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多时肖振军等人便已追至桥头,那把总见着一队锦衣卫催马前来更加不敢阻拦,见了肖振军、沈玉郎、吕佐成三人官服知是三位千户,急忙上前跪拜,肖振军厉声道:“尔等可见有可疑人等过得桥去?”
千总眨眨眼道:“回禀大人,并无可疑人等,只是方才有几位锦衣卫小爷,刚刚上了索桥。”
肖振军立时一愣手中马鞭点指:“你口中的锦衣卫乃是何等模样?”
把总见这位千户动怒哪里还敢隐瞒道:“四男两女,都不过弱冠之年、、、、、、”
沈玉郎怒道:“这不正是哪一众钦犯。”
肖振军抬手便是一记马鞭只抽的得拿把总满脸是血,口中道:“那明明是一众钦犯,尔怎敢说是我锦衣卫?”
那把总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只得道:“可是那几个人手中却是持有锦衣卫的腰牌,小的们都看见了呀。”
肖振军正欲再次发作却闻沈玉郎道:“肖兄息怒莫要责怪他们,一众钦犯最善伪造,便是兵部令牌也曾伪造。此时已有咱们的腰牌亦不足为奇。”众人只当齐天赐的腰牌乃是伪造却不知其乃齐天赐装作锦衣卫之时所得。
肖振军道:“此时其人何处?”
那把总捂着脸向桥上一指道:“不过刚刚上桥不过二三十丈远。”
肖振军等人忙往桥上望去,接着火把之亮以及点点星光果然依稀可见在桥上那一众人群之中确有那几个少年牵马前行。
大明锦衣卫行事最是凶残狠辣,嗜杀成性,而这肖振军更是尤为甚者。今日眼见朱高炽等人渡江而去心中又恨又恼生怕自身受到牵连,此时眼见佟啸天等人就在前面自当盼着戴罪立功,哪还管那百姓死活?手中马鞭一指,厉声道:“桥上乃有钦犯混杂,未免钦犯逃脱所有众人一应射杀,一个不留。”
言毕之时那百余名锦衣卫应声下马来到桥前,张弓搭箭便往索桥上指去。
早有些开眼的百姓见这百余名锦衣卫到在此处乃知不妙,急忙跑下桥来,而哪些还未下桥之人却遭了殃。
只见肖振军马鞭一挥道了声“射。”百余名锦衣卫弓上羽箭立时而出,一时间箭似飞蝗,只往索桥之上飞去,一轮齐射过后齐天赐身后数十百姓尽数倒毙,或横尸桥上,或中箭后翻身坠河,竟无一人幸免,齐天赐提刀鞘拨打雕翎并未受伤,而那马匹却被射了十数支羽箭,早已坠入河中。
此时桥头哪一众百姓见此情形早已吓得哭爹喊娘四散而去,生怕走慢了半步便惨遭毒手。而走佟啸天前面的那一众百姓见后面锦衣卫乱箭射杀那个不惊?一个个惊叫着,便向对岸急行,怎奈脚下打滑,加之相互推搡拥挤,手中铁索再未抓牢转眼间便有十数人坠下河去。
齐天赐不由得心中恼怒,这一众锦衣卫竟是如此滥杀无辜,于是接过花不凡递来的弓箭向着岸边便射,那一众锦衣卫立在岸边,身旁又多有火把,比之索桥之上亮了许多,齐天赐便似点名一般逐一射去,无有不倒,转眼间便已射倒了六七个人。
肖振军心中恼怒,手臂一挥,大喝一声:“再射。”此时索桥之上已再无火把,一众锦衣卫只得借着点点星光向着索桥之上望去,却是黑漆漆的一片,如何见得人影,众人只能对着桥上盲射。
齐天赐此时避在华不凡的马后,一众锦衣卫如何伤得到他?一轮齐射之后百余支羽箭射出却只闻得一声马儿嘶鸣,坠入河中,而换来的却是一支支疾驰而来的冷箭,齐天赐一张强弓,花不凡一支连弩二人借着岸上点点火光引亮,岂有射空?转瞬便又射翻了数人。
肖振军大怒,手中马鞭一指,正欲法令,却闻得面前一道冷风“唰”的一声破空而至,原是一直冷箭由那阴暗的桥面之上向己射来!
身为千户肖振军自然身手不凡,手臂一扬,便已用马鞭将那支冷箭击落,然而未等其稍有空暇却闻得“唰、唰、唰”几声便又有数支冷箭射来,肖振军不敢怠慢,急忙向后悬身而退,直落出一丈有余,方才将那三支冷箭系数避过。
而此时便又有数名名锦衣卫倒毙箭下,一旁的沈玉郎、吕佐成二人相互对视,不免心中均是冷冷一笑:我们一路追来不知折损了多少兄弟,现在到了你济南府的地界子上也该你肖振军往里填填坑了。
肖振军点手唤过一名亲信总旗道:“一会儿你且在一侧埋伏,只待一轮齐射之后你便率领众人往那桥上冲去。”
那总旗点头称是,于是一摆手引了手下二十几名弟兄熄灭了手中火把免得败露了行踪,而后便悄悄的伏在桥头左右。
肖振军见一切准备停当高喝一声:“再射。”
其他锦衣卫便又往索桥之上射了一轮。那总旗借此机会只一挥手,便率着那一众锦衣卫向索桥上快步而去去,一众人等也不叫喊,只盼能摸到桥上放倒了对面的弓箭手,便可引大队人马上桥。
然而对面的齐天赐与华不凡虽然也看不清如今情形如何,却早已闻得众人上桥时桥板与铁索抖动之声,齐天赐起手一箭,桥头便传来一声惨叫。齐天赐便知已是有人上桥于是一阵连珠箭向着桥头射去。
花不凡左右手持两张连弩,向着桥头便是一阵激射,但闻桥头“噗、噗、噗”尽是箭矢入肉之声,更伴着声声惨叫,与“噗通、噗通”的坠河之声,只待那二十支弩矢射空,桥头上便再无半点声响。
此时齐天赐与花不凡二人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