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三位世子并佟啸天等一众“金刀”门人都在望着夜空中的那轮碧月痴痴发呆之时,却闻得那花不凡所驾马车之中传来“叮”的一声脆响,在那夜空之中传出甚远。
朱高炽、佟啸天等众人均是一怔,但见车帘一挑,一到身影由花不凡身旁疾掠而出,在空中一旋,落在车顶之上。
但闻其口中念道:“诸君此刻闻我言,百般幻像莫入眼,凝心聚神驱杂念,道法照章亦枉然。”
说话之时再将双掌于头顶一碰便又是“叮”的一声脆响,月夜之下只见一道红光在其双掌碰处激荡而出数丈之远。
直至那片红光闪过,朱高炽一种人等方才惊觉,抬头再看之时,却见那碧月繁星仍在半空之中。
方才众人所见之种种原来均是幻想,身后便是沂州城北门,前面便是官道。
原来方才众人均已被玄门道法所惑,失了心智,不仅困在对方所造迷阵之中,更产生种种幻象!
若非那车夫及时出手,只怕众人不仅找寻不到前面的道路,更有可能沉浸于那幻象之中,时间若是长了轻则神智失常,重则更会心力交瘁而死。
然而他们又都不知:自己刚刚所经历的这所谓的幻想究竟又意味着什么、、、、、、
那车顶之上的车夫见众人均已脱了环境,急忙一摆手道:“高人在此,咱们快走。”
朱高炽、佟啸天等人不敢怠慢等急忙策马向前奔着官道的方向奔去。
而那车夫则立在车顶,一面以右手中的短柄“八棱赤金锤”敲击着左掌中的“赤金雕花锥”,发出“叮、叮”的脆响以正众人心神,一面口中念念不绝。
片刻之后只闻其“嘿”的一声断喝,右掌短锤猛砸在左掌锥柄之上。
落锤之处火花四射,那只赤金椎立时化作一道红光,在碧月的掩映之下向着前面无比阴暗的官道上激射而出。
然而却在众人前面不足半里官道之处发出了“叮”的一声脆响,悬在半空之中不再向前。
众人观瞧之时却见那赤金锥锥尖之处“咔咔”作响,红光闪烁,一团团的红色光芒时隐时现,那柄赤金锥就似被嵌在了什么东西之中一般,触而不过苦苦挣扎,不住颤抖!
那车夫又是“喝”的一声喊喝,右掌中的八棱赤金锤亦脱手而出,那赤金锤立时亦化作一道红光,裹挟着一阵“风雷”之声疾驰而出。
“当”的一声正砸在那赤金锥的锥柄之上,火花四溅之后,两件神兵分别引着一道红光疾驰而去,在夜空中划出两道弧线再次落回车夫双掌之中。
而方才悬锥之处则是“轰”的一声巨响,数道或红或蓝的华光迸溅,在那碧月夜空之下格外璀璨耀眼。
直至此时对方术士所施之迷阵结界方才尽数破去。
众人向前观瞧却又是心头一惊,原来前面官道一里处竟已有密密麻麻的千余名士卒与锦衣卫拦在道路中央,一众士卒手持火把只把前面照的犹如白昼一般。
朱高炽借着月光与对面士卒手中的火把看的真切,对面队列最前面乃是十人一列的二百名弓手封住道路。
其后乃是十人一列的三百名长枪步卒,而后二十丈处乃是五骑一列的一百名锦衣卫。
在锦衣卫身后,二人并马而立,一个不过四十,只做锦衣卫千总打扮,乃是沂州锦衣卫督统使:田希野。另一位四十左右,五品武将披挂,乃是沂州守备宋坤鹏。
二人身后百户、千总、总旗、把总一并列之十余人之后十数丈出乃是四骑一列的重骑二百人,之后便又是十人一列的二百名弓手断后。单这一众士卒便已排出一里有余。
但闻田希野高声道:“前面众人听着切莫在要向前一步,否则立叫尔等死无葬身之地!”说话之时将手臂一挥前面那二百名弓手,立时张弓搭箭,指向朱高炽这一众人等。
朱高炽、朱高煦兄弟二人心中暗想:如此情形若是再继续往前只怕就将成了这二百名弓箭手的活靶子,定是难免箭下做鬼!
纵使冲了过去,后面还有众多士卒、重骑,此情此景如何得脱?
正在惆怅之时却见前面哪辆大车上的车夫身形晃动。
月夜之下一道黑影闪过便已将朱高炽等兄弟三人悉数由各自的马背之上揽到了第一辆大车之上。
车夫道:“三位世子且往车内好生休息。”三人亦不推辞急忙入得车厢之内。
那车夫见三位世子均已入了车厢,抖动缰绳,驾大车便向对面冲了过去。
佟啸天在马上一挥手,陈清华、程子俊、张希婷三人与佟啸天两两并骑。一并跟在大车之后,而花不凡则驾车跟在张希婷与佟啸天身后,走在队伍最后。
花不凡大车之上的那位车夫则立于车顶念念有词,忽然间见其将双掌于头顶一合,“当”的一声脆响。
两件神兵碰撞之后于赤金锥与赤金锤之间竟出现了一条火红色光链“噼啪”作响。
车夫左掌一挥将赤金锥向前掷出,那神兵立时引着与赤金锤之间的这道火红光链急速向前,直至到在第一辆马车的马匹之前一丈处,方才慢了下来,悬于车马之前继续向前飞行。
而那道红色光链此时便伴着阵阵“噼啪”之声开始不断膨胀,不断变粗,竟慢慢的将马匹车辆,以及陈清华佟啸天等人逐渐的罩在了这道火红色链之中。
直至最后这条光链将这一队车马尽数笼罩其中,而此时那光罩的颜色却也不再似方才那般火红,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