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心里并不想让高拱背一个造反罪名,对高拱落井下石,因为那样只会彻底得罪同情高拱的文官势力,这样不利于朝堂稳定,而不稳定的朝廷也不适合改革,因为这样的话,改革容易酿成党争。
但张居正知道冯保就是想让自己彻底得罪同情高拱的文官势力,好不得不依赖他这个司礼监掌印太监为盟友。
不过,张居正有自己的计策,所以此时只是暗自冷笑起来,心道:“冯保啊冯保,你说你,既然明知是他们给你设了套,你还要往里面钻,难道想让司礼监居于内阁之上就那么重要?可你也不想想,即便是我张居正愿意,天下读书人能愿意看见宦官专政吗?到时候,出了变数,你可别生气,老夫那是在救你!以免你落得个刘瑾那样的下场!”
冯保此时不知道张居正对他的盘算,他只觉张居正是真被自己拿捏住了,虽然他知道他现在是在被背后的人利用,但他此刻依旧是春风得意的很,迎着吹来的南风就念起了何子安早上在乾清宫念的那篇《市声说》。
“张先生觉得此文如何?”
冯保饶有兴致地问道。
“此文可谓佳作,不知是何人所作,老夫竟未听过,冯公公为何突然想到念此文来?”
张居正笑了起来,问道。
“奇文共欣赏,疑义相与析嘛,此文是圣童何子安今晨于乾清宫六步之内写出来的文章!你说得了不得了!”
冯保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