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神君!”那夜光从五色灵光中遁出,随即朝顾翊深揖一礼。
“天蓬星君?”顾翊诧异地看着貌似姗姗来迟的夜光,双手抱于胸前,无奈苦笑道:“你来晚了。”
“……?”那夜光闻言一怔之下,扫了一眼狼藉不堪的场景,面色微讶,语意尴尬地垂首道,“还请神君恕罪,属下适才并未感知神君身陷危境,没能及时援手,是属下失职。”
“那你现在这心急火燎地赶出来是?”顾翊听这意思,并不是因为刚才的大战触动了对方的神念,不觉疑惑道。
“神君,属下适才感知到有一股异常熟悉地灵力,仿佛是久未谋面的一位故友。”那夜光坦然道。
“不会吧,哪儿来什么故友,死对头倒是有一个。”此时顾翊但凡想到那女魔头商离,便会头大,于是言语中全然没有好气,
“死对头?”天蓬星君闻言一愣。
“一个女魔头,你不会认识的,几次三番想要置我于死地,多亏你神君我机灵,才没有着对方的道。”顾翊略微解释道。
“神君无恙,属下也就放心了。”那夜光听了顾翊这翻话,更加笃定地认为是自己神念感应出了差池,随即便不以为意了。
试想如果真是自己那位故友,兼之对方刚才一直使用法术灵力,这天机盘的禁制也定然不会没有感应,任其飘离在外,之前的狼妖化身的自己便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这女子是?”那夜光沉吟间,瞥眼见一衣着暴露的女子,雪肤玉臂偃伏于地,一动不动似乎人世不知的样子。
“只是一个认识的人,这话说起来有那么点复杂,总之是之前逃脱的那女魔头,便是附身在此女身上,才找到攻击我的机会,放心,这残局我会收拾的,你就不用操心了。”
“既然如此,那属下便告退了。”见自己确实没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地方,那夜光随即便不做丝毫逗留了,立刻隐没在了天机盘刹那间释放的光华内,不见了踪影。
顾翊扫了一眼大战过后的情景,皱着眉宇挠了挠额发,啧啧有声地直摇头,那可是不能简单用狼藉来形容,简直是惨不忍睹,估计这整套客房都得重新整修,大动干戈一番了。幸亏这酒店是欧阳乾家的,要不然还真没法跟别人交代。
顾翊简略地清除了一下床铺和沙发上的杂物,此时看着还能将就着躺一躺,顾翊抬手瞧了瞧腕表上指示的时间,这一通弄下来居然将近午夜了,随手捶了捶些微发酸的胳膊,叹了口气,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吧,暂时也不用去惊动他人了。
“阮佩儿小姐得罪了。”顾翊俯身双手一抄,便轻易地抱起了晕睡在地的女子,心说总不能真让人家在地上躺一整晚吧,于是即使软玉温香在怀,便也懒得去顾忌什么男女有别了。
将对方妥帖地安置后,检视到此女的内息平稳顺畅之后,顾翊轻呼了一口气,便也倒在沙发上,随即进入了梦乡,
一则今天发生的事情之多,情境之复杂,频率之高,即使是顾翊这般身怀神通者,也实在够喝一壶的,以至于这身体一粘到床榻便酣眠起来。
不知睡了多少时间,恍惚间觉得自己的身侧似乎多了点什么,自己的腰际一阵温润的触感,耳畔也似乎有隐隐的呼吸声,
“阿剑,别闹了!”迷迷糊糊中顾翊不自觉地喃喃自语道,随即便无意识回身欲拿掉那置于腰际的手,推搡之际,居然下意识觉得这滑腻腻的手感还不错,
实在是平时嬉戏耍闹惯了,二鬼又常乘他睡眠时,整蛊一些不伤大雅的玩笑,此时熟睡之际的顾翊自然想当然地也如此认为。
不对,考试的这几天,由于怕二鬼惹出些不必要的麻烦,并没有将他们带在身边,那这身后的是?顾翊惊疑之间,这睡意也立即醒转了大半。
这一看不打紧,原来这覆于腰间细腻柔滑的纤手,耳后喝气如兰的鼻息,不是阮佩儿又是谁,她怎么大半夜的不睡那高床软枕,非得和自己挤在这半大不小的沙发上不可,
正思虑间,觉察到对方白皙红润的面颊上,眼睫似乎闪动了几下,冰肌玉骨的修长美腿,也跟着轻微地挪动,再瞥见自己的一只手,居然好巧不巧地覆在此女的粉白yù_tuǐ上,
顾翊面上腾地一红,连忙惊异地缩回了手,这仅剩的睡意也就在这一惊一乍之间,踪影全无。
“阮小姐!”顾翊边翻身坐起,边讷讷地轻呼道。
那女子也似乎感知到了顾翊的举动,随即抬手揉了揉睡意见朦胧的双眼,此时她看向顾翊,眼眸间楚楚动人,举止间娇媚尽显,
“阮小姐,你为何?”此情此景,顾翊还是觉得有些许尴尬,心说这女子是怎么回事,之前附体的女妖分神不是明明落跑了吗,怎么还是一副柔媚缱绻的模样,难道对方还没完全摆脱那神魂的控制,依旧身不由己吗?
于是顾翊神色一凝,突然兀自伸手扣住那阮佩儿的手腕处的脉门,覆于太渊、经渠二穴之上,细查下脉像不急不徐细滑平和,不像是有什么异动的样子,顾翊不禁心下诧异地瞧了瞧对方的神色,眼神中明显的秋波流转,竟然还流露了出一丝脉脉之意,
其实这阮佩儿在顾翊入眠后没多久便醒转了过来,见这阵势也都明白了个七七八八,虽说之前自己神魂被牵制,但那女妖真正动手前的一些场面,自己也似乎也还记得些许片断,
至于二人真正动手激战的细枝末节,