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霖带着佟啸天、齐天赐等人驾着车马奔出数里,见后面再无追兵,花雨霖收了红光真气,悬身下车骑在马上,引着众人继续一路向前疾驰,齐天赐道:“花叔叔,咱们不必等等师父他老人家吗?”
花雨霖道:“不必等了,大哥一会自会追上,只是你们几个小子没有眼福,见不到大哥他的“龙鳞金刀”了。”
闻听此言一众金刀门下无不惊愕,佟啸天追问道:“花叔叔怎么父亲今日要出刀了?”
花雨霖微微一笑道:“是呀,对面那个御剑的小子修为不低,况且还有那个李英琦在侧,大哥若是不出刀胜倒也能胜,只是得费些周折,一来以大哥那急脾气怎会和他们纠缠。二来担心三位世子周全,大哥定会速战速决。所以呀我料定今日大哥定会引刀而战。”
齐天赐道:“花叔叔既然说那御剑之人修为不低那么师父会不会有危险呀?”
花雨霖冷哼一声:“大哥若是引来‘龙鳞金刀’就他们两个不过三五下的事。会有什么危险。”
佟啸天、齐天赐等人闻听此言无不惊愕,却又暗暗欢喜,花雨霖嘿嘿一笑,道“还没见过大哥用那柄‘龙鳞金刀’吧?想见不?”
佟啸天、齐天赐并那花不凡、程子俊无不痴痴含笑,这一众“金刀门”弟子虽然入门都已四五年了,所见的也只是供奉在佟府大堂之上的那柄“洪武大帝”所御赐的“金刀”,却从没有一人,包括佟啸天在内见过佟自远所用的“龙鳞金刀”究竟是何模样。此时见花雨霖说起无不侧耳倾听。
却闻花雨霖嘿嘿一笑,道:“说来你们花叔叔我也仅见过一次而已。”
一众金刀弟子无不愕然,佟啸天道:“花叔叔师父的刀不是您亲手为父亲锻造的吗?怎会也只见过一次?”
“是呀也正是因为我亲手打造的所以才有机会看了那么一次。”花雨霖叹了口气“哎不说了,那东西不看也好,看了反倒叫人郁闷。”一众金刀弟子面面相觑,不知花雨霖究竟说的什么意思却又不敢多问心中不免索然。
一众车马急速前行,过不多时只闻一阵“风雷”之声由身后隐约传来,众人回头观瞧,却是佟自远引着一阵金光赶来,身形一晃,收了真气悬身落在坐骑之上,佟啸天等一众金刀弟子观瞧之时却未见师父手中提有金刀,心中不免失落。
花雨霖微微一笑:“大哥这么快就解决了?”
佟自远微微点头,花雨霖竖起拇指道:“大哥了得,兄弟佩服。”
佟自远微微摇头道:“只是今日又屠戮一众无辜,佟某心中愧疚。”
花雨霖却是眯着眼睛嘿嘿一笑道:“这些生灵只当是为大哥祭刀了吧。”
佟自远向其看了一眼并未言语只是长叹一声:“佟某此生杀伐未免太重。”如此一言便已默认了自己引出“龙鳞金刀”又添屠戮。
花雨霖道:“这几个后生刚刚还在嘟囔着没有见到大哥您施展‘龙鳞金刀’大展神威,心中不免憾然那。”
佟自远苦苦一笑道:“想来必是兄弟你猜到了愚兄定会引刀速战,才让他们有了盼头吧。”
花雨霖哈哈一笑:“哥哥最是懂我。莫说是他们,就是兄弟我却也好生想再见一次,那毕竟也算是兄弟的半个孩儿不是?”
佟自远呵呵一笑道:“兄弟想见那还不易只与愚兄知会一声便是。至于这一众后生,这等杀伐屠戮之物他们不见也罢。”
佟啸天、齐天赐等四人闻听此言不免索然,佟自远接着道:“此时时辰已晚,我们自当急速赶路,务必当于今日度过黄河,免得夜长梦多,追兵又至或是再生其他变故。”
花雨霖点头称是,济南府北门距离黄河不过二十几里,一众车马已经策马跑了多时,转瞬便已到在黄河岸边。
众人借着仅剩的那点夕阳余辉却见那百余丈宽的河面上水流川急,奔腾不息,浑浊如浆的河水卷起一个个的浪头拍在河岸、峭壁之上,飞溅起丈余高的水花,而后再打回河水之中往来交替,竟在那河水中形成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漩涡盘旋不止,众人更隐约闻得河水奔腾,发出阵阵雷鸣之声,“轰、轰”作响,犹似万马奔腾一般。一众人等于那镇江口渡过长江之时却也不似这般心惊。
众人遥望左右两侧却也无一渡口可以渡河,佟啸天道:“父亲此处并无渡口,我等如何渡过这黄河天堑?”
佟自远道:“不急,我等只需往西北逆流而上过不过数里便是泺口渡口,我等便可渡河。”
佟啸天点头称是于是一众车马只得沿着河岸策马疾行逆流而上。果不其然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见得前面河岸之上人头传动,果然一处渡口就在前方不远处,于是众人快马加鞭便向渡口赶去。
相距十数丈时却见前面一众士卒早已将设下路障,拒马,对于往来之人一一盘查,花雨霖于那坐骑之上只将赤金锥向前一掷,一道红光迎着夕阳射出,路上的路障、拒马立时粉碎,直惊得往来行人纷纷惊叫,抱头乱串。一众车马便已到在渡口之前。
此时却见一名身材高大的千总闪身而出,率一众兵卒到在当场,见是有人闯卡,那千总手臂一挥,一众兵卒向前一涌张弓欲射,却见佟自远业已飞身而至,周身一道强劲迸发而出,直震得身前那一众士卒纷纷跌倒,再不能起。
那位千总见势相迎而上,手中钢刀直劈而落,佟自远看都没看一眼,手腕一抖,引来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