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儿这口胭脂酒算是白喂了,抬起头来与出尘、玉露、蝶恋四位花魁,一并向眼前的这位公子望去。
但见这位二公子斜嘴笑着,一边抹去唇边的胭脂,一边坏笑道:“姐姐的胭脂就是香甜。”
眼见这位二公子气定神闲,若无其事。
而那位主席之上的大公子更是全然不顾自己的兄弟,刚刚投出了五千两纹银的彩头。
那位小公子却在一旁看着自己的二哥抱着随风儿讨胭脂酒喝,乐得开怀。
从众人的形态看来那五千了两似乎屁都不是,完全不用惦记在心上,也更无需将那个刚刚被比下去,抢尽风头的耿公子放在心上。
四位花魁娘子心中不由得暗暗惊奇:这几位公子究竟是何来头?不仅出手阔绰,更敢与那纨绔子弟争风吃醋一较高下。于是更是尽心伺候服侍,免得稍有差池惹怒了这几位贵客。
此时旁边房中的耿旭却也不再加彩,艳姨娘心中暗喜看来今天不会再生事端了于是满面堆笑道:“那么今天咱们的绝色头牌青柳姑娘的梳弄之礼承蒙这位公子赏金白银五千两。多谢楼上的这位公子。”
一众嫖客却还在讨论这位出手阔绰的公子爷究竟是谁之时台上却已又上来了一众美人,或唱或跳,排演开来。
朱高煦也转身回到本座,与身边的随风儿仍然有说有笑,却一心等着绝色头牌的到来,过不多时却见房门一开,艳姨娘领着青柳姑娘入得房来。
满面堆笑说道:“诸位公子久等了,咱们的头牌来了。”
青柳微微施礼:“各位公子久候了,承蒙公子抬爱,小女子受宠若惊。”那声音清澈空灵。
朱高煦笑吟吟道:“果然是个美人呀。公子这五千两值。”
青柳微微点头,“公子拗赞了。”
艳姨娘笑道:“姑娘快快请坐。”
青柳正欲坐在朱高煦身旁,却见其微微一笑,“美人,本公子无福消受,权且您照顾好我家兄长。”说着一把拉过出尘,自己左拥随风儿右抱出尘,却将朱高煦身旁位子空了出来。
青柳这才方知原来屋中乃是这位公子为尊,轻飘飘落座,芊芊十指,提壶斟酒,双手举杯呈至朱高炽面前,“小女子敬公子一杯。”
朱高炽望着青柳出神,缓缓抬起手来竟将青柳的那一双玉手握在掌心之中,双目凝视却是越看越覺得欢喜,青柳不由得面生绯红,微微低头道,“公子您要羞煞小女子了。”
正在此时却听房门咣当一响,竟被人从外踹开,却见一名二十来岁的青年公子站在门前,身后跟了四五个歪戴帽子,斜插扇子的青年,最后面乃是一位身材魁梧,四十来岁的大汉。
艳姨娘见事不好急忙迎上前去,“哎呦,耿公子,您这是干什么呀?”原来这为首得便是耿旭。
耿旭口中吓道:“艳姨娘,今日不关你事。”只一把便将艳姨娘推到一旁“敢和我抢娘们,还敢让本公子当众出丑,我看你们是活得不耐烦了。”
此时却又看见了陈昱也在席中就坐,于是用手点指“老陈今日也没你的事,一会完事了到我那桌去喝去。”还未等陈昱开口却见其只一挥手身后那一众纨绔便一并扑进屋来。
站在门口的那位高个青年跨步上前,拦住众人。那一众纨绔子弟在京城之中横行惯了,今日又得耿旭在旁撑腰,虽然见那少年手中握刀却也毫不在乎,口中一边叫骂,一边挥拳向其打来。
但见那少年身形未动,只将左臂挥动,第一个小子一拳正打在刀鞘之上,顿时使之觉得右腕疼痛钻心,“哎呦”得叫了一声,抱着右腕连连后退。
身后的人正欲再次扑上,却见那首年左臂微杨,其疾如风,刀未出鞘,只用刀柄在这几人或是两肋,或是腋下微微一点,众人一个个接连惨叫瘫倒在地。
耿旭见势大怒,高喊一声:“哎呀还敢还手,耿四还不给我上。”
闻听此言,他身后的那名大汉纵身一跃便已到在屋内,右臂疾挥,一拳向那少年胸膛打来,这一拳劲力十足,引起一阵拳风而至。
高个少年虽知其力惊人,却仍未出刀,只将左手中的单刀一横,双手推刀相迎,“啪”得一声,那大汉一拳正打在刀鞘之上。
这汉子可比刚刚那名纨绔子弟强的多了,拳头击在那纯钢刀鞘之上,似乎丝毫没有疼痛之感,反倒亏得那刀鞘亦是纯钢打造,如若是那寻常木制,只怕这一下早已粉碎,然而纵使如此其拳力未消,那少年只得将身子向后一抛,翻腾而出,直落在楼边矮栏处方才将那拳力卸去。
只惊得四位花魁娘子失声惊呼,艳姨娘叫道:“耿公子万万使不得呀。”
陈昱此时亦高呼:“耿公子住手。”而此时耿旭怒在心头,又岂会听着二人劝阻?
而众人的惊呼之声亦引得楼下一众舞技,酒客各个小斯一并抬头瞧来,原本在这风月之地打架生事本不足为奇,但是怎奈这一回却是横行京城的耿大公子与出手更是阔绰的一众人等起了争执,势必引来更多人的围观与关注
“呵呵敢和耿公子抢头彩,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看来这耿四今日有要大显身手了。”、、、、、、
那汉子一拳将青年击退之后却不作停留跟身进步再挥一拳,竟由上至下向着眼前的朱高燧背心砸落,其势之猛却更胜第一拳,落拳之时呼呼作响。
此时却见朱高炽身后的俊美少年身形一晃便已拦在那大汉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