犯陈阿狗。”
众人深吸一口气,这陈阿狗逃了四天,没想到躲在了我们孟村后山。
都是孟姓的人,平常可能不见得关系有多好,但是这个时候,孟铁森身后的众人都爆发出了相同愤慨,一听是伤过孟非的陈阿狗,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痛揍一番。
孟铁森看着这情景,连忙止住道:“我们都是孟家人,孟非被陈阿狗刺伤,我也无比愤慨,尤其是今天还绑了要带我们致富的孟铁山,我恨不得暴揍他一顿。”说罢,孟铁森啪啪踹了陈阿狗两脚。陈阿狗直接一个踉跄,刚好处在众人之中。
“敢伤我孟姓的人,我呸!”
孟铁森都动手了,众人就像开闸的洪流一样。
看着四周围着的人群,孟非终于清楚了为什么那些走江湖行骗的人,还有那些拐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