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恢复了往的平静。
关七白飞升而去,自是成了江湖奇谈,武林神话。
又是半月。
屋内。
“圣上,你这体内的况有些特别啊!”
天衣居士许笑一替燕狂徒把着脉,两绺白眉时展时皱,眼神也几多变化。“以你强绝的体魄,外伤倒还好说,关键是暗伤!”
“暗伤?”
燕狂徒收回手腕。
许笑一点点头。“不错,暗伤,若我所料不差,圣上应当是怀一种强行催发气血,bi)迫潜力的法门!”
一夜的时间,窗外便覆了一层白皑皑的雪,上面落着三两片梅花,还有一个个似梅花的脚印,一条黄狗撒欢般追着地上觅食的麻雀,摇头晃尾,欢快的紧。
没成想这院子兜兜转转最后给岳飞了,每月单数岳飞就要去“神侯府”求教,双数则是去国师府邸求教,晚上则是回来攻读兵书战阵,奇门遁甲,另有许笑一抽空来教授解惑,进境很是惊人。
燕狂徒点点头,视线飘到了窗外,望着正自院子里如饥似渴追读兵书的岳飞,思绪似也飘了出去。“前番我功力尚且不足,有几次险象环生,惊遇大敌,不得已便行了此法!”
许笑一捋须思忖,好一会才问:“圣上可否大概说一下此法依何行功的呢?”
“常人气息皆有规律,一呼一吸,多以一步半为距,我此功平时便是积气血之力,需要时,或可厚积薄发,或可瞬间爆发,凭生莫匹之力,只是积蓄的气血一旦损耗过巨,便会自伤根本。而且此法可调控气血逆行,刺激五脏,激发潜能,寻常人一口气只能走一步半,我凭此法就能一口气走七步、十步、三十步……”
燕狂徒端起桌上的茶,轻抿了一口,方才有条不紊的娓娓道来。
“怪不得!”
许笑一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
他有些凝重道:“圣上可知,您这潜力消耗的是什么?”
未等燕狂徒回答,他便又道:“您如今岁数不过双十,可五脏却已比得过五六十的老人了,您走的比别人快,自然老的也比别人快,往后切不可再行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门了!”
“好在皇后精心照顾着你,为你熬了汤药,填补巩固五脏根基,这暗伤损耗自然也就慢慢稳固了下来,只需长时间调养就能恢复,但是也坏在这里!”
“久药成毒,四年多的时间,药有的会被吸收,有的却不会,积月累下来,反倒有害无益,如今再服无极仙丹,两两相遇,必然生出不可预料的变化!”
燕狂徒很赞同许笑一的话,白飞飞也是这么说,时常自责内疚,说自己太过粗心大意。
“但是圣上洪福齐天,竟是借此创出了一门迥异于天下武学的不世奇功,阳化五行,五行劲力本是彼此相克、冲撞,未曾想竟然因那药毒而互为凭依,相辅相成,拧为一股,劲如雷霆,倒是颇与那些方士术士口中的“掌心雷”大有异曲同工之妙。”
“圣上往后还是不宜服药疗伤,以免再生波折,只需以内息调动,再辅以金针渡,将“无极仙丹”的药力疏导开来,咳血之症便不药自愈了!”
论武学天份许笑一或许比不过诸葛正我和元十三限,但对医术奇门,乃至武学理论,却是“自在门”最出类拔萃的。
“圣上是否为这奇功取好了名字?”
燕狂徒闻言一怔。
“还不曾,此功我无意偶得,还尚未完善!”
许笑一捋须哈哈一笑。
“初见圣上,连我也是惊为天人,十数岁圣上便已为尊主,创出盖世奇功“翻天三十六路奇”,如今又再创奇功,两种武功皆迥异于天下武学,亏我等活了一把年纪相比之下很是自惭形秽啊!”
“翻天三十六路奇?”
燕狂徒听到名字有些失笑,却是凭白多了个“奇”字。
许笑一不以为然。
“哈哈,若无奇,怎能体现这是奇功!”
燕狂徒笑了笑,话锋一转:“许老,我今天是顺道来请教“山字经”的,此功我虽说悟了一些,但却不如国师那般通彻,许多地方尚有不明之处!”
许笑一慢慢敛了笑,然后又是苦笑,沉吟片刻后很是感叹的说:“此事老臣也无能为力,“山字经”乃佛门秘典,我们师兄弟三人虽说各有所得,但唯有元师弟彻悟,而且我们三人所悟各有不同,便是领悟的方法也不同,每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山字经”,这是独一无二的。若是悟了,兴许一朵花、一座山、一滴雨、一片叶子都可以教人顿悟,若是没悟,那便是没悟!”
这世上有人观落叶而悟剑,观大浪起伏而悟刀,观群山迭起而悟拳,只是所悟功夫多为招式而局限,唯独这“山字经”,它悟的很是奇异,非是有形之招,而是万物本所孕育的无形无质的神意。
譬如一颗树,寻常人只能看见它或郁郁葱葱、或斑驳丑陋的外表,在他们眼中,草木与石多为死物,并无差别,兴许都不会多瞧上一眼。
但在有的人眼里,草木也是能开口说话的。
四时交替,冬去来时,何尝不是草木先知,后又盎然勃发,欣欣向荣。石无血,却也会因岁月而沧桑,因风雨而斑驳,一颗小小顽石,可历酷暑,可耐寒冬,可深埋大地,可高立顶峰,岂会没有差别。
这便是“山字经”之所悟,似极了“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之言,悟的乃是万物神意。
燕狂徒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