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狂行道:“不如何,我只想告诉你,雷损不是你的父亲,你真正的父亲,是七圣主,关七!”
“轰!”
一声惊雷仿佛在雷苏二人心头炸起。
“你说什么?”
雷纯那张苍白的脸色陡然升起一抹不正常的潮红。
“雷损尸体就在外面,真假与否,一试便知!”
苏梦枕如释重负般长出了一口气。
可就见雷纯口中忽然吐出一口血来,一张脸瞬间淡如金纸,分明是心绪大起大落,心力憔悴所致,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苏梦枕眼疾手快,忙将她扶在怀里,一阵渡气平息,才令其幽幽转醒。
只是再去看时,身旁燕狂行早已无声离开。
……
……
……
京城外,那条布满落叶,萧瑟枯黄的路上。
忽听马蹄声疾驰而来,一骑快马由远而近,马背上驼着两个人。
直到一处岔路口的时候。
忽然就见枯叶林中赶出一辆简陋普通的马车来,赶车的车夫是个布衣灰衫,模样普通的驼子正因为他是驼子,所以他的头很低,像是佝偻着腰,低着头。
“你真要舍了苏梦枕的势,重头开始?”
车夫的声音居然格外好听。
“是!”
马背上,燕狂行毫不掩饰。
车夫道:“你要如何?”
燕狂行勒缰缓行,他看了眼天边东升的旭日,平静道:“既然这世上有那么多人喜欢权、喜欢钱,我便要做那权利最大,钱财最多的人,天下人想要争权夺利,都得先问过我!”
车夫轻赶着马车,沉默了一会,望着马背上意气风发,豪气万丈的人,这才重新开口。
“你可真是个狂徒!”
“哈哈,大丈夫生于天地间,自当快意恩仇,随性而为,狂一些又何妨?狂徒?狂徒,好名字!”
燕狂行朗声大笑,笑声一起,激的灰发飞扬,落叶卷荡,似龙吟虎啸。
末了,他笑声一顿,声音一沉。
“从今天起,我便叫燕狂徒!”
未散的笑声中,马车与快马皆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