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期一愣,“齐兄弟不是刚刚干过,怎得又敬?”
齐天赐微微一笑,道:“刚刚见魏兄弟那两条铁锁用得甚是了得,神出鬼没,千变万化,兄弟看着甚是欢喜。”
魏无期道:“齐兄弟言重了,兄弟若是喜欢,我这便再去演示一番如何?”
齐天赐笑道,“演示就不必了,天赐倒是希望兄弟能够不吝赐教。”
魏无期微一皱眉道:“难不成兄弟想要过上几招?”
“兄弟误会了,齐某一直喜欢这锁链之术,一直有心想学,只是可惜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一窥究竟,今日见兄弟用的如火纯青,故而真心希望兄弟略加提点提点,也好使兄弟得偿所愿。”
魏无期微微点头:“既然齐少侠有此心思,兄弟自当奉命。只是此时我二人如何探讨。”
齐天赐微微一笑“想这名镇江湖的‘金象山’上定然有习武之地之地,就让这一众兄弟们喝着吧,咱们兄弟走咱们的如何?”
魏无期只觉得这齐天赐真乃性情中人,却也不做推脱,点头道:“好呀。”
于是二人一并起身离席往后院便去。
李儒君道:“两位兄弟这是干嘛去呀?”
魏无期道:“齐少侠想要看看我的铁锁功夫,邀我、、、、、、”
李儒君笑道:“兄弟们都在饮酒,散席之后再看不迟。”
陈清华笑道:“李兄不知我这二师兄,最是喜欢铁锁功夫,您若是不许魏兄弟为其演示只怕这顿酒,他都喝不好了,还是让他们去吧。”
李儒君微微一笑,不再阻拦,徐自强道:“陈家姐姐如此知晓齐兄心性?”
程子俊微微一笑,道:“那是自然、、、、、、”忽然想起这不似在自家人面前随意玩笑,只得咽回了下半句。
改口道:“我们这师姐最是聪明伶俐了,我们师兄弟的小心思师姐最是了解了。来来,来,兄弟咱们干了这碗,我敬您。”言毕之时与徐自强碰碗而饮。
齐天赐与魏无期到在屋后,齐天赐却又面露难色,欲言又止,魏无期早已猜出齐天赐心中顾忌。
微微一笑道:“齐兄弟我知你心中顾虑,不必担心,魏某便只送一套锁法与你,绝技不算传授本门功法,只算是你我兄弟互相赠礼可好?”
齐天赐闻听此言心中大喜,抱拳当胸“魏兄弟正中齐某心事,齐某多谢了!”
魏无期微微一笑:“齐兄弟不必客气。”
齐天赐道:“魏兄弟,请。”
魏无期道了声:“齐少侠,兄弟献丑了。”言毕之时双手一挥两条铁锁“呼啸”而出。
但见其身形晃动,铁锁翻飞,直舞得遮云蔽日,长时直至一丈开外,短时却在身前盘旋,真可谓风雨不透,攻守兼备,虽不似青柳所舞水袖那般轻盈迅捷,却是更加刚猛霸道。
齐天赐看在眼中,心中更是欢喜。
只待魏无期一路铁锁舞罢,连连拍手叫好,“魏兄弟这路铁锁果然了得,兄弟看了着实喜欢。”
魏无期道:“少侠谬赞。”
齐天赐道:“不知齐某可否照葫芦画瓢,自行一试?”
魏无期抱拳当胸:“既然齐少侠喜欢,有何不可”于是便将手中铁锁交于齐天赐掌中。
齐天赐只觉那条铁锁足有三十余斤,却是由小指粗细,一寸大小的铁环相连而成,尽数放开足有一丈六尺余长,齐天赐便依着之前魏无期所演示得那般,中间空出二尺,将铁锁两端分别缠在自己的双臂之上。
齐天赐暗暗催动体内真气灌于双臂之上,将那铁锁演练开来,虽然只是初次演练却也舞得“嚯嚯”生风,有模有样。
然而其中尚有许多纰漏,但对于一个只看过一次的初学者而言却亦甚是了得!
魏无期看在眼中不免惊愕:这铁锁这物乃是软兵器,最难习练,自己习练了五六年方才有此境界。
而这位“金刀门”的二弟子今日刚刚触手便已舞得有模有样,比之自己刚刚接触之时强得太多,足可见其悟性出众远胜常人。
只待齐天赐一路铁锁舞毕,到在魏无期身旁抱拳拱手:“还望魏兄弟指正。”
魏无期微微一笑,道:“齐少侠真乃奇才,只看了一遍便已能将这铁锁舞得有模有样,在下着实佩服。”
齐天赐笑道:“兄弟谬赞了,天赐只是觉得这发力之处最难,几次由于发力不对,害的那铁锁不听使唤,险些伤了兄弟自己,这是何故?”
魏无期微微一笑,道:“齐少侠往日以刀见长,直来直去的发力,用得惯了,这路锁法却是不同,手上力道却是要柔中带刚,刚柔并进,故而齐少侠难免觉得不适。”
魏无期伸手接过铁锁,道“兄弟且看。”
说话之时,手臂一抖那铁锁便“呼啸”而出,直指前方,魏无期道:“此之为打,以腕发以寸力,出手之时出而即止,力道直逼铁锁头部,如此便可为一线、、、、、、”
魏无期将一路铁锁招式再次演示一遍,并随之尽数讲解了“劈、打、扫、绕、缠、盘、撩”等发力窍门。
齐天赐一边观看,一边细细记在心底,只待魏无期演示之后再次由其手中接过铁锁,复又演练一遍,经由魏无期之前提点之后,此一遍却不知又比上一次强了多少?
只看得魏无期惊愕不已,心中暗想:便是自己当年亦在习练铁锁半年之中方才有此造诣这齐天赐竟然仅仅演练了两次便已如此,不由得更是感叹齐天赐真乃武学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