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阶上,一道声音凭空而来,就见燕狂徒与苏梦枕后,关七负手而来,望着庄重精美的车驾语带感叹很是复杂。
“等了却了这桩心事,我也该走了!”
燕狂徒一挑眉。
“走?去何处?”
“不知啊,我如今神智已清,这几下来,浑功力厚积薄发,不知为何,心头渐生悸动,只觉得这天地像是在排斥我,冥冥中有股吸力引我离去,越来越要压制不住了!”
关七这话一出,苏梦枕目光一凝,神若有所思,有些惊叹,有些惊诧,还有动容。
“打破冥顽,粉碎虚空!”
这时候,一旁的燕狂徒冷不丁插了一句,眼中如有惊涛骇浪,旋即是笑意。
关七嘿嘿一笑,他像是发觉到什么东西。
“你果然知道!”
“只是听说过!”
燕狂徒沉吟片刻。
“如那井底之蛙,一叶障目,天地何其大,我们眼中所见也许并非全部,破碎虚空,可见天地!”
苏梦枕说:“这不就是和道家的白飞升一般么!”
“谁知道呢?先别想哪些,先看眼前人!”
燕狂徒却打断了众人的思虑,望着凤辇中走下的绝美二人,皆是凤冠霞帔,一红衣,赵师容蹦蹦跳跳,扶着面含羞,眼如水的白飞飞,另一旁雷纯亦是被宫女扶着,如芙蓉出水,嘴角含笑。望着苏梦枕,连同他后的关七,心中只叹造物弄人,好在老天爷还是眷顾她的,未曾铸成大错,离了那恨交织的折磨。
“今之礼可能有所不同!”
见白飞飞走到边,燕狂徒起,脚下步履沉稳有声,走出了华盖下的影。“只因朕要众卿见证一事,我燕狂徒此生只娶一人,只立一后,只娶白飞飞!”
所有人可都是了解他的,但凡决定了得声绝无更改之理,何况谁要是出口说不定就得罪了皇后娘娘,当下。
“臣等参见皇后娘娘!”
一旁苏梦枕无言以对。
因为他感受到了关七恶狠狠的眼神,似乎只要他不学燕狂徒这般做,下一刻就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何况还有雷纯期待的眼神。
心中叹了口气。
也有样学样。
“还请诸位大人为苏某做个见证,我苏梦枕从今往后,只娶雷纯一人,绝不反悔,绝不后悔!”
关七这才心满意足。
“王爷客气了!”
“见过王妃!”
一众群臣望着这位大燕第一个异姓王,当即不敢托大。
群臣前列,狄飞惊一雪白华服,望着一嫁衣的雷纯,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复杂怅然,旋即又摇摇头。
“诸位,自去入宴吧!”
一旁新晋的大内总管,十来岁的少年模样,尖细的喊道:“开宴!”
燕狂徒挥挥手。
“传令下去!”
“京华举城大宴一天,所有吃喝的花销,朕全接了,你们这些伺候的,全都折兑成五十两现银!”
小太监喜不自胜。
“小子领命!”
……
夜。
华灯初上。
寝宫中,幔帐红彤赤艳,风中起飘飞,宛如红霞。
白飞飞抚着软被榻,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先是笑,然后又眼角泛泪,不知在想什么。
这时,门外脚步声动,惊得红烛火苗立时摇曳。
“大喜的子,怎么哭了?”
人还没来,声已经进来了,燕狂徒径直而来。
“没,我只是觉得很开心!”白飞飞忙一擦眼泪。“你怎么不和他们再待一会?可别冷落了群臣!”
燕狂徒替她取下凤冠,然后眼神有些古怪的说:“太吵了,而且诸葛先生他们武功上输了不服气,现在正和关七掰腕子呢,就是没人挑我,就回来了!”
“噗哧!”
白飞飞见他一本正经的说着话,立马破涕为笑。
“你现在怎么说假话也不眨眼……”
还没说完,如吞丹珠的红唇已被燕狂徒伏亲下,四目相对,白飞飞本是雪白如鸽子羽毛般的脖颈,立马升起一片红晕,只如火烧云一样,弥漫至耳根脸颊,一双眼睛迷离如水,柔若无骨的子瘫软如泥,几快滑走。
直到燕狂徒抬起头来,将她拦腰抱起,才见白飞飞平复着呼吸,紧搂着他的脖子,柔肠百转,眸含烟雨道:“狂行,从今往后,我与你同生共死,永不分离!”
燕狂徒望着她。
“好,生同衾,死同,同生共死!”
说完,伸手拔下她发髻上的发簪,立见一头如瀑青丝散开,在风中包裹着女子的羞。
下一刻。
宫中灯火俱灭。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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